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送進吳宮的活棋子,他是權(quán)傾朝野的瘋狗將軍。她一刀斬了夫君,他用一吻封她嘴。
“江東無人?那就讓你看,我一人踏碎吳疆?!比龂鴱牟皇悄腥说膽?zhàn)場,她一身紅甲,
殺出血路?!? 美人獻吳,入宮即殺東風(fēng)起,江水寒。 沈流珠的嫁衣是北燕皇室舊制,
紅中帶墨,烏金線縫著八方風(fēng)雷。她端坐在雕花軟轎中,手中把玩著一枚玉簪。
那是她母后臨死前塞給她的東西,尖端削過,能破喉斷舌。她這次入?yún)?,不是和親,
是送命——她要送吳帝的命。軟轎外,百官跪迎。 “恭迎貴妃入宮——” 百姓夾道,
齊呼:“吳國有福,得北燕公主!” 而沈流珠只是垂下眼簾,輕輕一笑。她這副笑容,
像極了她母親死前的模樣。那晚,燕都被吳軍破城,吳帝登殿,踩著她父王的尸骨。
母后仰頭飲毒前,笑著說:“珠兒,記得你是燕國的刀,不是吳國的妾?!彼龥]忘。
——入夜,洞房之內(nèi)燈燭搖曳。 吳帝褪去袍服,滿臉得意:“北燕果然出美人。
” 沈流珠溫順地跪下,為他斟酒,唇邊噙著一抹媚意:“皇上想聽臣妾唱一段燕歌嗎?
”吳帝大笑:“唱,今晚孤不只要聽,還要……” 話未說完,他的喉嚨猛地一緊。
那支玉簪,已深深刺入他頸側(cè),正中頸動脈,血如泉涌。沈流珠抬眼看他,
冷得像是寒江之冰。“皇上醉了,臣妾來替你歇一歇?!眳堑蹞渫ǖ瓜?,掙扎著想喊,
卻只發(fā)出咕噥啞響。沈流珠手起刀落——一柄匕首藏在她發(fā)間,快得幾乎沒人看清,
她已經(jīng)割斷了吳帝氣管。她平靜地將尸體翻轉(zhuǎn),蓋上被子,動作溫柔,仿佛是替心上人蓋被。
然后她緩緩起身,踱到門邊。門吱呀一聲打開,
外頭守夜的宮人一臉惶恐:“貴妃娘娘可是……”沈流珠眨了眨眼,
纖指點在唇上:“噓——皇上歇下了?!毕乱豢?,她拂袖一甩,一道銀光飛出,
釘入宮人眉心,悄無聲息倒地。她踩著尸體,緩緩走入夜色深處。她要殺的,不止是吳帝,
還有吳國?!伤龥]想到,踏出寢殿不到三丈,就撞上一個殺神。陸驚爍。他一襲玄甲,
未束發(fā)冠,長發(fā)披散,面如寒鐵,眼似刀鋒。他身后是整整二十名影衛(wèi),每人持弓搭箭,
對準她?!澳銡⒘怂??!?他不是疑問,是陳述。沈流珠立于宮階,依舊一身嫁衣,
沾了血更艷。她手中匕首反握,冷笑道:“你要替他報仇?”陸驚爍走近她,
語氣涼得沒有情緒:“報仇?不必?!彼槌鲅g雙刀之一,緩緩轉(zhuǎn)著刀柄,
說:“他活著礙我事,死了也不錯。只不過——”話鋒一轉(zhuǎn),他突地欺身而上,
一手掐住她下頜,將她抵在朱紅宮柱上?!澳闶钦l的人?”沈流珠眼底毫無懼意,
只吐出兩個字:“閻王?!标戵@爍低頭,近得幾乎碰到她唇:“那你來錯了,這里是地獄。
”他放開她,抬手一揮,影衛(wèi)齊齊退下。他低聲道:“從今往后,你叫沈流珠,
是吳國的寡婦,是我的人。”沈流珠盯著他,沉默不語。她知道,此戰(zhàn)未成,但棋未落。
從今往后,她必須活著,帶著仇恨活下去,藏刀于笑,藏毒于吻。若要滅吳,便先要懂吳。
