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個最近剛跟出軌丈夫離婚的阿姨恨屋及烏,上前攔住她的去路,怒斥道:“你年紀(jì)輕輕的干點什么不好,非要當(dāng)小三破壞別人的家庭?呸,狐貍精!”
白檸見她一個陌生人也來罵自己,不甘示弱的回嗆:“大媽,你這副尊榮想當(dāng)狐貍精都當(dāng)不上吧,說我是狐貍精,該不會是因為留不住男人的心,被甩了吧?”
“我呸,那也好過你衣不蔽體,讓人趕出門來的強(qiáng)!”阿姨氣的伸手就來扯她。
場面登時變得混亂無比。
阿姨就住這附近,很快糾集了一幫老姐妹來罵白檸是個不要臉的狐貍精,而其他看熱鬧的人見此情景,也是呼朋引伴的叫大家來看,很快就聚集了許多人。
動靜大的別墅里都能聽見,可是霍司珩置若罔聞,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肯出來。
白檸再怎么能撒潑打滾,也罵不過這許多人,她被氣的直哭,想要捂著臉從人群中逃走,又差點被猥瑣男趁亂伸過來的手占了便宜。
“滾開!都別碰我!”她眼見霍司珩翻臉無情,是指望不上了,習(xí)慣性地把目光放到了在場其他男人身上。
做慣了菟絲草的人,是根本想不到還有靠自己站起來這條路的。
白檸認(rèn)定圍觀的女人全都嫉妒她,只把希望放在了那幾個色瞇瞇的男人身上,她稍微收了收淚水,做出梨花帶雨的模樣大喊:“你們誰肯幫我,我就可以陪他睡覺,說話算話......”
圍觀人群中本就有幾個男人不懷好意,這時色瞇瞇的就要脫下外套,走過去幫忙,但剛邁出步子就被同伴拉住了。
“你停下來看看熱鬧也就得了,還真敢要這么隨便的女人???她年紀(jì)輕輕的,能把這種事拿來當(dāng)交換條件,肯定是因為不在乎啊,就是個破鞋?!?/p>
“沒錯,說不定就是因為染上臟病才被她傍著的男人給趕出來了?!?/p>
“不會是出來報復(fù)社會的吧?得馬上報警......”
此話一出,不管是看熱鬧的還是想占便宜的,全都散到遠(yuǎn)處去了,就連先前跟白檸廝打過的阿姨都連忙拍手,像是要把臟東西拍到地上一樣。
白檸沒少依靠色相給自己牟利,甚至一直都以此為傲,這時見其他人對她避之不及,總算意識到這是奇恥大辱。
面前的鐵門緊閉著,絲毫沒有要打開的意思。
白檸迫不得已,只好用手臂環(huán)抱住自己,驚慌失措的往住處逃去。
結(jié)果半路上遇到流浪狗沖著她一通狂吠,嚇的她慌不擇路的逃進(jìn)了距離自己最近的小巷子里。
“汪!”流浪狗見到她跑,追的更歡了。
白檸哪里敢停,她一路狂奔,為了避開流浪狗,專挑狹小的窄路鉆,等總算聽不到身后的犬吠聲,已經(jīng)連自己在哪里都搞不清楚了。
手機(jī)和外衣都丟在了別墅里,現(xiàn)在她別說打電話求助了,根本連回去的方向都不知道。
周遭荒無人煙,只有幾棟廢棄多年,連流浪漢都不會造訪的破屋子,她恐懼不已的縮了縮脖子,一邊遠(yuǎn)離這些危險的地方一邊大聲呼喊:“救命啊,有人么......”
回應(yīng)她的只有風(fēng)聲。
這天晚上,白檸是全靠兩條腿走回去的。
她一路上受盡了冷眼,要不是入夜之后還在衣不蔽體的亂轉(zhuǎn),碰到好心人報警,怕是走到第二天凌晨都還在野地里。
可這些不過是她報應(yīng)的開端。
辭退信到家的速度比她還快,而在這之后,她很是在網(wǎng)上火了一把,就此身敗名裂,再也沒臉見人了。
霍司珩說到做到,在將白檸趕出家門之后,就徹底把她從腦海中驅(qū)逐出去了,然后他在沙發(fā)上獨坐到天明。
直到有人向他匯報到:“霍總,在機(jī)場找到了目擊者,說是看到了太太登上了飛機(jī)。”
霍司珩整個人都蒙了:“我查過那天所有飛機(jī)的名單,沒有她的名字?!?/p>
“啊?那就有可能是目擊者看錯了,應(yīng)該是個跟太太長得很像的人吧。這條線索應(yīng)該是沒用了,我再去想其他辦法......”
“等等,回來。”霍司珩說:“一條線索都不能放過,目擊者看到的我上了哪一躺班機(jī)?”
“應(yīng)該是前往挪威的。
“馬上給我訂去挪威的機(jī)票!”霍司珩瞬間恢復(fù)過來,然后連衣服都顧不上換,直接就找出證件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