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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來后便將木湘押解回了警局,而木稚夷跟著過去做了筆錄。
“木小姐,關于之前李千禧的案件,我們局長有話想對你說。”
木稚夷眉心微跳,隨后連忙起身跟著進了局長辦公室。
“木小姐,請坐?!?/p>
局長推了推眼鏡,語氣凝重幾分。
“木小姐,經過您和李家的要求,我們重新梳理李千禧案時發(fā)現,她去世前一周曾去過木氏集團,而監(jiān)控拍到她進了林華和張倩的辦公室,逗留了將近一小時。”
“我們提審過那夫妻倆,可他們嘴硬得很,只說李千禧是來打聽木家產業(yè)的,其他一概不談?!?/p>
他頓了頓,翻出一份審訊記錄,“不過張倩在一次情緒失控時說過......”
局長頓了頓,見木稚夷神色未變才繼續(xù)說道:“她說,李千禧是替你死的!”
木稚夷攥緊手指,指甲深深嵌進掌心。
從李千禧死的那天開始,所有人都是這樣說的。
“所以千禧的死,和他們脫不了干系?”
“結合她出事的地點是林華他們交易的窩點,我們有理由懷疑,李千禧很可能撞破了他們的秘密,才被滅口?!?/p>
局長嘆了口氣,“可惜當年線索被人為破壞過,一直沒找到關鍵證據?!?/p>
“請您一定要繼續(xù)查下去。”木稚夷聲音發(fā)顫,“需要我做什么,盡管開口?!?/p>
離開警局時,天色已暗。
手機突然震動,是謝珩的來電。
“在哪?我去接你。”
“剛從警局出來。有什么事嗎?”木稚夷攏了攏身上的大衣。
“我查到些東西?!敝x珩打斷她,語氣沉了幾分,“李千禧失蹤前,是她主動約見的木湘,爭執(zhí)后在小巷被搶走項鏈?!?/p>
“但之后她離開街角后,第一個去找的人是你。”
木稚夷愣住,思緒仿佛回到了李千禧被綁的那天。當時的她語氣很急,說是無論如何也要來找自己。
于是千禧便說會來停車場接自己,但還沒說得上話,千禧便在自己眼前被人綁架上車......
但木稚夷卻因為臉盲無法辨認出兇手,才讓李千禧被折磨至死。
現在看來,她當初要對自己說的話會不會就跟木湘一家有關?
還不等木稚夷細想,謝珩的車便停在了路邊。
“上車。”
經過數月的相處,木稚夷早就了解了謝珩的為人,于是沒有絲毫猶豫便上了車。
“就在你出警局那刻,我接到通知,說是謝燃把木湘保釋出來了?!?/p>
“怎么會?”木稚夷皺眉,“我怎么不知道?”
“他怎么會讓你知道呢?!敝x珩冷笑一聲,“而且王家那邊也撤訴了?!?/p>
“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要是謝燃對木湘真有感情的話也不會做出逃婚的事了。
謝珩頓了頓,然后一字一句道:“當年負責銷毀監(jiān)控、阻礙警方調查的人,是謝燃?!?/p>
木稚夷如遭雷擊,愣在原地動彈不得。
謝燃他明明知道李千禧對自己有多么重要,甚至千禧還幫自己追過他。
謝燃他為什么......木湘又為什么要害她。
當初李千禧掙扎的臉她記不清了......但是她的哭喊卻每天每夜都會響起在耳畔。
李千禧真的是為她而死的。
車燈光束刺破黑暗,謝珩伸手握住她冰涼的指尖。
“別怕,剩下的事,我們一起查?!?/p>
“千禧她......不能白死。木稚夷,你得振作起來。”
木稚夷渾身冰冷,摸了摸臉上不知何時早已布滿了濕潤。
“傷害千禧的,我一個也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