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給兒子治病,我正要聯(lián)系決裂多年的家里,卻意外接到一個電話?!芭?,
您這條價值一千萬的項鏈送來了,勞煩過來取一下。”我再三跟經(jīng)理確認是我和丈夫的電話,
心說兒子的醫(yī)藥費終于有著落了。誰知我過來拿項鏈時,柜員卻皺起眉頭上下打量我。
“您是說,這條項鏈是您買的?”我點點頭,心生不悅。幾年沒來,
奢侈珠寶的服務(wù)都這么差了么?她沖我微笑鞠躬,表示這就去拿珠寶。我不想跟她浪費時間,
可她一轉(zhuǎn)身,就拿起對講機叫來了保安?!氨0?,這里有小偷來偷東西!
”1幾個身穿制服的保安將我圍住,柜員嫌棄的指著我:“就是這個蠢賊,
敢偷咱們店里價值千萬的項鏈!真是瘋了!”我被這個數(shù)字嚇得目瞪口呆。
丈夫就是個普通人,怎么可能買得起這么貴的項鏈?還不等我回過神來,
保安就抓住我的胳膊,粗暴的將我按在柜臺上。我感覺自己的手臂都脫臼了,趕緊喊道。
“你們放開我!是你們搞錯了?!薄拔也皇切⊥?,我只是過來拿項鏈而已!
”“你也不看看自己的窮酸樣,別說一千萬,你拿的出一千塊么?還說項鏈是你的?
”我掙扎著,語氣急切。“我沒有!怎么可能是我偷的?”柜員嗤笑一聲,
從我的兜里掏出裝著項鏈的禮盒。她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仿佛在看一條狗?!艾F(xiàn)在人贓并獲,
有什么借口跟警察說去吧!”周圍的柜員和顧客聽到這邊的動靜,紛紛向我投來鄙夷的目光,
議論聲不絕于耳。“我不理解,這個年代了還有小偷?!薄八@不是瘋了嗎?
穿這么窮酸還說項鏈是自己買的,真是異想天開!”“有手有腳的干什么不行,
非得當(dāng)三只手?”眾人的目光落在我洗的發(fā)白的衣服和開線的鞋子,
嘲諷的目光像刀子一般扎在我心上。“我不是小偷!昨天是你們經(jīng)理給我打電話的,
我要見你們經(jīng)理!”“真是個蠢賊,你是個什么東西,也配我們經(jīng)理親自給你打電話?
”她轉(zhuǎn)身看向圍觀的路人和柜員們:“我們經(jīng)理接待的客戶都是身價上億的,
你編瞎話也起碼編的像一點吧?”“真的,真是他打電話讓我來的。
”來不及想丈夫為什么會被經(jīng)理接待,我先想到了昨天的通話記錄。
“我這里有昨天的通話記錄,你們看看就知道是不是她了!”我掙脫保安的鉗制,
打開手機上翻找著通話記錄。我記得很清楚,昨天她給我打了三個電話,
起初我還以為遇到了騙子,再三確認之后我才決定過來的。柜員沉默的看我翻找通話記錄,
她湊近屏幕看了一眼,隨即冷哼一聲?!澳哪??怎么都是你打出去的電話?
就是沒有我們經(jīng)理打過來的呢?”其她柜員也跟著哄笑起來。“謊話編的這么全,
一看就是慣偷了!”“你這不敬業(yè)啊,怎么做戲不做全套呢?
”“這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她在拖延時間啊……”我的心慌亂起來,但手上的動作并未停下。
從昨天到今天,我送外賣時給顧客打的電話實在是太多,只要給我點時間,我一定能找到的!
保安重新抓住我的胳膊,聲音有些不耐煩?!笆遣皇切⊥?,送到警察那邊一問就知道了!
”在他們的推搡和拖拽當(dāng)中,我鼓足了力氣高聲喊道?!拔也皇?!我要見你們經(jīng)理!
就是他讓我來取項鏈的!”就在這時,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拔揖褪墙?jīng)理,
這位客人……昨天我只給宋總打過電話,您是?”西裝革履的男人看到我的穿著后,
眼底映出幾分嫌惡的神情。聽到他冰冷的話,我的表情僵在原地。她口中的宋總,
難不成就是我丈夫?2我不死心的望著經(jīng)理,剛要開口,我的頭就被柜員狠狠按在地上。
“我們經(jīng)理都說了不認識你,再狡辯我直接把你第三只手剁了!”我的額頭傳來劇痛,
整個人癱倒在地上,頭暈?zāi)垦5母杏X讓我說不出話來。“經(jīng)理,
這小偷也不知道從哪打聽了咱們客人的信息,就想過來偷東西,您千萬不要相信她的話!
