如今真的癱瘓，他每分每秒都在悔恨中煎熬。
早知今日，當初信她一次該多好。
他緩了很久才接受癱瘓的現(xiàn)實，陰冷地示意保鏢：
“把她拖去蛇窟。”
李小柔在劇痛中驚醒，鐵鏈碰撞聲在漆黑山洞里格外刺耳。
黑暗中，一道道令人毛骨悚然的鱗片摩擦聲響起。
她驚恐地發(fā)現(xiàn)，面前輪椅上的黑影正陰森森地俯視著她。
沈嘉德癱坐在輪椅上，幾條毒蛇正從他輪椅下方緩緩游出，吐著信子朝她腳踝纏去。
李小柔淚流滿面，顫抖道：
“沈哥哥...你干什么？我好怕?！?/p>
沈嘉德臉色陰沉得可怕，眼里迸出怨毒的光：
“害怕？你害我癱瘓的時候，怎么不怕？”
他聲音嘶啞，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我對你那么好，你卻讓我變成廢人，賤人，你活該！”
李小柔瘋狂搖頭，鐵鏈嘩啦作響：
“不是我！不關我的事?！?/p>
“一定是蘇閔雨動了什么手腳?！?/p>
沈嘉德冷笑：“你好好看看?！?/p>
山洞里回蕩著冰冷的機械聲，視頻中白大褂的醫(yī)生將化驗單推到鏡頭前：
“沈少，這藥丸表面是麻痹劑，實則含有神經(jīng)破壞毒素...”
“而您臥室燃燒的那味熏香，也叫離魂香?！?/p>
“離魂香里的曼陀羅成分會激活毒素，產(chǎn)生不可逆的神經(jīng)壞死。”
這個視頻，最后定格在醫(yī)生舉著腦部CT的畫面：
“最終會像漸凍癥一樣，連眨眼都做不到?！?/p>
李小柔看完視頻后臉色慘白如紙，渾身抖得像篩糠：
“沈哥哥...我真的不知道?！?/p>
她涕淚橫流地往前爬，鐵鏈在地上拖出刺耳的聲響。
“我不知道這兩樣東西會激發(fā)毒性，害你終身癱瘓，如果知道的話打死我也不會…”
話未說完，一條毒蛇突然竄出，狠狠咬在她手腕上，李小柔發(fā)出凄厲的慘叫。
沈嘉德的聲音嘶啞而陰冷，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這些話，你自己信嗎？”
“離魂香是你親手點的，藥丸也是你喂我吃的。”
“現(xiàn)在跟我說你不知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孩？”
沈嘉德眼神空洞地盯著山洞頂，怎么也想不通。
他明明對李小柔那么好，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體做局，就為了讓父親同意自己娶她進門。
甚至上一世，他為了給她報仇，把懷著孕的蘇閔雨活活折磨死...
“為什么...”他喉嚨里擠出破碎的氣音。
李小柔突然跪倒在地，淚水漣漣地抓住輪椅扶手：“沈哥哥你聽我解釋?！?/p>
“最開始那個藥...確實含毒素，那個人跟我說這只會讓你這段時間運不了功?！?/p>
“可我只是個家生奴?。 ?/p>
她突然崩潰大哭，“如果不這樣...我怎配站在你身邊？”
“再后來那個神秘人又給我熏香，說只會讓你練不了武...”
她試圖撲到沈嘉德癱軟的身上，聲音支離破碎：
“我只是太愛你了，我無法想象你當上家主后，那些鶯鶯燕燕...”
染血的指尖撫過沈嘉德無法動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