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是他對我獨(dú)一無二的愛。
可轉(zhuǎn)頭他就為白月光葉欣怡訂下了9999朵空運(yùn)朱麗葉玫瑰。
我拿著那棵蔫掉的西蘭花找他理論時,當(dāng)場撞見他出軌。他滿臉鄙夷,
沒有半分愧疚:“你這種拜金女,連給欣怡提鞋都不配,還妄想嫁給我?”我失望至極,
當(dāng)場提了分手。他卻惱羞成怒,將那棵蔫掉的西蘭花砸在我臉上,“離了我你什么都不是!
”再重逢,是在一場由港城兩大商業(yè)巨頭出資舉辦的商業(yè)洽淡宴會。
他輕蔑地打量著一身服務(wù)員制服的我,隨即對葉欣怡說道:“寶貝你看,
這就是當(dāng)年拋棄我的拜金女,如今只能在這種地方端茶送水?!彼叩轿颐媲?,
用施舍的語氣說:“這里是我未來岳父旗下的產(chǎn)業(yè),馬上我就是老板了?!薄扒笪乙痪?,
我就讓你在這當(dāng)個服務(wù)員主管。”我平靜地看著他演完獨(dú)角戲,不由得笑出了聲。
我怎么不知道我爸給我找了他這么個金龜婿?1我騎著共享單車去送文件時,
一輛豪車從我身側(cè)疾馳而過,水坑里的臟水濺了我一身。我狼狽地剎住車,
剛想開口罵一句“沒長眼啊”。車窗卻緩緩降下,是沈允城。他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定制西裝一絲不茍,頭發(fā)梳得油光锃亮。副駕駛上,坐著他如今的心肝寶貝,葉欣怡。
沈允城的目光像掃描儀一樣在我身上掃過,最后落在我那輛吱呀作響的共享單車上,
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飾的嘲諷?!叭~卿黎?我還以為我看錯了?!薄耙郧案遥?/p>
好歹還知道穿條像樣的裙子,現(xiàn)在怎么跟個收破爛的一樣?!彼Z帶譏誚,“離開我,
你就混成這樣了?連輛車都打不起?”葉欣怡嬌笑著附和:“允城,別這么說嘛,
可能人家就喜歡這種環(huán)保的出行方式呢?!彼难凵窭铮瑓s全是看好戲的幸災(zāi)樂禍。
沈允城從錢包里抽出兩張紅票子,從車窗扔了出來?!澳弥瑒e說我這個前男友不念舊情,
賞你打車了?!闭f完,他一腳油門揚(yáng)長而去。第二波臟水比第一波更狠,直接糊了我一臉。
我抹了把臉上的泥點(diǎn)子,看著地上的兩張鈔票,忽然就笑了。他還是一如既往地?fù)搁T。
五年前的七夕那天,他送我的禮物,是隨手撿的西蘭花,被我撞破出軌后,
他反而罵我是拜金女。當(dāng)初我為了和他談一場純粹的戀愛,不想因?yàn)榧彝ケ尘白屗袎毫Γ?/p>
刻意隱瞞了身份,扮演著一個家境普通的女孩。沒想到,這反而成了他拋棄我的理由。
現(xiàn)在想來,我真該感謝他當(dāng)年那朵西蘭花,讓我徹底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我看著地上的錢,
再看看自己一身的污漬,只覺得諷刺。沒再多想,我重新跨上單車,
朝著港城頂級的環(huán)球金融中心趕去。宴會廳門口,接待的服務(wù)員看到我這副模樣,嚇了一跳。
聽我說明來意后,她快速領(lǐng)我到員工更衣室?!氨溉~小姐,
這里只有一套剛洗干凈的服務(wù)員制服,您要不先將就一下?”“行?!蔽覠o所謂地笑笑,
換上了衣服。反正只是送個文件,馬上就走。沒想到我從洗手間出來,一轉(zhuǎn)身,
就撞上了沈允城和葉欣怡。沈允城輕蔑地將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嗤笑出聲。
“我說你怎么急匆匆的,原來是趕著來上班啊?!鄙蛟食且荒樀靡庾叩轿颐媲?,
用一種施舍的語氣開口?!霸趺矗侩x開我就混成這樣了?”2我不欲與他們多做糾纏,
轉(zhuǎn)身就想離開。手腕卻被沈允城大力攥住,他眼里帶著一種自以為是的深情。
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卿黎,我知道你還愛我?!薄爱?dāng)初分手,
是你不能幫我的事業(yè)更上一層樓?!薄暗~欣怡可以,她是港城首富的千金。
”“只要我娶了她,整個港城的商界,都將是我的天下?!蔽乙荒槅柼?,
我爸什么時候又多了葉欣怡這個女兒?他卻以為我被他說動了,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
眼神里滿是算計(jì)?!澳阋菍?shí)在離不開我,我不介意讓你做我的情人。”“一三五歸你,
二四六歸她,周日我休息一天,怎么樣?我對你夠好了吧?