”聽到是小偷,經(jīng)理看向我的眼神淡漠不已,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抓到三只手怎么處理還用我說?打一頓交給警察不就行了?”經(jīng)理的話,
無疑是給我判了死刑。我忍著劇痛和眩暈,
用盡全身力氣喊道:“昨天你說讓我來的時候你親自迎接,你想想有沒有說過這話!”“唉!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柜員朝著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言語極盡嘲諷:“我們經(jīng)理的私人電話都是聯(lián)系貴客的,你是什么東西?
”經(jīng)理不耐煩的擺擺手?!澳銈冞€不快點報警處理?今天宋總要過來的,
要是被這種垃圾沖撞了,你們就等著被開除吧!”我實在不能接受這樣的栽贓,
想到經(jīng)理口中的宋總,我趕緊喊道。“宋槐序!我的丈夫叫宋槐序!這條項鏈是我丈夫買的,
你們可以去查后臺記錄!”經(jīng)理愣在了原地,我還以為他想起來昨天跟我的通話,
或者我丈夫的訂單信息,在醞釀怎么跟我道歉。誰知她卻不屑的看著我。
“你甚至都查到了宋總的名字,怎么就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呢?
”她的尖頭皮鞋踩在我的手指,“這里可是宋總的產(chǎn)業(yè),作為他的聯(lián)絡(luò)專員,
我怎么沒聽過宋總結(jié)婚的消息?”宋槐序不是跟我一樣每天打三份工么?
這種奢侈珠寶店怎么可能是他的?“不可能!你在胡說八道!”我的情緒幾乎失控,
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可經(jīng)理卻用腳發(fā)了狠的碾著我的手指,
鉆心的痛楚讓我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敢對我們宋總造謠?你等著吃官司吧!
”柜員也落井下石道?!澳闶鞘裁礀|西?也敢冒充槐序的妻子?”一道憤怒的聲音傳來,
緊接著,我被人揪住衣領(lǐng)提了起來,清脆的耳光狠狠抽在我的臉上。我的耳邊傳來一陣嗡鳴,
臉頰也頓時腫脹起來?!澳闶钦l?你憑什么打我?”我雙目猩紅的盯著面前的女人。
“憑什么?我是槐序的妻子!就憑你說這句話,我打死你都算好的!
”柜員站在一邊煽風(fēng)點火:“洛云舒小姐,就是這個小偷,
不知道從哪查到了宋總給您定制的項鏈,想要偷走!”洛少抓著我衣領(lǐng)的手陡然發(fā)力,
雙眸兇光顯現(xiàn)?!霸撍赖男⊥?,你竟然頂著我的名頭偷東西?”周圍的議論聲瞬間爆炸開來。
“現(xiàn)在小偷都這么狡詐嗎?還頂替身份?”“報警!趕緊報警抓走!
”“要我說就該把小偷的手給剁了!”我強忍著窒息感艱難開口:“我不是小偷!
我是宋槐序的妻子!”那女人頓時笑出眼淚,她拿出手機撥通電話?!坝H愛的!
”原本還兇戾的嗓音瞬間變得嬌羞?!澳憧靵碇閷毜?,剛才有個小偷想偷走你送我的禮物,
非說是你妻子,還罵我是該死的小三!”“她還威脅我跪下給她道歉,不然就砸爛咱們的店,
可囂張了……我真的好害怕……”掛斷電話后,她看向我的眼神當(dāng)中帶著可憐。
“等會我老公到了,我一定當(dāng)著他的面撕爛你的嘴!”3我氣的渾身顫抖。
她口中的宋槐序跟我認識的最好別是同一個人。否則……十分鐘后,
一排加長林肯停在了珠寶店門口。眾人瞬間發(fā)出一陣驚呼?!八慰偟呐泼婢褪谴螅?/p>
我說怎么能開這種級別的珠寶店!”“這小偷慘了!宋總可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
”渾身上位者氣息的丈夫從車上下來,在一眾保鏢的簇擁中走了過來。“親愛的!
”那女人十分自然的將丈夫擁入懷中,語氣中帶著幾分委屈?!袄瞎?,
剛才這個小偷實在是太過分了,她想偷走你為我定制的項鏈不說,
還威脅我……”“如果不是她說她是你妻子,我也不會生氣的把你喊過來處理,
原諒我實在太愛你了,不想別人覬覦你一分一毫!”宋槐序溫柔的整理著她的衣領(lǐng),
輕輕說道?!皼]事親愛的,我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給你出氣!”他目光冷峻的掃視著眾人,
擺擺手對身邊的保鏢說道?!叭グ涯莻€小偷抓過來,我倒要看看誰這么大膽,
竟然惹我的女人!”丈夫霸氣的舉動讓周圍的眾人神情興奮不已,
他們的目光不斷落在我身上,想知道我會是什么下場。宋槐序抬起眼眸,
目光漫不經(jīng)心的落在我的身上。四目相對之間,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我不住冷笑,
眼神戲謔玩味。宋槐序啊宋槐序,沒想到你竟然真的騙了我這么多年。
這些年我為這個家起早貪黑,沒想到他說的一貧如洗,竟然是裝的!現(xiàn)在,
他恢復(fù)了高高在上的地位,我倒要看看,他會怎么教訓(xùn)我這個患難與共的妻子。下一秒,
他飛速將懷中的女人推開,擋在眾人面前,隔了幾步在我面前站定?!罢l派你來的?
