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一句“誰為我守諾,我便嫁誰”,讓五位獸王為我造了五百年圣壇。重生歸來,
面對龍王、狐王、狼王、蛇皇、玄武王的集體逼婚,我只想跑路。
可當他們?yōu)樽o我而龍血灑長空、狐尾斷裂、狼身破碎時,我才發(fā)現(xiàn)……我體內(nèi)封印的,
是足以毀滅世界的禁忌武器。而這場持續(xù)了五百年的婚禮,從不是愛欲的囚籠,
而是他們以生命為代價,為我鑄就的唯一生路。
1 血色重生王癡迷意識被從一片粘稠的血色中強行拽出。我猛地睜開眼。
入目是五張俊美到超越人類想象極限的臉。他們離我極近,
每一個都帶著一種……一種混合了狂熱、偏執(zhí)、與失而復得的癡迷眼神,死死地盯著我。
像餓了五百年的野獸,終于看到了唯一的食糧。我的心臟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
捏得我快要吐出膽汁。這是哪兒?我不是應(yīng)該在出租屋里趕稿猝死了嗎?“燭。
”站在最中間的那個男人開口了。他身著暗金色的華服,一頭鉑金長發(fā),
眼眸是純粹的金色豎瞳。威嚴、沉重,像是神話里走出來的神祇。他的聲音低沉而磁性,
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感?!澳憬K于回來了?!彼蛭疑斐鍪?,那只手骨節(jié)分明,
完美得像一件藝術(shù)品?!拔覀兊幕槎Y,可以開始了?!被槎Y?我腦子里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什么婚禮?跟誰?跟你們五個?我張了張嘴,喉嚨干得像火燒過的沙漠,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低頭,這才看清自己的處境。我正躺在一個巨大、冰冷、刻滿了繁復花紋的石質(zhì)祭壇上。
身上穿著一件……極其陌生的白色長袍,薄如蟬翼。而那五個男人,就以一種守護的姿態(tài),
將祭壇圍得水泄不通。媽的。我懂了。這不是什么好事,這是被獻祭了。
2 年等待狐王柔情“燭,為何不說話?”另一個男人俯下身,
一頭銀色長發(fā)如月光般傾瀉而下,幾縷發(fā)絲甚至落在了我的臉頰上,癢癢的。
他有一雙含情脈密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帶著天生的魅惑。他笑得溫柔,語氣也溫柔,
像是春風拂面。“五百年了,我們等了你五百年。你……不想我們嗎?”五百年?我看著他,
腦子里的警報聲已經(jīng)拉到了最高級別。這人長得人畜無害,說出來的話卻最離譜。
我掙扎著想坐起來,卻發(fā)現(xiàn)渾身酸軟無力,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頭?!皠e動。
”一道暴躁的聲音響起。我轉(zhuǎn)頭,看到一個紅發(fā)赤瞳的男人,他眉眼鋒利,
充滿了不耐與野性。“你剛‘醒’過來,身體還很虛弱?!彼焐险f著關(guān)心的話,
眼神卻像要把我生吞活剝。“蒼珩,”紅發(fā)男人瞪向那個金發(fā)的,“別他媽一上來就提婚禮,
會嚇到她!”被稱為“蒼珩”的金發(fā)男人,也就是那位龍王,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俺喾椋?/p>
注意你的言辭。這是她親口許下的諾言?!薄爸Z言?”我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沙啞得厲害?!笆裁粗Z言?”“你不記得了?”一個慵懶、嘶啞,
帶著奇異誘惑感的聲音從我側(cè)后方傳來。我艱難地轉(zhuǎn)過頭,對上了一雙幽綠色的蛇瞳。
那個男人靠在祭壇的石柱上,黑色的長發(fā)幾乎與陰影融為一體,
他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一種危險又迷人的氣息。他舔了舔薄唇,慢悠悠地說:“五百年前,你說,
誰能替你守住這方天地,待你歸來,便嫁他為夫?!薄拔覀兾鍌€,都做到了?!彼D了頓,
笑了,那笑容讓我頭皮發(fā)麻?!八?,燭,你要嫁給我們五個?!蔽覐氐咨盗恕2皇且粋€,
是五個?我看著眼前這五個風格迥異,但無一例外都俊美到堪稱災難的男人,
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救命!我遇上頂級PUA男團了!還是那種搞邪教儀式的!
