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兒汗腺異常:攜帶高濃度玫瑰醛受體?!薄澳惆殖鍪履翘?,你剛放學(xué)回家,
身上汗味最重。你老公出事時,你就在他身旁……”他停住,沒繼續(xù)說下去,
只把眼神投向我媽。我媽忽然不掙扎了,嘴角浮起古怪的笑,像終于卸下面具。
“原來你們查到了?!彼p輕嘆息,聲音溫柔得像在哄睡?!跋闼_實殺不了人,
可我的女兒能?!蔽阴咱勔徊?,后背撞上冰冷的電梯壁?!皨尅阍谡f什么?
”她抬眼看我,瞳孔深得像兩口井?!澳惆忠獛е莻€狐貍精移民,他想扔下我們,
我怎么可能讓他破壞父親的形象,在你心里留下陰影呢?”她咯咯笑起來,
仿佛又看見那個男人在陽臺邊痛苦抓撓胸口的樣子?!爸劣陬櫺小彼D(zhuǎn)頭,
目光像鉤子鉤住我的心臟?!八纳矸菥妥⒍ㄋ撍溃 蔽液韲道镉可弦还伤崴?,
扶著墻干嘔。原來背叛的味道,比香水更刺鼻?!八?,”老警察替我說完,
“你把玫瑰素摻進‘永生’前調(diào),只要雯雯靠近,空氣就會變成毒室。”我不敢相信,
我竟然是行走的毒藥。似乎是為了逃避成為我媽“幫兇”的恐慌,我死死抓住老警察衣領(lǐng)。
“如果我爸和顧行的死真的和我有關(guān)的話,
那當年那十多個死在我媽香水下的人根本就沒有和我有過任何接觸啊!
”我想要通過這樣的質(zhì)問來擺脫我嫌疑。可是因為我太過激動,一口氣沒吸上來,再次暈死。
等我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三天后。
而我也在周隊長遺憾的語氣中知曉了一切......等我再見到我媽時,
玻璃隔板后的母親比我想象中更瘦,藍色囚服像掛在一副衣架上。她抬手時手銬嘩啦作響,
卻依然保持著調(diào)香師特有的優(yōu)雅姿勢——食指輕點太陽穴,仿佛那里還殘留著最后一縷香氣。
“雯雯,你用了我留給你的那瓶'晨曦'嗎?“她的聲音通過金屬傳聲器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