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深秋的湖水,已泛起了寒意,蘇越靈被江北宸救起時,小臉凍的煞白。
她楚楚可憐縮在江北宸懷中,看向姜時念的眼神害怕又委屈。
“念念,你為什么要推靈兒落湖,她體質(zhì)畏寒,受不得涼,你這是在要她的命!”
江北宸眼神陰冷瞪著姜時念,如同在看惡毒的蛇蝎。
姜時念如墜冰窖,聲音哽咽,“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掉進去的,江北宸,這是你第二次不相信我!”
“我只相信我的眼睛!給靈兒道歉!”
姜時念緊抿著唇,倔強的與江北宸對視,“沒做的事我不會道歉,你要是不信,可以查天鵝堡的監(jiān)控——”
“你以為我不敢!”
江北宸看著忤逆自己的姜時念,眸眼越沉。
這時,江北宸懷中的蘇越靈突然拽了拽他,“北宸,你別怪姜姐姐,都怪我不請自入天鵝堡,惹了姐姐生氣,畢竟,這天鵝堡是當年你送給姐姐的定情城堡——”
說著不怪,蘇越靈的眼淚卻斷線珠子般的流,看到她這模樣,江北宸疼的心都揪緊了,“靈兒,你不用這么懂事,我說過我的就是你的,不過一個天鵝堡,有些人小氣,我就送你一座比她還大的天鵝堡!”
小氣?江北宸為了哄蘇越靈,說她小氣,姜時念自嘲諷笑。
“北宸,你真好——”
蘇越靈心花怒放,當著姜時念的面,親吻了江北宸的唇角。
姜時念撇開雙眼,心尖止不住的顫。
“姜時念,你要是還認識不到自己的錯,那就別怪我?guī)湍汩L記性!”
哄好蘇越靈,江北宸才再度想起姜時念。
“我說了,是蘇越靈自己跳下去的,我根本沒碰到她!”
“咳咳——”
幾乎是姜時念的話剛落,蘇越靈突然劇烈咳嗽了起來,隨后,她捂著心口說呼吸困難,竟是直接暈了過去。
“靈兒——靈兒——”
看著懷中暈過去的人兒,江北宸咬牙發(fā)狠,冷眸剜向姜時念。
他吩咐身后的保鏢,“把太太扔進天鵝湖,沒我的命令,不準讓她上岸!”
冷酷無情的話,在姜時念震驚錯愕的目光中落下,他甚至都不愿多看她一眼,便抱著蘇越靈匆匆去找醫(yī)生。
姜時念被捆住四肢,像麻袋一樣,扔進了寒氣四溢的天鵝湖中。
刺骨的冷意,刀割般貼著肌膚寸寸切割,姜時念身上又冷又疼。
更絕望的,還是不斷涌入她口鼻的湖水,她不會游泳,這件事江北宸一直都知道。
之前,他為她找了不少游泳教練,包括奧運冠軍教她學游泳,直到她有次誤入深水區(qū)差點溺水,把江北宸嚇壞了,從那以后,他說什么也不讓她再沾水,甚至抽干了別墅泳池跟附近人工湖的水,就為了保證她的絕對安全。
可今天,他為了哄蘇越靈,第二次不信自己,連監(jiān)控都不愿去查,便直接定了她的罪。
當灌入口鼻的水越來越多,胸腔疼脹的快要炸裂,姜時念才苦澀的閉上雙眼,任由身體下沉。
她想,她快要死了吧,如果有來世,她絕對不會再愛上江北宸!
“江總,夫人快不行了——”
保鏢看著姜時念的情況,撥通了江北宸的手機。
他此時正抱著蘇越靈,喂她喝她不愿喝的苦藥。
“把人拉上來吧,今天的事,就當給她長個記性!”
江北宸漠然開口,連多問一句都沒有,就掛斷了電話。
“北宸,你這樣對姐姐,她會不會生你氣啊?”
蘇越靈指尖在江北宸心口畫圈。
江北宸一把捏住那只不安分的小手,哼笑,“她還敢生氣,都是她咎由自取,誰叫她欺負你!”
“好了,乖乖喝藥,別操心別人——”
江北宸端起藥碗,喝進一口,以嘴對嘴的方式,喂蘇越靈喝下了苦澀難咽的藥。
姜時念是在還有最后一口氣時,被人像一條死魚般拖上了岸。
劫后余生,她拖著冷透的身體回到別墅后,高燒了整整三日才退,再醒來時,整個人虛弱的一陣風吹便能倒。
整整三天,她沒有收到江北宸任何消息,哪怕只言片語的關(guān)心。
他卻在她病好后的第四天,不管不顧闖進她的房間,要她為蘇越靈籌辦二十一歲的生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