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老天垂憐,叫我在輪回中,又尋到了她。她臉頰泛紅:“珩哥哥,你是不是該閉眼了?
”我笑了笑,故意不依:“你都成我娘子了,還害羞什么?”她賭氣似的撅起嘴,轉身要跑,
被我一把抱住,輕輕按在懷里?!白屛液煤每纯茨恪卑肽旰螅茘斀謹厥资颈?,
他尚在襁褓的幼子也死在了監(jiān)獄。溫家被判抄家,男子斬首,女眷流放。
還記得前世那溫家大伯喝醉了酒,曾指著我鼻子罵,溫璟棠卻只當笑話。見我想出聲,
還警告我不許忤逆長輩。我研制的一個個秘方,都被冠上溫家的姓。
藥王谷卻在云嶠的作弄下,撐了兩三年就被人人唾罵。哪怕我如此為溫家操勞幾十年,
還辛苦指點小輩學醫(yī),助他們?nèi)胩t(yī)院。臨了卻被罵是占了云嶠位置的蛀蟲。
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溫家人斬首這晚,雷雨大作,地上血水橫流。兩世恩怨,
終是塵埃落定。……六年后,我攜妻女踏青。經(jīng)過天橋時,
一個躺在橋洞下的老婦人吸引了我們的目光。破草墊下的她枯瘦如柴,一只腿斷裂,
另只變了形,隱隱發(fā)黑。她聽見腳步聲,吃力地抬頭,待瞧見是我,整個人抖了起來。
仔細辨認一番,我才認出這是溫璟棠。她不知為何逃過了流放,又輾轉流落到這橋下。
身上到處是傷,新傷舊疤交錯。小芊眼里也露出悲傷來。女兒雖然害怕,卻松開牽著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