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樂眼角的肌肉突然抽搐了一下,他瞇起眼睛死死盯住前方那個模糊的身影,喉結上下滾動著低吼:“警察!站??!我叫你站?。 ?/p>
夜風掀起阿積染成黃毛的發(fā)梢,他非但沒停步,反而像離弦之箭般驟然加速,一身白衣在路燈下拉出殘影。阿樂心頭一緊,右手閃電般摸向腰后槍套,指節(jié)剛觸到冰涼的槍柄 ——
“咻!”
寒光破空而來。阿積轉身的瞬間手腕翻轉,匕首帶著呼嘯釘進阿樂的手肘,劇痛順著臂骨直沖天靈蓋。
“呃啊!” 阿樂痛得渾身痙攣,拔槍的動作僵在半空,鮮血順著匕首的血槽汩汩淌下,在地面暈開妖異的紅。
阿積早已翻身跳過銹跡斑斑的球門欄,右腳裹挾著風聲直踹阿樂面門。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 ——
“砰!”
槍響震得空氣都在發(fā)抖。阿積保持著踹擊的姿勢轟然倒地,眉心處的血洞像只睜開的猩紅眼睛,溫熱的血液順著鼻梁滑進嘴唇,在下巴凝成血珠滴落。
“嘖嘖,年輕人就是愛耍這套?!?嚴明吹了吹槍口的青煙,慢條斯理地收起左輪,锃亮的皮鞋碾過阿積散落在地的匕首。他走到靠在墻上的阿樂面前,看著對方手肘上仍在顫動的匕首,嘴角勾出一抹冷峭的弧度。
“叮!恭喜宿主干掉《殺破狼》殺手阿積,獎勵高級匕首精通,速度 + 1,自由屬性點 + 1,經(jīng)驗值 10000。”
系統(tǒng)提示音剛落,閆明就對著夜空翻了個白眼。他捏了捏泛酸的虎口,心說這升級路簡直比王寶的夜總會后臺還難闖,看來只能像磨匕首似的慢慢來了。
余光瞥見阿樂臉色慘白如紙,他還是掏出手機撥通急救電話 —— 盡管打心底里瞧不上這幾個為所欲為的警察,可藏在警徽下的那點良知,終究不允許他看著生命流逝。
“阿積這顆棋子沒了,那兩個蠢貨估計也能喘口氣吧?!?他踢了踢腳下的碎石,正琢磨著下一步,就見馬軍拎著黑色錢袋氣喘吁吁地跑回來。
“這是怎么回事?” 馬軍取錢回來,眉頭擰成疙瘩。他看看腳邊死不瞑目的阿積,又瞅瞅靠在墻上冷汗涔涔的阿樂,喉結劇烈滾動著。
閆明往墻上靠得更舒服些,語氣輕飄飄的:“王寶派來的殺手,動作太快,我只能開槍了。” 他朝阿樂的手肘努努嘴,“救護車在路上了,你趕緊問問陳 SIR 那邊,反黑組電話打不通?!?/p>
馬軍剛把手機貼到耳邊,閆明就調出了屬性面板。淡藍色的虛擬光屏在夜色中微微閃爍:
宿主:閆明
年齡:20 歲
身高:182cm
體重:70kg
力量:11(正常男子基礎值為 10)
速度:13
智力:16
精神:11
耐力:MAX
技能:高級格斗技術,高級槍械,高級匕首精通
物品:空間戒指,自由屬性點 + 1
經(jīng)驗值:11000
他盯著自由屬性點沉吟片刻,最終還是加到了力量上。上次偷襲王寶時,那家伙胳膊上的肌肉硬得像鐵塊,這力量差距不補上,下次怕是連偷襲的機會都沒有。
“好的... 我知道了... 馬上到?!?馬軍掛電話時,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閆明注意到他太陽穴突突直跳,忙追問:“怎么?陳SIR那邊出事了?”
“王寶被放了。” 馬軍的聲音像淬了冰,“華哥和阿琛... 出事了?!?/p>
閆明眉頭瞬間擰成疙瘩。沒想到干掉阿積也沒能救下那倆蠢貨。
但他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怎么放的?證據(jù)不是夠了嗎?”
“陳Sir也說不清,只說是證據(jù)不足,張署長簽字放的人?!?/p>
閆明瞬間想起原片里的細節(jié):張署長和王寶對視時那眼神,分明就是一伙的!這西區(qū)警署怕是早被蛀空了。他和馬軍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錄像帶!”
肯定是備份出了問題。馬軍趕緊回撥陳國忠電話,剛接通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嗚咽聲——陳國忠也出事了。
馬軍立馬對著電話高聲喊道:“錄像帶的備份在我這里,陳SIR如果出事,這個證據(jù)我一定會重新提交上去?!?/p>
“拿上證據(jù)和你們偷藏的錢,來金碧輝煌?!彪娫捘穷^換了個低沉的聲音,說完就掛了。
馬軍轉向阿樂:“偷藏的錢?怎么回事?”
阿樂這才支支吾吾交代:他們瞞著陳國忠藏了王寶一袋錢,用這筆錢幫他養(yǎng)女兒——陳國忠腦袋里長了瘤子,日子已經(jīng)不多了。
“西區(qū)警署靠不住,得找外援。”馬軍看向閆明。
“我找黃署長?!遍Z明撥通電話,把內(nèi)鬼、人質、交易地點全說了。
“你們倆?” 黃炳耀的聲音透著難以置信,“要不要我調飛虎隊支援?”
“不用?!?閆明摸了摸腰間的配槍,感受著系統(tǒng)賦予的力量在血管里奔涌,“給我頂住西區(qū)的壓力就行,再送點家伙過來?!?/p>
掛掉電話時,他眼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 原片里馬軍單槍匹馬都能攪翻王寶的老巢,現(xiàn)在加上自己這個掛壁,還不是手到擒來?
半小時后,金碧輝煌夜總會附近。閆明掂量著手里的格洛克 17,金屬槍身泛著冷冽的光,17 發(fā)彈匣沉甸甸的壓手感讓人安心?!斑@玩意兒后坐力小,適合速射。” 他把槍塞進錢袋底層,想了想又往腰后別了把點 38 左輪,然后把自己融合后的配槍裝進了空間戒指里。
“等下他們搜身時,把配槍交出去就行。”
馬軍點點頭,將另一把格洛克藏進錢袋。兩人拎著鼓鼓囊囊的錢袋走進夜總會,旋轉門把外面的霓虹切割成碎片,映在他們緊繃的下頜線上。震耳欲聾的音樂里,無數(shù)雙眼睛正從暗處窺視著這兩個不速之客,像蟄伏的野獸等待著狩獵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