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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款步向我們走來。
我長舒了口氣,是我的管家到了。
他是我的管家,但同時也是鼎豐源涉外的總管事,單獨向小姨匯報工作。
“王管事,您怎么來了?”
凌霄面色一喜,恭敬地朝著王管事走去。
謝經(jīng)理臉上也立刻換了一副更加諂媚的笑容,辦公室的員工們站起身,紛紛向王管事問好。
可王管事面色陰沉至極,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向我走來。
“您要的手表我拿來了?!?/p>
王管事說著,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打開一看,里面放著一塊鑲鉆的百達斐麗。
所有人都驚呆了。
我微微點了點頭,接過了手表。
但畢竟有小姨的囑咐在前,讓他暫時不要透露我的身份,所以王管事才生生忍住了那句差點脫口而出的‘小姐’。
在凌霄驚恐又疑惑的表情中,我淡淡地將百達斐麗遞給了他,
“凌總,賠你的手表,我這塊是限量版的絕版男表,足夠抵你那個十塊了吧?”
凌霄的目光向下滑落,直到看到了那塊表的樣子,一下子石化了。
“這...這是...”
謝經(jīng)理分外激動,搶先一步說,
“這是百達斐麗紐約系列的限量版,市值一千多萬美金啊!”
“蘇棠,你從哪偷來的?”
沒等我說話,他便搶先一步搶過手表,重新塞回了王管事的手中,當場給我定了性,
“王管事,您可千萬別被這個女人欺騙了!”
“她太會演戲了,看著單純老實,實際上是奔著騷擾我們凌總才入職的公司啊!”
“不僅如此,她還公然挪用公款,您看,這就是證據(jù)!”
謝經(jīng)理說著,將誣陷我的那份單據(jù)明晃晃地舉到王管事的眼前,
“看見了吧?這是她的親筆簽名!”
王管事都快被他氣笑了。
我也快被他蠢哭了。
在謝經(jīng)理的描述中,我貪財好 色,心懷不軌,簡直是職場毒瘤,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只是他邏輯前后混亂,對我的描述更是前言不搭后語。
王管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拿起那張簽了我名字的單據(jù),又問了他一遍,
“你確認,這是蘇棠的親筆簽名?”
“肯定啊,白紙黑紙明擺著么,那還能有假?”
謝經(jīng)理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就仿佛是他親眼看著我簽下了這張單據(jù)一樣。
王管事也沒再說話,而是拿出手機,給值班室的保安打了個電話。
五分鐘后,一封由集團安保系統(tǒng)發(fā)出的郵件,成功發(fā)送到了每個人的工作郵箱中。
點開一看,員工們?nèi)滩蛔“l(fā)出一陣陣驚呼聲,全都不約而同地轉(zhuǎn)頭看向謝經(jīng)理,眼神變了又變。
我好奇地瞥向電腦,差點笑出了聲。
原來,王管事早就讓人調(diào)取了那兩段可疑的視頻錄像。
第一段視頻,只見謝經(jīng)理下班后,鬼鬼祟祟地在我工位旁邊溜達,順手牽羊似的拿走了我的工作筆記。
第二段視頻,轉(zhuǎn)天一早,謝經(jīng)理把劉姐叫到辦公室,偷摸遞給她一份單據(jù)。
當天中午,那份單據(jù)就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在我的筆記本夾層里。
凌霄瞬間怒了,不可思議地看向他,
“謝經(jīng)理,你竟然公然陷害蘇棠?”
“你膽子也太大了吧?”
謝經(jīng)理萬萬沒想到,自己明明賄賂了管監(jiān)控的保安,銷毀了這兩段視頻,怎么突然又出現(xiàn)了。
他著急的團團轉(zhuǎn),臉色煞白,
“我....不是這樣的凌總,您聽我解釋!”
凌霄恨鐵不成鋼地狠狠瞪了他一眼,腦海中飛速旋轉(zhuǎn)著,正想著怎么救一救謝經(jīng)理,
王管事忽然開口了,
“二位有什么話,還是當面對程總說吧。”
“接程董通知,下午的年會提前開展,大家先去大會議室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