我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優(yōu)秀社畜,母胎單身二十幾年,怎么一重生就快進到了一妻多夫制?
而且聽這意思,還是我自己許下的諾言?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努力在腦中搜索,
但除了猝死前還在改的甲方方案,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沒有?!拔摇也挥浀昧?。
”我決定裝傻。識時務(wù)者為俊杰,現(xiàn)在這個情況,硬剛絕對沒好下場。我垂下眼,
做出柔弱又迷茫的樣子,聲音里帶上了一絲哭腔?!拔沂裁炊枷氩黄饋砹恕@里是哪里?
你們又是誰?”我的演技,起碼值一個奧斯卡小金人。果然,我話音剛落,
那個叫赤烽的紅發(fā)狼王就急了?!安?!她失憶了?”他一把推開擋在前面的銀發(fā)狐王,
湊到我面前,那張放大的俊臉充滿了焦躁?!澳阍趺茨芡?!你怎么敢忘了!”“赤烽!
”龍王蒼珩一聲低喝,帶著絕對的威壓。赤烽的咆哮戛然而止,
但他眼中的怒火和委屈幾乎要噴出來,死死地瞪著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負心漢。
我被他看得心里發(fā)毛。“忘了……也沒關(guān)系。”銀發(fā)狐王月璃重新擠了回來,
他的聲音永遠那么溫柔。他伸手,似乎想撫摸我的臉頰,但被蒼珩一個眼神制止了。
月璃的手頓在半空中,隨即自然地收回,臉上的笑容不變?!拔覀儠湍阋稽c一點想起來的。
”“從今天起,這里就是你的家?!薄拔覀兪悄愕奈椿榉?,蒼珩,月璃,赤烽,玄幽,
還有……”他指向最后一個,從頭到尾都一言不發(fā),只是默默看著我的男人。
那個男人身材最為高大,面容剛毅,氣息沉穩(wěn)如山?!啊褪??!蔽冶弧罢垺毕铝思缐?。
所謂的“家”,是一座建立在云端之上的宏偉神殿。我被安排在一個極盡奢華的房間里,
柔軟的地毯,精美的雕塑,還有能看到漫天星辰的巨大落地窗。但我沒有心情欣賞這一切。
因為我被軟禁了。門口有兩個山一樣高大的獸人守衛(wèi),美其名曰“保護”,
實則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來。我嘗試了所有能想到的辦法。裝病,他們找來了最好的祭司,
用一種我看不懂的綠色光芒把我從頭到腳照了一遍,然后得出結(jié)論——身體倍兒棒。絕食,
我剛一天沒吃飯,那個叫赤烽的狼王就踹開我的房門,紅著眼睛把一碗肉湯懟到我嘴邊,
惡狠狠地吼:“你敢再餓著自己,信不信我把這里所有廚子都宰了!”我信。我太他媽信了。
在他快要把勺子捅進我喉嚨里之前,我屈辱地喝了那碗湯。撒潑打滾,又哭又鬧?更沒用。
他們只會靜靜地看著我,眼神里的癡迷和偏執(zhí)讓我害怕。等我鬧累了,
那個叫月璃的狐王就會端著一杯甜點,溫柔地哄我,仿佛我只是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我徹底沒轍了。唯一的突破口,似乎是那個最沉默的玄武王,磐石。
他不像其他人那樣時時刻刻都想往我身邊湊,大多數(shù)時候,他只是遠遠地站在某個角落,
像一座真正的雕塑。我決定從他身上下手。這天,趁著其他人似乎有事離開,我鼓起勇氣,
走到了正在庭院里站崗的磐石面前?!澳莻€……磐石?”他高大的身影動了一下,
緩緩低下頭,看著我。他的眼神很干凈,沒有其他四人那種強烈的占有欲,
只有一片沉靜的湖水。我深吸一口氣,開始我的表演。“我……我想家了。
”我擠出幾滴眼淚,楚楚可憐?!拔也恢肋@里是哪里,我好害怕……我想離開這里,
求求你,你放我走好不好?”磐石沉默地看著我,不說話。我心里有點打鼓,
但還是硬著頭皮演下去。“只要你放我走,我……我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你!”他終于動了。
他抬起手,我嚇得后退一步,以為他要打我。但他只是……用他粗糙的指腹,輕輕地,
笨拙地,擦掉了我臉上的眼淚。然后,他開口了,聲音和他的人一樣,沉穩(wěn),甚至有些木訥。
“這里,就是你的家?!薄拔覀?,就是你的家人?!薄皠e怕。”說完,他收回手,
又站回了原地,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我愣在原地,心里一片冰涼。完了。這他媽是個死局。
我假意順從,轉(zhuǎn)身往回走,眼角的余光卻瞥見神殿的另一個出口。那里沒有守衛(wèi)!機會!