”我看著他那張因?yàn)樽源蠖@得格外扭曲的臉,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我當(dāng)初眼睛到底是被什么糊住了,才會看上這種蠢貨。
怪不得他會被葉欣怡這個冒牌貨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見我和沈允城靠得那么近,
葉欣怡終于耐不住性子了。她猛地沖上來,一把將我從沈允城身邊扯開,眼神淬毒。
“葉卿黎你還要不要臉!非要纏著我男人不放嗎?”“你要是實(shí)在缺男人,
我可以給你介紹個會所!別在這丟人現(xiàn)眼!”我聽后挑眉冷笑,“只怕你,還沒這個本事。
”“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們兩個現(xiàn)在滾蛋?!痹捯袈湎?,預(yù)想中的震驚和恐懼沒有出現(xiàn)。
取而代之的,是沈允城和葉欣怡肆無忌憚地大笑。沈允城指著我,
對葉欣怡說道:“寶貝你看,有些人在這種地方端茶送水還做上白日夢了。
”“她可能不知道這里是你家的地盤吧。”葉欣怡笑得花枝亂顫,“姐姐,
你是不是受刺激太大了?開始說胡話了?”她得意地晃了晃手機(jī),點(diǎn)開一個聊天界面。
“看清楚,我爸可是首富葉劍鳴。”我湊過去一看,心頭一震,確實(shí)是我爸的微信。
聊天記錄里,我爸會定期給葉欣怡轉(zhuǎn)一大筆錢,還會溫和地對她噓寒問暖幾句。
沈允城看我愣住,以為我心虛了。他上前一步,幾乎要戳著我的鼻子罵:“葉卿黎,
你吹牛逼之前能不能看看場合?”“別以為自己姓葉,就能碰瓷葉家!
”葉欣怡挽著他的胳膊,一臉悲天憫人地看著我?!霸食歉?,看來卿黎姐和你分手后,
找不到更好的下家,現(xiàn)在只能在你面前打腫臉充胖子了?!薄罢媸翘蓱z了。
”我看著葉欣怡那張楚楚可憐的臉,心里一片困惑。我爸什么時候成她爸了?還恰好都姓葉。
難道……她是我爸在外面的私生女?不對。我爸的為人我清楚,他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這其中,一定有我不知道的隱情。3我決定不裝,直接攤牌了。
“我才是港城首富葉建明的獨(dú)生女?!眱扇藚s用看瘋子一樣的眼神看著我,笑得更大聲了。
我深吸一口氣,從口袋里拿出我的手機(jī)?!笆遣皇桥龃?,你們看了就知道?!蔽尹c(diǎn)開相冊,
調(diào)出我們一家三口的全家福。葉欣怡卻眼疾手快地一把搶了過去。她只掃了一眼,
就嗤笑出聲:“P的吧?這么假的照片也敢拿出來糊弄人?”“卿黎姐,我知道你好強(qiáng),
可也不能隨便冒充別人身份,搶別人爸爸呀?!痹捯粑绰?,她手一揚(yáng)。
我的手機(jī)重重地摔在地上,屏幕瞬間四分五裂。她還不解氣,穿著尖細(xì)的高跟鞋,
狠狠地踩了上去。一股怒火直沖天靈蓋,我揚(yáng)起手,對著葉欣怡就要一巴掌扇下去。
可沈允城比我更快。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反手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我的臉上。
我被打得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地,耳朵里嗡嗡作響。臉頰火辣辣地疼,
嘴里彌漫開一股鐵銹味。葉欣怡得意地拿出她的手機(jī),點(diǎn)開相冊?!翱辞宄?,
我葉家長這樣!”我定睛一看,屏幕上赫然是我家的客廳,我的臥室,
我車庫里的那幾輛限量版跑車。甚至還有一張我爸在后院喝茶的背影照。我眼睛都瞪大了。
她怎么會有這些照片的?“這輩子都沒見過這樣的豪宅和豪車吧?
”葉欣怡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語氣里滿是羞辱?!皼]辦法,誰讓我生下來就有呢。
”這邊的動靜引來了幾個富商和宴會廳的服務(wù)員。“發(fā)生什么事了?
”一個服務(wù)員經(jīng)理模樣的人上前詢問。我剛要開口,葉欣怡就惡人先告狀。
“你們酒店的服務(wù)員是怎么回事?竟然敢公然挑釁我!我可是這場宴會主辦人的女兒!
