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歸者覺醒紅月降臨，人類數(shù)據(jù)化。別人都在瘋狂加屬性點，我卻意外清空所有點數(shù)。
“歸零者天賦激活，可奪取目標全部數(shù)值?！碑?dāng)幸存者還在為幾點屬性拼命時，
我已站在銀行金庫門前。里面的精英怪頭頂飄著三位數(shù)力量值?！巴淌?。”金光閃過，
我的力量瞬間突破四位數(shù)。遠處軍隊廣播響起：“進化者請速至安全區(qū)登記。
部新出現(xiàn)的提示：“歸零者第二階段解鎖...”2 吞噬之路冰冷的數(shù)字在視網(wǎng)膜上跳動，
紅得刺眼。
0】【體質(zhì)：0】【精神：0】【自由屬性點：0】陳默死死盯著視野里那張半透明的面板，
每一個猩紅的“0”都像一把淬了冰的錐子，狠狠鑿進他的腦子。
混亂的尖叫和粗重的喘息聲浪一樣拍打著他的耳膜，空氣中彌漫著汗臭、血腥，
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鐵銹味。這里是市體育館的地下停車場，三天前紅月當(dāng)空后，
就成了附近幸存者最大的一個窩點?！安?！加力量！全他媽加力量！
不然怎么干死外面那些鬼東西！”一個光著膀子、紋著花臂的壯漢在他旁邊嘶吼，
唾沫星子幾乎噴到陳默臉上。壯漢頭頂飄著的面板上，
【力量】那一項的數(shù)字正從“3”跳到“7”，他揮了揮驟然粗壯了一圈的手臂，
臉上是混合著狂喜和暴戾的扭曲笑容?！按镭洠◇w質(zhì)！保命要緊！加體質(zhì)！
”另一邊傳來反駁，帶著哭腔。“精神！精神高能感應(yīng)危險！聽我的！”又有人尖叫。
“放屁！敏捷！跑得快才是王道！”“我的點數(shù)！我的點數(shù)怎么不見了？！
”一個絕望的哭喊突兀地響起，隨即被更大的喧囂淹沒。人群像煮沸的粥鍋，
恐懼和剛剛獲得“力量”的畸形亢奮在污濁的空氣里劇烈發(fā)酵、碰撞。
每個人都死死盯著自己眼前那塊只有自己能看見的面板，手指瘋狂地在虛空中戳點，
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每一次屬性點的分配，
都伴隨著一陣壓抑的歡呼或更深的絕望。角落里，
一個瘦小的男人看著自己【力量：1】的可憐數(shù)字，突然崩潰，嚎啕大哭，
鼻涕眼淚糊了一臉。陳默靠在冰冷粗糙的水泥柱上，后背的涼意透過薄薄的T恤滲進來，
卻壓不住心底那股瘋狂滋長的寒意和荒謬感。三天前，
那顆猩紅得如同在滴血的月亮毫無征兆地掛在夜空，緊接著，
所有人的視野里都彈出了這張該死的面板，身體也像是被無形的程序接管，
所有動作都帶著一種生澀的“數(shù)據(jù)化”僵硬感。外面街道上，那些曾經(jīng)熟悉的貓狗、飛鳥，
甚至路邊的流浪漢，全都變成了頂著血條、雙眼冒著兇光的怪物。末日，
就這么毫無道理地砸了下來。他和其他人一樣，在最初的恐慌后，
第一時間把初始的5個自由屬性點分配了出去。2點力量，2點體質(zhì)，
1點敏捷——一個他自認為穩(wěn)妥的加點方案。可就在他完成分配的瞬間，面板上所有的數(shù)字，
包括那剛剛歸零的自由屬性點，就像被一只無形的橡皮擦狠狠抹過，唰地一下，
全部變成了冰冷、刺眼、令人窒息的零！干干凈凈，一絲不留！他嘗試過無數(shù)次。集中意念，
想象著把“點”加在力量上，瘋狂地戳刺視野里的面板，甚至用額頭去撞冰冷的水泥柱，
直到眼前金星亂冒，額頭一片淤青。沒用。那五個零如同焊死在他靈魂上的恥辱印記，
紋絲不動?！拔梗⌒∽?！”一個粗嘎的聲音打斷了他幾乎要溺斃在絕望里的思緒。
陳默抬起頭。是那個剛剛加了力量點的花臂壯漢，旁邊還跟著兩個同樣一臉不懷好意的家伙。
壯漢頭頂?shù)拿姘迩逦仫@示著：【力量：7】。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陳默，嘴角咧開，
露出被劣質(zhì)煙草熏黃的牙齒，眼神像在打量一塊砧板上的肉。“發(fā)什么呆？慫了？
”壯漢嗤笑一聲，蒲扇般的大手帶著一股惡風(fēng)拍向陳默的肩膀，“瞧你這小身板，
面板數(shù)據(jù)怕是慘不忍睹吧？老子叫王強，剛升了級，正缺人手?？茨阈∽舆€算順眼，
