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團慈善晚宴上,國外回來的于子琪帶回來一個男人。
于子琪挺著孕肚,依偎在她的懷里。
“我懷了阿逸的孩子,等孩子滿月,你負責(zé)操辦百日宴?!?/p>
“如果你還想頂著于家上門女婿的頭銜繼續(xù)風(fēng)光,那你就必須接受這段開放式婚姻。”
周圍竊笑聲四起,都在看我的笑話。
連我費心盡力照顧了五年癱瘓的岳父,也推著輪椅上來冷言細語。
“不就是從外頭帶回了一個男人,哪個有本事的女人不這樣?”
“子琪能給你留個體面,你就該知足?!?/p>
我看著幾人冷漠無情的臉,突然覺得諷刺至極。
我當(dāng)場摘下婚戒,提出離婚,并瀟灑離場。
這支離破碎的婚姻,不要也罷。
1.
于子琪看到我當(dāng)場離開沒給她面子。
她立馬追了上來,拽住我的胳膊。
“沈令琛,你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縱嗎?”
“我們結(jié)婚幾年了,你下面但凡爭點氣,我也不會找別的男人,自己沒本事讓我懷上,怪誰?”
她冷哼一聲,字字如刀子刺進我的心窩。
秦逸也跟著湊了過來,一只手摸上于子琪顯懷的肚子。
“琛哥,別沖動,我聽子琪說你從小就家境貧寒,又有個生病住院的妹妹,這哪里都需要花錢,離開于家,你的日子會很難的?!?/p>
“你放心,我不會和琛哥你爭什么的,只要子琪心里有我和孩子就好了?!?/p>
于子琪看著如此識趣的秦逸,一把鉆進秦逸的懷中。
望向我時,眼神里帶著埋怨和不耐煩。
“沈令琛,你看看人家阿逸多么大度,哪像你什么事都斤斤計較。”
“離婚的事情,我剛就當(dāng)你沒有提過,但是你剛那態(tài)度著實嚇著阿逸了,給阿逸好好道個歉,這個事就算過了?!?/p>
我望著于子琪那副指責(zé)我的嘴臉。
賓客們舉著香檳杯等著看好戲的場面。
岳父飽含愛意的眼神,不斷掃過于子琪的孕肚。
我突然覺得荒謬至極。
五年了,我入贅于家整整五年。
從她一無所有,到如今于家在業(yè)界站穩(wěn)了腳跟。
我不惜動用自己的部分關(guān)系,幫她招攬客戶。
將所有的積蓄供她海外學(xué)習(xí),還要在家照顧她癱瘓了的爸。
如今卻換來一個這樣的結(jié)果。
所有的青春和付出都喂了狗。
我扯了扯嘴角,語氣中滿是淡然。
“不必了,我沈令琛說出來的話,絕對不會后悔。”
我堅定的態(tài)度,惹毛了于子琪。
她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沖我大吼。
“好,沈令琛,你非得離婚是吧?”
“可以,但是我告訴你,離婚你休想從我這里要走一分財產(chǎn)?!?/p>
“還有公司的執(zhí)行董事長職位得交出來,出去別和于家扯上半點關(guān)系?!?/p>
2.
我沒有猶豫,應(yīng)聲回了一聲“好”。
我的身份從來不需要于家的加持。
我腳步堅定地往門口走去。
背后傳來于子琪與旁人略帶調(diào)侃的聲音。
“你信不信,不出三天,他就會哭著回來求我。”
“這些年,他也早就享受夠了于家女婿這個身份帶來的光環(huán),公司這幾年混得風(fēng)生水起,要不是看在于家的臉面上,誰還會敬重他呀?”
“就是啊,他一個上門女婿能懂什么?不就是每天在公司里指手畫腳,這個不行,那個不對,公司很多人都對他有意見了?!?/p>
旁邊的秦逸伸手環(huán)住于子琪的腰,一雙桃花眼深情地注視著她。
“子琪,那以后公司的事情可以讓我來管嗎?”
