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霍惜,不是的,喜兒不是我生的,她是我在山里撿來的,你不能這樣對喜兒,她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啊!”
霍惜看著我,將喜兒放下來有些猶豫道:“當真?”
這時顧鳶嘟起嘴巴看向霍惜:
“怎么會?我看這孩子和姐姐你長得正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呢!怎么可能不是姐姐親生的,怕不是姐姐怕阿惜哥哥責罰?”
霍惜聞言眼神不斷的從我和喜兒中間來回流轉(zhuǎn),突然他冷笑一聲,將喜兒再次提高:“你這個賤人,還想騙我,今天我就摔死這個孽種,你是既然嫁給了我怎么能給別的男人生孩子!”
我抓住他的褲腿,“霍惜,不要!你不是讓我磕頭嗎?我磕頭!我磕頭行不行?只要你別對喜兒下手,我做什么都愿意!”
隨后我便不顧斷肢抵在地上的疼痛,一個頭接一個頭的磕了起來。
霍惜提著喜兒,喜兒害怕的大哭著。
我內(nèi)心默默的數(shù)著:
一個頭兩個頭三個頭……
直到磕到第九十九個頭的時候,我的額頭腫脹,斷肢已經(jīng)磨出了鮮血,鮮血染紅了我跪著的那塊地磚,霍惜終于將喜兒放了下來。
我失而復得的將喜兒抱在懷里,她從小到大沒吃過任何苦,這次更是嚇得渾身都在顫抖。
“既然你如此離不開這小孽種,那你跟她一起回府當洗腳婢得了!”
此時一個晴朗的少年音傳來,我抬頭,看見一個幾乎可以說是翻版霍惜的少年被幾個小廝簇擁著走出來。
他擺出了和霍惜同樣陰鷙的表情,死死的盯著喜兒:
“難怪六年來對我不聞不問,原來是因為在外面和野男人生了野種!”
六年未見,霍御已經(jīng)長成了大孩子。
可他看向喜兒的眼神中滿是冰冷,沒有半分人情。
就像當年那只陪伴了我十二年的老貓,沖撞了顧鳶,他便將老貓摔進火堆時那樣冰冷。
“我說了,喜兒不是我生的,真的不是!她是我撿來的孩子……”
我抱緊了喜兒,不敢松手,這對父子都愛慘了顧鳶,對我極其殘忍,我不敢想如果我松手,他們會對喜兒做什么。
“不是你親生的你為什么要這般護著她?”
霍御盯著我,眼尾通紅:“你不是我娘親嗎?為什么這么護著一個撿來的野種?”
說著他突然抽出馬鞭來,一鞭子抽在我的后背:“你身為我父親的皇子妃另嫁他人該抽,身為我的母親護著別的孩子該抽,當年縱容一只畜生沖撞顧鳶姑姑更是該抽!”
霍御毫不留情的三鞭重重落在我身上,我的后背瞬間皮開肉綻。
原來他至今都還在怪我的老貓沖撞了他的顧鳶姑姑。
可那只老貓,從他出生開始就一直陪在他身邊,隨著他的長大而變老,就因為它調(diào)皮,跳到了顧鳶身上就落得了個被燒死的下場,如今都過去六年了,他甚至還覺得這是我的錯,要給我這一鞭。
“不要打我娘,不要打我娘!”
喜兒大哭著伸出小手想要護住我的后背,可是她的手那么小,又怎么能護住我呢?
顧鳶假惺惺的按住了霍御手中的鞭子:“世子,這畢竟是你母親,你怎么能如此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