我心臟狂跳,猛地提起裙擺,朝著那個出口瘋跑過去。風聲在耳邊呼嘯,
自由的希望就在眼前!然而,下一秒,一股灼熱的氣浪從我身后襲來。
一只強有力的手臂攔腰將我抱起,天旋地轉(zhuǎn)間,我落入一個滾燙的懷抱。
赤烽那張寫滿了暴怒的臉出現(xiàn)在我眼前?!拜窢T!”他幾乎是咬著牙念出我的名字,
我這才知道我這一世叫什么?!澳阌忠獟佅挛覀儐幔浚 彼盐宜浪赖亟d在懷里,
那力道像是要把我揉進他的骨血里。我被勒得生疼,強烈的窒息感涌了上來。我的逃跑計劃,
再次以慘敗告終?!八皇恰行┎话?。”月璃的聲音適時響起,像一盆冷水,
澆熄了赤烽的部分怒火。他走過來,輕輕拍了拍赤烽的肩膀。“別嚇著她?!背喾榇謿猓?/p>
胸膛劇烈起伏,但還是松了些力道。我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心里卻是一片絕望。
蒼珩和玄幽也出現(xiàn)了。他們四個,像四座無法逾越的大山,將我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
“把她帶回去。”蒼珩冷冷地發(fā)號施令。赤烽不情不愿地抱著我,轉(zhuǎn)身往房間走。
我像個破布娃娃一樣,無力地掙扎著,卻毫無用處?!暗鹊??!痹铝Ш鋈婚_口。
他走到我面前,蹲下身,視線與我平齊。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里,
流露出一絲我看不懂的復雜情緒,像是心疼,又像是無奈?!盃T,你是不是覺得,
我們把你關(guān)起來,是在害你?”我沒說話,只是用通紅的眼睛瞪著他。這不是廢話嗎?
月璃苦笑了一下?!拔覀冎滥悴挥浀昧恕5埬阆嘈?,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絲誘哄?!斑@場婚禮,不僅僅是一個承諾。
”“它更關(guān)乎你的‘病’。”“???”我抓住了這個關(guān)鍵詞?!笆堑?,
”月璃凝視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一種……會讓你自己,也讓這個世界,
都陷入萬劫不復的病。”“只有這場婚禮,才能治好你。”他的話,像一顆投入湖面的石子,
在我死水般的心里,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我身體里……有某種可怕的東西?這,
就是他們囚禁我的真正原因?我看著他真誠無比的眼神,心里第一次產(chǎn)生了動搖。
或許……事情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樣?3 洪荒境秘聞王守護接下來的日子,
我被迫放棄了逃跑的念念。一方面是根本跑不掉,另一方面,
月璃的話在我心里種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我開始被迫地,也是主動地,去了解這個世界,
和這五個自稱是我未婚夫的男人。這里是“洪荒境”,一個獸人的世界。而他們,
就是這個世界最頂端的統(tǒng)治者,五大獸域的王。黃金圣龍王蒼珩,掌控秩序與威嚴。
九尾天狐王月璃,代表智慧與謀略。煉獄魔狼王赤烽,象征戰(zhàn)爭與力量。幽冥蛇皇玄幽,
執(zhí)掌死亡與陰影。擎天玄武王磐石,守護大地與生命。他們每一個,