以后跟我混，出去找吃的，你打頭陣，老子罩著你！
”那只手帶著7點力量賦予的蠻橫勁道拍下來，意圖很明顯——羞辱，外加試探。
陳默下意識地想躲，但那0點的敏捷屬性讓他的身體反應(yīng)遲鈍得像個生銹的木偶。
沉重的巴掌結(jié)結(jié)實實拍在肩胛骨上，劇痛傳來，他悶哼一聲，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蹌，
脊背重重撞在水泥柱上，震得五臟六腑都仿佛移了位。“哈哈哈！果然是個廢物點心！
”王強身后的一個瘦高個兒放肆地大笑起來，聲音尖利，“強哥，這種垃圾要他干嘛？
浪費糧食！”“就是，看他那衰樣，面板屬性加起來能有5點不？
”另一個矮胖的混混也跟著起哄，滿臉鄙夷。周圍的喧囂似乎安靜了一瞬，
無數(shù)道目光聚焦過來，有麻木，有憐憫，
但更多的是事不關(guān)己的冷漠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幸災(zāi)樂禍。在這朝不保夕的鬼地方，
弱者的痛苦，不過是他人用來短暫確認自身“強大”的調(diào)劑品。陳默靠著柱子，低著頭，
肩膀火辣辣地疼，屈辱感像毒藤一樣纏繞住心臟，越勒越緊。他死死咬住下唇，
口腔里彌漫開一股鐵銹般的血腥味。他不敢抬頭看王強那張得意又猙獰的臉，
更不敢去看自己視野里那五個鮮紅刺目的零。那不僅僅是零，那是宣判，是烙印，
是他被這個世界徹底拋棄的證明。力量？敏捷？體質(zhì)？精神？他什么都沒有！
他連反抗這一巴掌的資格都沒有！一股冰冷的、近乎絕望的暴戾猛地從胸腔深處炸開！
像沉寂萬年的火山突然找到了宣泄口！憑什么？！憑什么我要像條狗一樣被你們踩在腳下？！
憑什么我就要清零？！去死！都他媽去死！這個念頭如同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靈魂深處。
陳默猛地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住還在狂笑的瘦高個兒混混。
那眼神里沒有任何屬于人類的情緒，只有一片被絕望和瘋狂徹底吞噬的、野獸般的兇光。
幾乎是同時，一個冰冷、僵硬、毫無感情波動的機械音，直接在他混亂的思維深處響起，
極端生存意志與歸零者狀態(tài)契合...】【歸零者天賦激活...】【天賦效果：擊殺目標，
可奪取其全部基礎(chǔ)屬性點及生命能量。】【警告：目標生命強度需低于宿主承受閾值。
過度吞噬將導(dǎo)致不可逆畸變?！俊井?dāng)前目標‘李三’（等級1，力量3，敏捷2，體質(zhì)2，
精神1），生命強度評估：極低?？赏淌??！筷惸耐左E然收縮！視野里，
那個還在張狂大笑的瘦高個兒混混頭頂，原本顯示著【力量：3，敏捷：2，體質(zhì)：2，
精神：1】的面板邊緣，瞬間被染上了一層不祥的、仿佛凝固血液般的暗紅色邊框！
一個猩紅的骷髏標記在他頭頂一閃而逝！奪取...全部？！
種被命運驟然扼住喉嚨的窒息感……無數(shù)種極端情緒如同高壓電流瞬間貫穿陳默的四肢百?。?/p>
他渾身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起來，不是因為恐懼，
而是那股在絕境中突然窺見一絲恐怖生機的、近乎毀滅性的沖動！“媽的，啞巴了？
”王強見陳默只是低著頭渾身發(fā)抖，更加不耐煩，伸手就要來揪他的衣領(lǐng)。
就在那只帶著7點力量的手即將碰到陳默衣襟的剎那——動了！
陳默的身體像一張被壓縮到極致的強弓驟然松開！0點的敏捷？不！此刻驅(qū)動他身體的，
是那焚盡理智的求生本能和剛剛被點燃的、名為“吞噬”的恐怖欲望！他矮身，前沖，
動作毫無章法，甚至帶著一種同歸于盡的笨拙和慘烈！目標不是王強，
而是那個被暗紅邊框標記的瘦高個兒——李三！李三臉上的嘲笑甚至還沒來得及完全凝固。
他只覺得眼前一花，那個剛剛還慫得像鵪鶉的小子，如同瘋狗般撲到了面前！
對方手里什么時候多了一把東西——那是陳默一直藏在后腰皮帶里、用來防身的折疊水果刀！
刀刃很短，只有三寸，但在昏暗的光線下，依舊閃過一道絕望的寒芒！“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