“當(dāng)然可以,寶貝,你可是海歸,你肯定比他管理得更好。”
我不禁冷笑一聲,笑他們的自以為是。
他們不知道,真正有本事的人是我,不是所謂的于家。
當(dāng)初與于子琪交往的時候,我擔(dān)心自己的身份會讓她有壓力。
所以隱瞞了首富之子的身份,陪著她一起打拼。
我從來沒有告訴過她,我畢業(yè)于國際哈佛大學(xué)最頂尖的經(jīng)濟管理系。
這些年能將于氏從小做到這么大。
不僅靠我的超強管理能力,首富父親也給了我無盡的資源。
但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她對我好的份上。
而如今我已認清她的真面目,也懶得再裝下去了。
以后天高任鳥飛。
走出大門后,我還是忍不住渾身顫抖起來。
亦或是對自己逝去的五年青春感到不值。
我掏出電話打給父親。
“爸,我......”
話還沒說出口,從我的語氣中父親就讀懂了一切。
連忙安慰道。
“兒子,回來吧。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家庭永遠是你的港灣,不管做什么,爸爸都支持你?!?/p>
身為首富之子,我從小就生活在優(yōu)渥的環(huán)境之下。
父親白手起家,在他眼中,對我的感情生活,從來沒有門當(dāng)戶對的觀念。
他只注重對方的人品,覺得只要人品尚可并且我喜歡就可以。
所以當(dāng)初即便是我入贅她家,父親也并沒有反對。
可這一刻,父親也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
“兒子,是爸爸的錯,爸爸太理想化了。”
“你安心回家,爸爸一定給你介紹一個門當(dāng)戶對的千金。”
3.
離開前,我打算去公司一趟。
之前我整理了幾百份的客戶資料在那里。
我可不能白白便宜了他們。
當(dāng)我捧著文件離開的時候,迎面撞上于子琪和秦逸走過來。
二人手挽著手,模樣看起來十分親昵。
“喲,昨天才放下豪言要與我離婚,今天怎么又來我面前刷存在感了?”
“我告訴你,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別以為試圖討好我就會原諒你。”
她猛地轉(zhuǎn)身,眼神凌厲地掃向前臺小妹。
“以后可得看清楚了,別什么阿貓阿狗都給放進來,我們于氏可不是什么收容所?!?/p>
小妹嚇得連忙拼命點頭。
我懶得聽她廢話,抱著東西就往公司門外走去。
而此時,一個穿著西服的男人抱著一堆合同,鞠躬到了我面前。
臉上掛著討好和看似誠懇的笑容。
“沈總,我們公司很有誠意與貴公司合作,這是我們司擬定的合同,您一定要簽下?!?/p>
我剛想開口,于子琪就走上前來打斷了男人的話。
“喂,別搞錯對象了,現(xiàn)在這個男人已經(jīng)不是沈總了,他不過是一個被我于氏掃地出門的喪家犬?!?/p>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我,以及我旁邊的先生?!?/p>
男人聞言,立馬換了副臉色。
調(diào)轉(zhuǎn)目標,嬉皮笑臉的跑到了于子琪面前。
在男人的幾句彩虹屁下,于子琪臉上寫滿了享受。
甚至連看都沒仔細看,手一揮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嘴角上揚,帶著幾分得意地看向我。
“沈令琛,看到了嗎?別以為離開了你,我就不行了。”
“這么大的合作,我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能拿下。”
“你知道同事們背后都怎么說你嗎?說你這人一點人情味都沒有,古板得像塊石頭,聽說你被開除后,大家都拼命鼓掌說是要慶祝下呢?!?/p>
我皺起眉頭,原本想要提醒她。
聽到她這么說又覺得屬實沒有必要。
真是個無可救藥的蠢女人。
眼前這個男人來過公司好幾次。
也是一直來懇求與我合作,畢竟我經(jīng)手的項目沒有不掙錢的。
但是這個公司的資質(zhì)和消防一直不過關(guān)。
雖然開出的條件不錯,但其產(chǎn)品在抽檢中頻繁出現(xiàn)質(zhì)量問題,次品率遠超行業(yè)標準。
一旦合作,產(chǎn)品流入市場后可能引發(fā)消費者投訴、退貨,嚴重損害公司聲譽等問題。
既然于子琪連實地考察都不考察下。
如此草率地就將合同給簽了下來了。
我很期待看到她痛哭流涕的模樣。
4.