若要殺人,先要讓人愛她——她低頭,輕輕一笑,柔聲說:“聽將軍吩咐。
”而陸驚爍在夜色中看她,忽而失神。他夢過無數(shù)次一個女子,也是這樣笑著從血中走來。
夢里女子說:“你若敢動我,我便殺你全家?!彼詾橹皇菈?,沒想到今日見了真。
章節(jié)收尾:【瘋狗將軍x殺心貴妃,吳宮即將迎來真正的腥風(fēng)血雨。 陸驚爍不殺她,
是因為他知道——這個女人,是能陪他一起殺到地獄的。】2 瘋狗將軍,
闖宮奪命吳帝尸體未涼,整座昭德宮卻寂靜如墳。 影衛(wèi)奉命清理現(xiàn)場,沈流珠跪坐在榻前,
雙手疊于膝上,十指沾血如染朱砂。她面前,是陸驚爍。吳國攝政將軍,兵權(quán)在握,
冷面殺神,最不近女色,也最不講規(guī)矩。此刻,他穿著半副戰(zhàn)甲,披風(fēng)染血,眉頭擰著,
像隨時會拔刀砍人?!八悄銡⒌??!?他再次說。沈流珠輕啟朱唇,
聲音卻溫順得出奇:“臣妾不知將軍在說什么。”“還裝?” 陸驚爍忽然一腳踹翻了榻,
吳帝的尸體滾落在地,脖子上那個血口觸目驚心。他眸中寒意如刃,轉(zhuǎn)身走近沈流珠,
一把扯起她的下巴,逼她抬頭看那尸體?!澳阋蝗雽m,他就死了。是巧合?
還是你那北燕的把戲?”沈流珠臉色蒼白,卻不掙扎。她反而低低一笑:“將軍若懷疑我,
不如當(dāng)場賜死。”陸驚爍怔了一瞬。這是他第一次見一個女人笑著求死,像根本不怕。
他盯著她,像要看穿她每根骨頭。半晌,他忽然松手,冷哼一聲:“死?你想得太輕巧。
”他走到宮門口,一揮手,道:“封宮。昭德宮今日所有人等,留一個活口試試。
”影衛(wèi)們立即應(yīng)令,宮人慘叫著被拖出宮外,血水順著玉階流淌。沈流珠靜靜看著,
面不改色,甚至沒有皺眉。陸驚爍忽然回頭,視線落在她赤裸的雙足上。
她的繡鞋在刺殺中脫落,雙腳浸在血水中,指甲里都是污血?!澳銡⑺臅r候脫了鞋。
”他忽然道。沈流珠愣了愣。陸驚爍嗤笑:“怕驚動他?真細心?!鄙蛄髦榈皖^不語。
他忽然走過來,脫下自己的外袍丟在她腳邊:“穿上?!鄙蛄髦橐徽!耙院竽闶俏业娜?。
”他說,“吳帝死了,皇宮得有人管。我看你挺會裝,正好替我當(dāng)個活妃。
”沈流珠終于抬頭,冷聲問:“你不怕我再殺你?”陸驚爍低頭,
在她耳邊吐出一句:“你若真想殺我,干脆現(xiàn)在動手。動一次,我讓你死得痛快。動兩次,
我讓你死得值?!鄙蛄髦樾奶偷丶涌?。她看出來了,這個瘋子,不在乎死,更不在乎她。
他是瘋狗,真瘋的那種。但也只有瘋狗,才扛得起這場權(quán)謀廝殺?!皬慕裢?,
你就裝著是吳帝的貴妃,給我看誰不順眼,我替你咬死他。”他說這話時,
像是在許諾一場屠城。沈流珠望著他,忽然覺得這個男人,
比吳帝更像一個帝王——兇狠、瘋癲、沒人性,卻不虛偽。她笑了。“那將軍可得看好我。
”她說,“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标戵@爍彎起唇角:“我也不是?!彼D(zhuǎn)身離開,
語氣閑淡:“留她一命。她要活著,比吳帝活著更有意思?!遍T“砰”地一聲關(guān)上。
沈流珠緩緩站起,拾起他丟下的外袍,披在身上。這場局,她沒贏,卻也沒輸。吳帝死了,
