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發(fā)出這聲尖銳的吼叫之后,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血順著陸時越的額角流下來,
他眼中卻沒有半點生氣,只有心疼?!袄璩?,你先自己待一會兒,我處理一下傷口。
”“把門看緊了,別讓她離開?!闭f罷,陸時越捂著頭走了。黎初絕望地閉上眼。
為什么要讓她醒來呢?夢里的一切是那么美好,她好不容易擺脫了陸時越。如果可以,
哪怕那是個夢,她也要一輩子沉浸其中。她癱軟在床上。
一個年紀挺大的按摩師進來給她按摩僵硬的身體。按摩的時候,她忍不住勸黎初。“黎小姐,
您該知足,陸總在您昏迷的這一年里,每天都來看您?!薄澳趺茨艽蛩念^呢?
剛才那血流的,我看著都心疼?!崩璩趵湫σ宦??!澳憧谥械年懣?,是個害了我全家的惡魔。
”“對了,他老婆呢?我都把他打破相了,他老婆不會來殺了我吧?”按摩師臉色微變,
悻悻地閉了嘴。許久之后,陸時越才走了進來?!袄璩?,我們聊聊?!崩璩鯖]有理他,
直接把桌子上的玻璃杯狠狠一摔。玻璃碎了一地,她抓著最尖銳的一片,抵在脖子上。
“沒什么好聊的,你囚禁我已經(jīng)違法,我會報警。”“陸時越你別忘了,
一年前我既然敢跳車,現(xiàn)在也敢繼續(xù)自殺,如果你不想把我逼急了就放我走。
”陸時越呼吸變得急促:“你別做傻事,我不會逼你。”“但我也不能放你走,你是我的!
”黎初沒理他,轉(zhuǎn)身就要走??伤帚蹲×?。手機呢?錢呢?她什么都沒有,
爸媽也都不在世,家門鑰匙也早就被陸時越收走。她身無分文,能去哪里呢?“初初,
地上涼,把鞋子穿上吧。”陸時越把一雙嶄新的女鞋放在她面前,蹲下身為她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