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夜把女兒送到爸媽家,叮囑他們?nèi)獯欢螘r間。
安排好一切回來后,我發(fā)現(xiàn)家里只有黑妹躺在衛(wèi)生間里熟睡,其余人都不見蹤影。
我立刻在全屋裝滿了針孔攝像頭。
忙活完以后已經(jīng)天亮了,我剛想躺下休息一會,婆婆和陳文修帶著小姑子陳倩,火急火燎地進了門。
陳倩進了門剛坐下,水都沒喝就開始滔滔不絕。
“嫂子,聽說你要跟我哥離婚?”
“這可不行啊,你是我最親愛的嫂子,我哥要是錯了你怎么罵他都可以,千萬別離婚啊?!?/p>
陳倩像是變了一個人,以往她一看我就跟看仇人一樣。
在我跟陳文修結(jié)婚那晚,她甚至詛咒我早點去死。
而現(xiàn)在,她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仿佛從來跟我就沒有過嫌隙。
我配合著她的表演,緊緊地抓住她的手。
“倩倩,黑妹出現(xiàn)后,我才知道我根本就不配做文修的老婆?!?/p>
“文修,民政局應該開門了,我們現(xiàn)在就去離婚吧?!?/p>
陳文修站在原地臉沉得嚇人,用力甩開我拉他的手。
陳倩見狀,眼珠子一轉(zhuǎn),拽著婆婆,兩個人就開始跪下假哭。
“嫂子啊,沒有你我可怎么活??!”
“你跟我哥還有一個女兒呢,你忍心讓我小侄女變成單親家庭嗎?”
她邊說邊扯著陳文修的衣袖。
陳文修反應過來,滿眼含淚地看著我。
“雪嬌,既然媽和妹妹都這么說了,我們還是別離婚了吧。”
此時衛(wèi)生間漸漸傳來動靜,我的聲音刻意放大了些。
“那怎么行啊,不離婚,黑妹怎么辦?”
“還是說,你對黑妹根本就是虛情假意!”
說完這句話時,我看到黑妹已經(jīng)打開了衛(wèi)生間的門。
陳文修聽了我的話,心虛得不敢回答,先是環(huán)視一周,正好碰上黑妹腥紅的眼神。
他哆嗦了一下,沒敢回答,訕訕一笑,俯到我耳邊。
“雪嬌,你是不是中邪了,還是真的在吃醋?怎么變得這么奇怪,你別嚇我行不行?”
我昂起頭故意大聲說。
“文修,我可沒中邪,也沒資格吃黑妹的醋。”
“我是真心祝福你和黑妹的,也是真心想讓黑妹給女兒當媽媽的!”
陳文修不可思議地看著我,罵了一句瘋子,就拽著陳倩和婆婆要出門。
我站起來走到黑妹旁邊,拉著她把住門口。
“陳文修,你要去哪里,不陪黑妹吃早飯了嗎?”
黑妹揚了揚爪子,直接把三個人嚇到幾乎站不穩(wěn),只能乖乖坐到餐桌旁。
黑妹的早餐是一堆香蕉和蘋果,我親自剝了皮,清洗好,一塊塊送入她嘴里。
她咧開嘴,露出骯臟的獠牙朝我一笑。
還嫌不夠,竟然緊緊地抱住我,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看到這幅場景,陳倩差點吐出來,但又害怕黑妹的利爪,硬生生忍住了。
吃完早餐后,我跟黑妹坐到了沙發(fā)上一起看電視。
婆婆愁眉苦臉地回了自己房間,陳文修和陳倩鬼鬼祟祟地進了主臥。
黑妹聰明至極,調(diào)到動物世界后她興奮地示意我停下。
在看到一幕小黑猩猩因為意外去世的場景時,我清楚地看到她的臉上流下兩行清淚。
我試探著開口:“黑妹,你是不是有個孩子,也去世了?“
她果然靈智過人,能聽得懂我說話,哭著點頭。
然后把目光轉(zhuǎn)向電視柜上女兒的滿月照片。
怪不得她對女兒有這么強的占有欲,原來是把女兒當做她死去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