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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母欲言又止,心疼的眼角泛紅:“宛宛,景昀他會跟你離嗎?”
當(dāng)然不會。
程景昀和沈媚之間的事一旦傳出去,必然會成為京圈笑柄。所以,他怎么會輕易放過她?
【我記得程景昀跟溫宛簽過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來著?!?/p>
【哎,碰上這種渣男,就趕緊離了吧。】
【溫宛不會忘記了吧?】
溫宛心上一緊,詫異彈幕為什么會知道之余,她想起確有其事。
那時她婚前焦慮嚴重,程景昀主動和她提出簽署的離婚協(xié)議書,一旦雙方任何一方出軌,協(xié)議便會生效。
這件事,她都忘了,程景昀更不會記得。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這份離婚協(xié)議,會有起作用的那一天。
溫宛苦笑,輕輕捏捏溫母的手:“這些事您別擔(dān)心了,都交給我。”
與母親說了會話,溫宛便從醫(yī)院離開。她聯(lián)系了遠在國外的師兄,讓他幫忙聯(lián)系醫(yī)院轉(zhuǎn)院,又找了律師,交上程景昀出軌的證據(jù),并辦理了銷戶。
“溫女士,這份協(xié)議書是生效,在上交證據(jù)當(dāng)天徹底啟動。不過冷靜期還要一個月,一個月后,您和程先生才算徹底離婚?!?/p>
一個月......
溫宛喉間苦澀,笑著點頭:“好?!?/p>
再等一個月,就可以徹底離開程景昀了。
他要自由,她就放他自由。
......
從律師事務(wù)所出來后,溫宛開始計算手里的錢。
給沈媚的五百萬并未還回來,她手上剩下的五十萬不足以支撐母親轉(zhuǎn)院與后續(xù)的國外生活。
所以,她需要錢。
溫宛打車回到別墅,聯(lián)系了業(yè)內(nèi)朋友過來收她幾年前的畫作,憑借她在圈內(nèi)的名聲,倒也能賣幾百萬。
回來時,別墅里空空如也。
溫宛上樓,卻駐足在程景昀屋外。
房間里,女人嫵媚的喘/息起起伏伏,伴著男人沉重的呼吸,羞恥又曖昧。
溫宛麻木在原地,瞬間紅了眼。都是成年人,她如何不知道房間里在發(fā)生什么?
這時,沈媚嬌嗔般笑著:“景昀,你就不怕溫宛回來,知道你跟我,家人變情人?”
原本想離開的溫宛突然停下,也想聽聽程景昀會如何回答。
程景昀帶著情/欲的嗓音道:“又沒領(lǐng)證算什么家人?我也提醒過你,我的妻子只會是宛宛,她也該知足了?!?/p>
也該知足了......
這五個字在溫宛腦海中循環(huán)了一遍又一遍。
溫宛臉色蒼白如紙,苦笑著落下淚來。
原來在程景昀的心里,是這么想的。
她心如死灰的回到房間,麻木的整理好所有畫作,一趟趟搬到樓下,每次上來,都能聽見房間里的男歡女愛,刺耳至極。
搬完后,溫宛便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等待。
未曾想,最先等來的不是朋友,而是穿著整齊西裝,身材筆挺的程景昀。
他從樓上下來,看到溫宛時,眉心蹙起,“宛宛,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溫宛回眸,對上他深邃眼眸中的試探,淡淡道:“剛才來的,打算把畫賣了?!?/p>
程景昀這才看到旁邊擺放著的那幾副畫,他冷眉緊擰。
“你剛才上樓了?”
正常情況下,程景昀該問的是,她為什么把畫賣了?
可現(xiàn)在他在意的,是她上樓了。
溫宛喉間苦澀,淡淡嗯了一聲:“把畫搬下來了?!?/p>
順勢撒了個謊:“我不知道你在家,所以沒找你?!?/p>
她甚至不知道如何當(dāng)面戳穿程景昀出軌的事,無法正視兩人五年甜蜜化作泡影的真相。
程景昀的臉色緩和,靠近溫宛后溫聲道:“我聽沈媚說你給了她一筆錢,自家人就不必要回來了,也算是你做錯了事情的懲罰?!?/p>
說著,他從錢包里另外拿出一張銀行卡,塞進溫宛手心:“這張卡里有五千萬,你先用著。昨天的事你確實做錯了,但你是我老婆,我的錢就是你的錢,可以隨便花?!?/p>
“至于這些畫,是你的寶貝,還是留著吧?!?/p>
語氣溫柔的好像回到了曾經(jīng),可句句都扎心。
溫宛眼尾泛紅,對上程景昀的目光,聲音哽咽:“程景昀,沈媚就那么重要嗎?”
程景昀溫柔的臉變得凝重,他耐心解釋:“宛宛,沈媚父母雙亡,一個人打拼不容易。我愿意照顧她,你為什么要生這個氣呢?”
溫宛卻直直盯著他:
“只是照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