有什么目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們兩人身上。
“不應(yīng)該是我問你想干什么嗎?兒子的手術(shù)費還沒著落呢,宋總!”我的重音落在宋總上,
他的眼神瞬間慌亂不堪。所有人都愣住了,呆呆的注視著我和宋槐序。
他將自己的表情掩飾的很好,垂下眼眸,語氣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慌張:“你在說什么?
什么手術(shù)費?我看你真是個瘋子!”看著他躲閃的目光,我攥緊拳頭,
脾氣已經(jīng)在爆發(fā)的邊緣?!八位毙?!你可真是個好父親……”我話還未說完,他就蒼白著臉,
讓保鏢捂住了我的嘴。他一把抓住我的頭發(fā),強行抬起我的頭。
“你這個小偷再敢造謠我一句,我就讓你活不到警察過來!”隨后,他壓低自己的聲音,
用只有我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說道?!澳阕詈门浜衔覍⑦@出戲演完,
要是你再說什么不該說的,我保證你見不到兒子!”我心中最后一絲希望隨著他的話破滅。
這就是我的丈夫,不僅裝窮騙了我這么多年,還用兒子威脅我!
4見我眼神中的目光逐漸變得凌冽,她的眼神變得復(fù)雜,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后,
扶著額頭不耐煩道?!澳阋X我可以給你,
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因為這件事情打擾我妻子的正常生活!”我冷笑著看著他。
“你知道我要問什么,難道你不該給我一個解釋么?”他嘴角一抽,無所謂的瞥了我一眼。
“解釋?我為什么要給你這個小偷解釋?”“今天這件事我可以不報警,
甚至可以給你一筆錢,但我不希望自己今后的生活被打擾,滾吧!
”圍觀的議論和冷眼紛紛向我拋來?!奥犚姏],宋總都不想跟你多說一句話,還不快滾?
”“呸!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也配說宋總是你的丈夫?”“多虧宋總大度,
不然你就等著進去踩縫紉機吧!”我無視眾人的議論,冷漠的看著宋槐序。
“我真是小看你了,咱們離婚吧?!蔽业男牡字挥猩钌畹氖.?dāng)年為了跟他在一起,
我不惜跟家里斷絕關(guān)系,放下身段跑外賣給他還債。這些年他一直說要打好幾份工,
但我怎么都沒想到,他竟然都是裝的,為的就是不讓我發(fā)現(xiàn)他在外面還養(yǎng)了別的男人。
原來從始至終,這個家庭都是他的謊言而已。聽我這么說,他不敢相信的轉(zhuǎn)過頭來,
眼神終于出現(xiàn)了幾分慌亂。宋槐序的目光掃視過在場眾人,最終深吸一口氣,一道耳光抽下。
伴隨著巴掌聲音響起,在場的眾人再次歡呼起來。我心中的憤怒已經(jīng)到達了頂點,
看著他一字一頓?!八位毙?,你好得很啊!”被冷落許久的男人見他面色發(fā)白,
頓時不樂意了。她三兩步走到宋槐序身前,趾高氣昂的指著我怒斥:“你算什么東西,
還敢吼我老公?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送你進去吃牢飯?”有了她的出頭,
宋槐序連表情都變得坦蕩了許多,仿佛我們之間真的沒有關(guān)系一般。
我抬手狠狠抽在了那女人的臉上。她跌坐在地上,鮮血和牙齒跌落在地。
眾人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如同死一般寂靜?!澳闶裁匆馑迹磕愀耶?dāng)著我的面對她動手?
報警,快報警!我要她死!”宋槐序的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剛才的從容,
反而一臉關(guān)切的看著那個女人?!芭c其關(guān)心別人,倒不如想想你自己……”“騙了我這么久,
代價是什么呢?”5聽我這么說,宋槐序面色微變。他緩緩轉(zhuǎn)頭,死死咬著嘴唇,
眼神中帶著深深的糾結(jié)。我知道,他或許這才想起來,我的家室和身份。
“還讓我老公付出代價?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東西!”一邊的女人還在罵著,
根本就沒有把我當(dāng)一回事。我剛要開口說出宋槐序最不為人知的秘密,他便撲在我的面前,
語氣顫抖,小聲哀求到?!袄掀?,你先委屈一下,有什么事情咱們回去說不行么?
我保證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fù)。”我并未答應(yīng),只是冷冷的問道。“我等得起,但是兒子呢?
他還等著這筆錢救命呢!你這個當(dāng)父親的不僅漠不關(guān)心,甚至還做出這種惡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