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看她,她才忍著笑問:
“昨晚……小侯爺在姐姐房中嗎?”
3
我眨眨眼,疑惑地看向沈宴。
他煩躁地“嗯”了一聲,走過來。
將我拉到梳妝臺前,我找出來眉筆遞給他。
他一手托著我的臉頰,要給我描眉的時候,目光突然下落。
“啪嗒”一聲。
眉筆掉在地上。
沈宴一瞬不瞬盯著我的頸側(cè),黑眸中冷意翻涌,像是要將我吞噬。
柳如煙湊過來,看清楚我頸側(cè)的紅痕后,再次笑了出來。
那笑中的譏諷意味,明顯得很。
“小侯爺和姐姐的感情真好?!?/p>
我臉頰微紅,小心翼翼戳了戳沈宴的胳膊。
他這才回過神,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面上卻是肉眼可見的煩躁。
一直到老夫人壽辰上,蕭望野坐在我和沈宴對面。
他舉著酒杯,遙遙對我舉杯示意。
沈宴面上煩躁更甚。
坐在蕭望野身邊的還有四個人,我分不清。
但他們頻頻向我看來,不是摩挲著腰間的木牌,便是攥著個香囊。
畢竟是我親手相贈的,我自然認(rèn)得出來。
我送他們木牌,他們回報以百倍的金銀珠寶翡翠良玉。
蕭望野說的對,我是賺了的。
沈宴大概是察覺到了不對,狀若無意地問蕭望野:
“你不是最喜奢華,今日怎么帶了這么個上不了臺面的木牌?”
余下四人一同看他。
蕭望野垂眸摩挲著,笑得意味深長:“相好的送的,自然該時時佩戴。”
沈宴眉頭微皺,那四人同時望向我。
我垂眸裝作沒察覺到,小口抿著酒。
沈宴也跟著喝酒,但他喝了幾杯就煩躁地扔開酒杯,對蕭望野和余下四人道:
“幾位,煩請和我出來一趟?!?/p>
六人走后,宴席中便只剩下我和柳如煙。
四目相對,她撐著下巴對我說:“姐姐,小侯爺就是這個性格,你習(xí)慣了就好,別覺得委屈?!?/p>
我抿唇笑笑:“小侯爺最近對我很好,我怎么會委屈?”
“姐姐不覺得委屈就好。”
柳如煙面上笑意更深,她說著,垂眸輕撫著微微隆起的小腹。
我知道她是故意給我看的。
便也順著問:“如煙這是有身子了?不能吧,你還未婚配,便有了身子,傳出去名聲不大好。”
柳如煙面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