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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級VIP病房里。
【醫(yī)生,病人怎么還沒有醒?!?/p>
男人急切的問著。
也許是問的次數(shù)多了。
【都和你說,快醒了,一直這么問也醒不來,也需要時間啊。】
這個秦家少爺怕不是魔怔了。
我就是在這樣的對話中恢復(fù)意識的。
睫毛顫動時,聽見醫(yī)生壓低聲音說:"RH陰性血本就罕見,流產(chǎn)又失血過多...秦總,您祖父和父親都是35歲發(fā)病,現(xiàn)在必須保證..."
秦瓚厲聲打斷:"出去。"
當我睜開眼。
只有刺鼻難聞的消毒水的味道。
還有白茫茫的,獨屬于醫(yī)院的特征。
【孩子,我的孩子呢?】
我摸著肚子,問道。
一旁坐在床邊椅子上小憩的男人聽到了我的聲音。
頓時憔悴了許多。
胡茬滿臉。
【乖乖,孩子去天堂了?!?/p>
我悲痛欲絕——指甲掐進掌心,想起醫(yī)生的話。
原來我不僅是替身,還是移動的血庫。
【我不信,我不信...】
秦瓚并沒有把我安撫好。
只是緊緊抱著我,他的心跳貼著我的耳膜。
多么諷刺,這顆心臟需要我的血才能繼續(xù)跳動——就像他父親需要我母親那樣。
醫(yī)生給我注射完鎮(zhèn)定劑后開口勸解道:
【孩子兩個月了,沒保下來...】
我盯著天花板,突然明白為什么別墅地下室總飄著鐵銹味。
那些每月"體檢"抽走的血,那些鎖著的門后,怕是堆滿了秦家男人的續(xù)命實驗記錄。
這天。
睡夢中。
我好似看到了我的孩子...
卻突然驚醒,因為想起秦瓚書房的族譜:他父親34歲腦溢血,祖父35歲心衰。而今年,他32歲。
黑黑的病房里。
秦瓚的煙頭明滅如鬼火。
【等你好了,我們就結(jié)婚...】
我靠在他胸口微笑,聽著他加速的心跳。多好啊,現(xiàn)在輪到我知道——獵人和獵物的游戲,該換規(guī)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