”那幾個富商一聽,眼睛頓時亮了。攀附葉家的好機(jī)會啊!其中一個地中海男人立刻站出來,
指著我說:“我們都看見了!這個服務(wù)員態(tài)度惡劣,還想動手打葉小姐!”“對對對,
我們都能作證!”另一個人連忙附和。話音剛落,一個滿臉橫肉的胖子,竟然直接沖上來,
對著我的臉又是幾巴掌。啪!啪!“你個低賤的下等人!竟然敢對葉小姐動手!
我看你是活膩了!”“葉小姐,我給您出氣!這種下等人,不用臟了您的手!
”我被打得眼冒金星,臉頰高高腫起,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沈允城假惺惺地上前攔了一下?!靶辛?,張總,我們也不是不體面的人?!彼D(zhuǎn)過頭,
冷冷地看著我,“跪下,給欣怡道歉。這件事就算了?!蔽遗吭诘厣?,頭發(fā)凌亂,
嘴角還滲著血。我抬起頭,死死地瞪著他。沈允城被我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
隨即惱羞成怒。他上前一步,抬腳就踢在我的膝蓋上?!鞍?!”劇痛傳來,
我被迫單膝跪在了地上。葉欣怡笑得越發(fā)得意,她走到我面前,用鞋尖點(diǎn)了點(diǎn)我的肩膀。
“道完歉就趕緊滾吧。以后這里,不準(zhǔn)你再踏進(jìn)一步。”“我以葉家千金的身份,
正式辭退你了?!鄙蛟食嵌紫律?,與我平視,聲音里帶著一絲齷齪的快意。“怎么樣?
還不道歉?連服務(wù)生的工作都保不住了?!薄案曳€軟,我還能帶你離開,不至于太難看。
”我看著他,心里只剩下無盡的恨意。就在這時,兩道震怒的聲音,
如驚雷般在走廊盡頭炸響?!罢l敢動我老婆?!”“誰敢打我女兒!
”葉欣怡的臉唰得一下血色盡失。4周圍的人群發(fā)出一陣小小的驚呼。
“陸氏集團(tuán)的陸修遠(yuǎn)和港城頂級富豪葉建明來了。”“天吶,
港城兩大頂級掌權(quán)人今天都來了?”陸修遠(yuǎn)身姿挺拔,在一眾保鏢的簇?fù)硐拢?/p>
大步流星地走來。他周身散發(fā)著不容侵犯的強(qiáng)大氣場,徑直穿過人群,走到我身邊。
他脫下西裝外套,動作輕柔地披在我身上,將我打橫抱起,攬進(jìn)懷里?!扒淝洌袥]有事?
”他低頭看著我,眼神里滿是心疼和后怕,“怎么送個文件這么久?我都快擔(dān)心死了。
”他看到我紅腫的臉頰和嘴角的血跡,眸色瞬間沉了下來。
沈允城看著我和陸修遠(yuǎn)親昵的姿態(tài),面色僵住,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我,瞳孔驟然緊縮。
他像是吃錯了藥,嗤笑一聲,語氣酸得掉牙,“老婆?”“葉卿黎,
你離開我就這么饑不擇食?隨便找個男人就嫁了?”不等我開口,
葉欣怡已經(jīng)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陸修遠(yuǎn)一番。她眼神里先是閃過一絲驚艷,
隨即被濃濃的嫉妒所取代,譏笑道:“卿黎姐,你從哪兒找來的演員???
演得還真像那么回事?!彼龐尚χ室馔α送π?,試圖引起陸修遠(yuǎn)的注意?!安贿^,
這位先生,演戲也要看搭檔的?!薄澳愫腿~卿黎這種貨色站在一起,畫面真的很滑稽,
你知道嗎?一點(diǎn)都不配。”下一秒,葉欣怡話鋒一轉(zhuǎn),語氣里帶著炫耀?!拔医腥~欣怡,
是港城首富的千金。
我爸爸就是今天這場宴會的主辦人哦~”她以為自己的身份能讓陸修遠(yuǎn)另眼相看。
陸修遠(yuǎn)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她,他冷冷地質(zhì)問:“你,冒充我家卿卿的身份,想干什么?
”隨即,他揚(yáng)聲喝道:“保安呢!怎么回事?什么來路不明的人都放進(jìn)來!
”葉欣怡的臉色瞬間閃過一絲慌亂。但沈允城卻依舊執(zhí)迷不悟,他上前一步,指著陸修遠(yuǎn),
狂妄地笑道:“別裝了!你找來的這個演員還真敬業(yè),連我未來的岳父都敢亂認(rèn)!
”“看來我不給你點(diǎn)顏色看看,你這個小白臉,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他說著,
就要伸手去抓陸修遠(yuǎn)的衣領(lǐng)。“住手!”一道中氣十足的怒喝聲,從陸修遠(yuǎn)身后傳來。
來人正是我的父親,葉家明。他穿著一身量身定制的唐裝,頭發(fā)梳理得一絲不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