但吳國還在。她要在這瘋狗眼皮底下,種下毒果,讓整個吳國從內(nèi)部腐爛。而她知道,
陸驚爍救她不是心軟,而是看中了她——這口毒,夠辣,也夠狠。他需要一個瘋女人,
配他的瘋江山。很好。她會瘋給他看。但到了最后,看誰先瘋死誰。
章節(jié)收尾:【瘋狗將軍放過了殺君之人,只因她是塊有趣的肉骨頭。
沈流珠從此披著貴妃皮,藏著劊子手的心,吳國宮墻之內(nèi),從未有過這樣一場血腥的博弈。
】3 權(quán)臣請寵,夜夜聽墻自吳帝駕崩,昭德宮封門第七日。 沈流珠被重新安置于靜雪閣,
這處偏殿三年前曾關(guān)過一個瘋妃,后來瘋妃割喉而亡,此地便再無主。
陸驚爍卻開口:“就讓她住那兒,省得她鬧。”宮人都怕她。
不是因為她殺了吳帝——而是殺了還活著,甚至被將軍留在宮中,冊封為“昭貴”。
這個位置,正好卡在貴妃與皇后之間,不高不低,卻全宮避讓。她的出場,
是在血泊中;她的寵,是將軍一紙賜名。 無寵無權(quán),偏偏無人敢動。
更離譜的是——陸驚爍每晚都來,不進門。他坐在她窗外的回廊,衣襟不整,靠著柱子喝酒,
冷眼聽她夢囈。沈流珠第一晚以為他要殺她,第二晚以為他瘋了,第三晚,她已經(jīng)麻了。
她說:“將軍若不睡,不如進來同床?!标戵@爍哼笑一聲:“你那床鋪過死人,我嫌臟。
”沈流珠眸色微動:“你怕他回來咬你?”“我怕你咬我?!彼f話總像在挑釁,
連笑都是帶鉤的。可他真的不進門,也不碰她,像只守夜的狼,盯著獵物,卻不下口。
她睡覺時會說夢話,這事是陸驚爍先告訴她的。他說:“你夢里喊‘季非’。
”沈流珠一瞬心驚。那是她真正的未婚夫——北燕舊將之子,已死于吳軍屠城時。
她至今夢中仍見他渾身是血,跪在城門下沖她喊:“珠兒,別回頭!”她一回頭,
父皇斷臂、母后吞毒、皇兄被剮,她心裂如麻,至此不復(fù)是人。她不知道自己夢話會被聽見,
更不知道會被這個瘋狗記在心里?!澳愫湍侨擞惺裁矗俊标戵@爍似笑非笑地問。“舊人。
”沈流珠淡淡道。“還沒睡過?”她一怔,隨即冷眼瞪他:“將軍問得真細。
”陸驚爍毫無羞恥:“我要知道你值不值得我破戒。”“破哪門子的戒?
”“我不碰女人很多年了?!彼蛄颂虼剑曇舻蛦?,“尤其不碰會咬我的。
”沈流珠輕輕笑了,笑得像把刀?!澳菍④娬嬖撆鑫乙换亍!彼f,“我咬起來,不疼的。
”四目相對,一墻之隔,卻像隔了生死。他每晚來,她每晚裝睡。夢中她喊的是舊人,
墻外他握刀的手卻在發(fā)抖。有一夜風(fēng)大,他沒來。她忽然醒了,聽見窗外空空如也,
竟覺得耳根有些冷。她披衣起身,打開窗。夜色清寂,廊下無人。
她輕聲道:“瘋狗也有不來的一天?!被厣砟强蹋坏篮谟皬奈蓍苈湎?,
裹著風(fēng)雪撲進她懷中。是他,帶了酒氣與冷風(fēng)。他嗓音低啞地咬著她耳邊:“我說了,
我不進來。但你開了窗,我就進來了?!彼胪疲瑓s被他抓住手腕。他低頭吻了她的指尖,
那是她殺吳帝的手?!澳阏婧??!彼?,“我喜歡。
”沈流珠看著他那雙滿是欲望卻克制的眼,忽而笑了:“將軍若真想碰我,不如下道詔,
讓我進你帳中?;实鬯懒?,可惜你還沒登基?!标戵@爍猝然一怔,隨即爆笑。“登基?