剛走到公司門口,父親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令琛,等下沐沐會來接你,你和她一起去好好逛逛,放松放松?!?/p>
掛斷電話,一輛卡宴就停在我的面前。
喬沐沐降下車窗,露出一張精致動人的小臉。
喬沐沐是父親好友的女兒。
自身條件就優(yōu)越,畢業(yè)于頂尖大學(xué),還有不錯的家世。
曾經(jīng)雙方家長都有意撮合我倆。
可我當(dāng)時心里卻只揣著于子琪,錯過了這么好的女孩。
“令琛,想去哪里玩?今天我都奉陪到底?!?/p>
我沖她點點頭。
“都可以,你安排就好?!?/p>
可剛坐上副駕駛,于子琪嘲諷的聲音就耳后傳來。
“喲,沈令琛,我說你怎么這么迫不及待地就想跟我離婚啊,原來是在外面勾搭上了這個小綠茶了哇?!?/p>
“我說,你也真不挑啊,知不知道這男人就是個二手貨?!?/p>
“喲,還開了輛這么好的車呀。”
她轉(zhuǎn)過頭來望向我,露出一臉的嘲諷。
“沈令琛,你什么時候勾搭上這么有錢的女人的呀?該不會這女人是你故意找來刺激我的吧?”
她一邊嘲諷我,一邊將手搭在秦逸的腰上。
“親愛的,你放心,不管這男的做什么,我都不會離開你,你現(xiàn)在才是我心尖上的寶貝,是我要共度余生的人?!?/p>
話音剛落,還踮腳在秦逸的嘴唇邊落下一吻。
我只覺得一陣惡心涌上心頭。
旁邊的秦逸得意地揚起嘴角,一副陰陽怪氣的模樣。
一副教育者姿態(tài)走到我跟前。
“琛哥,女人都是需要被哄著的,你每天擺出一副渾身都是刺的模樣,沒有哪個女人會喜歡你。”
“當(dāng)初我聽人說你把公司管理得這么好,還崇拜你呢,今天看到你這勾搭女人的技術(shù)這么熟練,很難不讓人猜想當(dāng)初這些客戶是怎么來的?!?/p>
喬沐沐聽到后,拍了下方向盤想要替我出頭。
我直接攔住了她。
屬實覺得沒有必要,為了這種人渣臟了自己的手。
當(dāng)初是我遇人不淑,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看得很清楚了。
她現(xiàn)在笑得有多開心,以后她就哭得有多慘。
“別理他,我不要的垃圾,某些人還當(dāng)成寶呢?!?/p>
我撂下一句狠話,讓喬沐沐開車離開。
可于子琪卻仿佛被激怒。
死死地拽著車門把手,嘴里還不停地嘲諷。
“沈令琛,能不能好好說話,怎么什么話從你嘴巴里說出來就跟淬了毒一樣?”
“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給誰看,離開我之后,你以為你的日子會好過嗎?”
“看看你這副鬼樣子,哪一樣能跟阿逸比,整個一油膩男一樣,也不會收拾自己,我現(xiàn)在連靠近你都覺得想吐。”
看著她那得意忘形的模樣,我不禁自嘲。
五年來,我在國內(nèi)盡心盡力地維護這個家。
幫她一起打拼事業(yè),又要照顧她癱瘓的父親。
我根本沒有時間去收拾自己,一邊掙錢,一邊養(yǎng)家。
還要將多余的錢寄過去給她花。
五年來,她從未往家里寄過一分錢。
她倒好,拿著我的錢把自己打扮成千金小姐的模樣。
而我卻成了她口中的油膩男。
我沒有再理她,直接把車窗搖了上來。
汽車駛離之際。
背后傳來她氣急敗壞的聲音。
“沈令琛,你會哭著回來求我原諒你的?!?/p>
我心里一陣呵呵,那就拭目以待了,給你的驚喜很快就會到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