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的保證,在江婉寧的眼里基本上等同于就是在放屁,畢竟類似的保證,她聽過的實在是太多了,還有好幾次,宋祁年都是跪著說的。
可是有什么用呢?
他一轉(zhuǎn)頭,還不是繼續(xù)該怎么樣就怎么樣。
這么多年了,江婉寧對這個男人,早就已經(jīng)失望了。
她本來有許多話要說,可是想到他對著自己揮拳頭的樣子,還是選擇了沉默。
反正她也根本管不了他,為了孩子,也只能是將就著過了。
只要孩子好好的,她什么都能忍。
“老婆,我說的是真的,你相信我,我以后再也不會去賭錢了?!?/p>
“我買了獵槍,以后我可以上山打獵,靠真本事吃飯,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虧待你跟孩子的?!?/p>
宋祁年說的情真意切,恨不能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給她看看。
可惜,江婉寧全然不信。
不管他說什么,江婉寧都只是沉默,眼里的懷疑刺的宋祁年生疼。
他知道,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因為他自己活該,他自找的。
要不是因為他之前不做人,老婆孩子怎么可能會這么對他?
他給這兩個人的刻板印象實在是不好,所以面對這樣的不信任,一句委屈的話,都說不出來。
“老婆,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難相信我,但是我會讓你看見我的行動的?!?/p>
“睡吧明天我就讓村長來接電線?!?/p>
宋祁年對著江婉寧溫柔的笑了笑,隨后吹滅了煤油燈,躺了下來。
他睡在床上最角落的地方,盡可能的拉開自己跟江婉寧之間的距離。
雖然說,他真的很想抱著自己的老婆暖暖和和的睡覺,但是他們現(xiàn)在這個關(guān)系,就江婉寧對他的排斥程度,他還是不要自討沒趣比較好。
江婉寧的身子繃緊,摟著孩子,盡可能的遠離宋祁年。
他們兩個結(jié)婚這些年,宋祁年要么就是喝酒堵伯,要么就是在床上沒完沒了的折騰她,這些天,倒真的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就連床上那檔子事情,似乎是都淡了很多。
她眉毛死死的擰在一起,實在是有些看不明白,宋祁年,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是真的改過自新了,還是說,謀劃什么更大的陰謀?
想著想著,江婉寧就這么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聽見她均勻的呼吸聲,宋祁年輕手輕腳的坐起身來。
借著月光,仔仔細細的端詳著江婉寧的臉。
她是高中生,差一點就能上大學(xué)的文化人,長得白白凈凈的好看,跟村子里的人完全不一樣,哪怕是生了孩子,身材依舊是十分婀娜。
看著看著,宋祁年忽然就有了反應(yīng),低頭看了看沒出息的家伙,一陣的臉紅。
雖然他們是合法夫妻,但是宋祁年現(xiàn)在還是必須隱忍。
就在這個時候,江婉寧忽然睜開了眼睛,她騰地一聲坐起來,快速的做出了戒備躲避的姿勢。
“你,你干什么?”
“我......我起夜?!?/p>
宋祁年也沒有想到自己偷看自己老婆還會被抓包,下意識的扯謊。
但是說完之后又有些后悔,他看自己老婆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有什么可撒謊的?
“你起夜你盯著我干什么?”
江婉寧再次追問。
她總覺得,宋祁年不對勁。
難不成......
難不成是要把她給賣了?
對上她眸子里的驚恐,宋祁年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
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得到她的信任和原諒。
“我真的起夜?!?/p>
“我看不清,就多看了一會,你......你接著睡吧,我從現(xiàn)在開始,去廚房睡?!?/p>
丟下這話之后,宋祁年拿起床上的衣服,披在身上之后轉(zhuǎn)身離開。
到了廚房,灌了兩瓢涼水,這才把自己體內(nèi)的那股子燥熱給壓了下去。
他一屁股坐在草堆上,嘆了口氣:“兄弟啊,我知道你難受,我也難受,再忍忍,你再忍忍啊?!?/p>
這江婉寧現(xiàn)在對他已經(jīng)有了應(yīng)激反應(yīng),只要他稍微靠近,就會渾身僵硬,做出戒備的姿態(tài)。
想要從老婆下手攻略,實在是太難了,倒是安安年紀小,相對來說容易一些。
宋祁年知道,安安就是江婉寧的命根子,所以他打算從孩子開始下手。
體內(nèi)燥熱退下,宋祁年干脆躺在草垛上,就這么沉沉的睡了過去。
他睡著了,江婉寧卻有些睡不著。
江婉寧拎著煤油燈到了廚房,看著躺在草垛上睡著的宋祁年,心情復(fù)雜。
她實在是不明白這個男人這兩天的反常舉動到底是為什么。
可是她心里惴惴不安,生怕他會對安安伸出魔爪。
想到兩個人的婚姻,江婉寧只覺得窒息,要不是安安,她真的覺得,還不如死了痛快。
他說,他會改,可是她能信他嗎?她敢信他嗎?
次日,清晨。
一早上起來,宋祁年就地取材,直接給老婆孩子做好了早飯。
“安安,來喝粥粥啦!”
宋祁年走上前去,對著安安笑了笑。
安安雖然年紀小,可是卻也懂事了,她知道宋祁年不喜歡她,而且之前喝了酒宋祁年就會對孩子動手,所以安安骨子利是很害怕宋祁年的,甚至看見他就會瑟瑟發(fā)抖。
江婉寧感覺到懷里的孩子在發(fā)抖,立馬上前,把他手里的熱粥接了過來。
“我來喂孩子就行,你吃你的?!?/p>
江婉寧一邊說著,一邊溫柔吹著,給孩子喂飯。
安安是難得乖巧的小孩子,吃飯的時候不哭不鬧,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時不時地偷看宋祁年,透著好奇。
“安安實在是太瘦了,光吃這些不行,老婆你給我點錢,我去給孩子買點麥乳精回來吧?”
“還有,孩子雖然小,但是也應(yīng)該穿得好看點,你看,咱閨女這穿的是什么???我上次買回來的新衣服呢?怎么也不見你穿?”
宋祁年滿臉關(guān)切的盯著江婉寧看。
然而,他絮絮叨叨說了這么多,江婉寧就只聽見了“給我點錢”四個字。
她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
直接把手里的粥碗放下,看向了宋祁年:“你給我的錢,我都還給大哥一家了,你要是想要,你就去大哥家要吧!”
“老婆,我不是那個意思?!彼纹钅晟锨耙徊?,想要解釋。
可是江婉寧卻下意識的抬起手來護住了自己的頭,原本還在乖巧吃飯的安安,更是瞬間哇哇大哭起來。
孩子一哭,江婉寧就顧不上保護自己,趕緊抱著孩子,溫柔的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