你想讓我造反?”沈流珠湊近:“那得看將軍,有沒有這個膽。”他說:“你想讓我稱帝,
然后你做皇后?”沈流珠搖頭:“我不稀罕皇后,我要做的是斬你龍頭的人。
”他喉結(jié)動了動,手卻放開了她?!澳阏f這些,是因為你知道,我舍不得殺你。
”“所以我才敢說?!彼徊讲酵嘶亻缴?,重新躺下,蓋好被子。“將軍,夜深了。
你若不愿進來,就請退遠些。我夢里……不太安分?!标戵@爍站在窗前,盯著她良久,
忽而冷笑一聲,轉(zhuǎn)身離去。她閉眼,卻聽得他低聲自語一句:“你要做的事,我也在做。
”她睜開眼,眼底一片漆黑。章節(jié)收尾:【一個夜夜守她窗下的瘋狗將軍,
一個夜夜夢里謀反的美人劊子手。 吳宮未亂,心已亂。他們彼此試探,誰先動情,誰就死。
】4 女將出逃,刀下留情夜色如墨,靜雪閣后院的枯井邊,沈流珠緩緩?fù)氏峦馀郏?/p>
露出藏在衣底的軟甲。那是北燕鑄兵局秘制的銀絲軟甲,貼體如膚,能擋利刃。
她指腹劃過臂彎處一道舊傷疤,眸色沉沉。今晚,是她脫身的唯一機會。
陸驚爍最近三夜未曾現(xiàn)身。宮中傳言,他正鎮(zhèn)壓江南叛亂,無暇顧及后宮。而她,
正是他眼中“無害”的貴妃。這是她七年前就埋下的棋子——靜雪閣地底,是密道。
她蹲下身,拔起枯井旁一塊青磚,撥動機關(guān),磚下暗洞打開。風(fēng)從地底吹出,
帶著腐葉和霉氣。她沒有猶豫,縱身而下。她知道,只要出了宮墻,穿過冷月關(guān),
北燕殘軍就能接應(yīng)她?!皇侵粸榇虆堑鄱鴣?,她是要引燃整個吳國。但她不知道,
陸驚爍從未遠離。他站在黑暗中,看著她躍入地道,眼中沒有一絲驚訝,只有冷笑。
“終于動了?!彼D(zhuǎn)身,解開披風(fēng),揮手:“走,帶人,去冷月關(guān)截她。
”影衛(wèi)驚訝:“將軍不殺她?”陸驚爍側(cè)頭:“她敢跑,就證明她還有用。
”“那若她不肯回來?”陸驚爍眼中寒光一閃:“那就讓她——跑不掉?!薄湓玛P(guān),
夜風(fēng)獵獵。沈流珠披著黑袍,血跡斑斑,身后是七具吳軍尸體。她沒想到,
密道出口已被人盯死。她不怕殺人,她怕殺了還不夠快。她抽出腰間短刃,戒備地回頭,
卻看見那抹熟悉的玄色身影正逆風(fēng)而來。陸驚爍。他身上裹著風(fēng)雪與怒氣,眉心一線直皺。
他的眼,如鷹隼盯死獵物?!吧蛄髦?,你膽子真不小。”沈流珠咬牙:“你若想殺我,動手。
”陸驚爍冷笑:“你知道我不會殺你?!彼鋈粵_上去,刀風(fēng)撕裂空氣,直指他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