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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痛還未消散，我蜷縮在地上，大口喘息著，嘴角的血沫滴落在地板上。
我緩緩抬起頭，眼神刻意渙散，聲音虛弱而顫抖：“我答應(yīng)你。”
蘇婉瞇起眼睛，紅唇勾起一抹勝利的笑意：
“早這么乖，不就不用受苦了？”
她伸手拍了拍我的臉，指甲刮過皮膚，留下一道細(xì)微的刺痛：
“記住，這是你最后一次機會?！?/p>
我低下頭，藏住眼底的寒意，啞聲道：“我知道?！?/p>
她滿意地直起身，朝打手們揮了揮手：“帶他去洗干凈，別嚇著客戶。”
兩個壯漢一左一右架起我，像拖一條死狗般把我拽出房間。
走廊昏暗潮濕，墻壁上的霉斑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嘔。
我的視線掃過角落的監(jiān)控攝像頭，心里默默計算著時間。
早在出門前我就已經(jīng)把蘇婉這些年所有的犯罪證據(jù)。
編成郵件設(shè)置了定時發(fā)送。
如果我沒能在午夜前取消發(fā)送，帽子叔叔會收到一切。
而現(xiàn)在，我需要拖延時間，等待機會。
被粗暴地沖洗干凈后，他們?nèi)咏o我一套嶄新的衣服。
我沉默地穿上，手指在扣子上微微發(fā)抖。
蘇婉倚在門邊，手里晃著一杯紅酒，目光審視著我：
“不錯，還算人模人樣?！?/p>
她走近，指尖劃過我的領(lǐng)口：“今晚的客戶是個重要人物，別搞砸了。”
我垂下眼瞼，聲音低順：“我不會?！?/p>
她輕笑一聲，突然掐住我的下巴，逼我直視她：
“林默，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她的指甲陷進肉里：“如果你敢?；?，我會讓你后悔活在這世上。”
我咽下喉間的血腥味，緩緩點頭。
包廂里，中年女人的手指已經(jīng)搭上了我的衣領(lǐng)，黏膩的觸感讓我胃部一陣痙攣。
她眼中閃爍著令人作嘔的興奮，呼吸急促地湊近我的耳邊：
“別緊張，姐姐會很溫柔的?！?/p>
我繃緊身體，指節(jié)死死攥住藏在袖口的金屬片，心中默數(shù)著時間。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是“砰”的一聲巨響！
房門被猛地踹開，刺眼的強光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
“所有人不許動！”
中年女人尖叫一聲，踉蹌著后退，撞翻了茶幾。
我迅速扯過被單裹住身體，抬頭看向門口。
全副武裝的帽子叔叔沖了進來，槍口對準(zhǔn)了房間里的每一個人。
為首的帽子叔叔目光銳利，掃視一圈后，輕聲道：
“接到舉報，這里涉嫌非法交易和人身拘禁，所有人配合調(diào)查！”
那封定時郵件準(zhǔn)時送達(dá)，證據(jù)起了作用。
走廊上傳來一陣騷動，接著是蘇婉歇斯底里的尖叫聲：
“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兩名帽子叔叔架著她，粗暴地將她押出房間。
她的高跟鞋歪斜地掛在腳上，妝容凌亂，卻還在掙扎著回頭瞪我：
“林默！你這個賤人！你敢陰我？！”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一言不發(fā)。
她被推上警車時，仍在瘋狂咒罵：“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等著?！?/p>
車門砰地關(guān)上，她的聲音終于被隔絕。
中年女人也被戴上手銬，哭哭啼啼地被帶走了。
房間里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下我急促的呼吸聲。
帽子叔叔走到我面前，語氣緩和了些：“你是林默？”
我點點頭，喉嚨干澀得發(fā)不出聲音。
他遞給我一件外套：“先穿上，跟我們回警局做筆錄?！?/p>
警局的燈光刺眼而冰冷，我坐在筆錄室的椅子上。
手里捧著一杯熱茶，蒸汽氤氳中，思緒卻飄得很遠(yuǎn)。
帽子叔叔推門而入，手里拿著一疊文件，語氣比之前溫和許多：
“林先生，證據(jù)已經(jīng)核實完畢。”
“蘇婉和她的同伙的罪名，至少十年內(nèi)，她不會再出現(xiàn)在你面前了?！?/p>
我握緊了茶杯，熱度透過陶瓷傳遞到掌心，卻驅(qū)不散骨子里的寒意：
“那些客戶呢？”
“根據(jù)你提供的錄音和轉(zhuǎn)賬記錄，我們鎖定了十幾名參與交易的買家，他們會面臨法律制裁。”
帽子叔叔頓了頓，補充道，“至于你，需要心理輔導(dǎo)嗎？”
我搖搖頭，扯出一個疲憊的笑：“不用了，我只想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