都是能讓整個洪荒境抖三抖的存在。而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
據(jù)說是什么“星神最后血脈”,是他們等待了五百年的新娘。這劇本,怎么聽怎么玄幻。
我開始花更多的時間在神殿里閑逛,當然,是在他們的“陪同”下。
蒼珩會帶我去他的藏書閣,那里的卷軸堆積如山,記錄著洪荒境數(shù)萬年的歷史。
他會用沉穩(wěn)的聲音,為我講述那些古老的傳說,言語間總是不經(jīng)意地流露出,
他為了維持這個世界的秩序,付出了多少心血?!斑@一切,都是為了給你一個安穩(wěn)的家。
”他最后總是這么總結(jié)。我聽著,心里五味雜陳。他的愛太沉重,像一座金色的牢籠,華美,
卻也讓人窒息。赤烽則完全相反。他會帶我去他的演武場,那里熱浪滔天,
到處都是兵器碰撞的鏗鏘聲。他會向我展示他無與倫比的力量,一拳能轟碎一座小山。
“看到?jīng)]!”他會咧開一個張揚的笑,露出尖尖的犬牙,“以后誰敢欺負你,
我就把他撕成碎片!”他的愛,像一場燎原的野火,熱烈,直接,
但也充滿了不容拒絕的侵略性。月璃,依舊是最溫柔的那個。他會陪我在花園里散步,
會變戲法似的拿出各種精巧的點心,會彈奏悠揚的樂曲。他從不逼我做什么,
只是耐心地陪著我,聽我那些顛三倒四的、關(guān)于另一個世界的胡言亂語?!昂苡腥さ氖澜纭?/p>
”他總是微笑著傾聽,仿佛真的能理解。他的溫柔像一張細密的網(wǎng),不知不覺間,
就讓人深陷其中。玄幽是最奇怪的。他很少主動找我,卻又無處不在。
我總能在某個不經(jīng)意的角落,瞥見他那雙幽綠色的蛇瞳。他像個蟄伏在暗處的捕食者,
靜靜地觀察著他的獵物。有時候,他會突然出現(xiàn)在我身后,遞給我一顆黑色的果子,
嘶啞著說:“這個對你的‘身體’好?!比缓笥智臒o聲息地消失。他的存在,
本身就是一種無形的壓力。而磐石,依舊是最沉默的那個。他不像其他人那樣,
變著法子地向我展示他的權(quán)勢、力量、溫柔或是神秘。他只是守護。
當我被蒼珩的“規(guī)矩”壓得喘不過氣時,磐石會默默地站在我身后,
他沉穩(wěn)的氣息能讓我稍微放松一些。當我被赤烽的“熱情”嚇到時,磐石會用他高大的身軀,
不動聲色地隔開我們之間的距離。當月璃的“溫柔”讓我感到不安時,
磐石會用他最純粹的眼神看著我,仿佛在告訴我,一切有我。
當玄幽的“窺探”讓我毛骨悚然時,只要磐石在,玄幽就不會靠得太近。五百年來,
他化身圣壇的基石,從未移動過一步。他的領(lǐng)域,就在神殿的最后方,
那是一片廣闊無垠的草原,充滿了生命的氣息。那天,我第一次走進了他的領(lǐng)域。
他沒有阻止。我坐在草地上,看著遠處悠閑吃草的靈鹿,和天空中飛過的仙鶴。
這是我來到這個世界后,感受到的第一絲真正的寧靜。磐石就站在離我十步遠的地方,
像一尊亙古不變的雕像。我忽然有些好奇。“磐石?!蔽逸p聲喊他。他看向我。
“這五百年……你一直都站在這里嗎?”他點了點頭。“不無聊嗎?”他想了想,
似乎在組織語言,然后用他那木訥的聲音,慢慢地說:“看著你將要歸來的地方,不無聊。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輕輕地撞了一下。酸酸的,麻麻的。這個男人,不善言辭,
卻用最笨拙的方式,給了我最深沉的守護。我忽然覺得,他們或許……真的沒有騙我。
這份持續(xù)了五百年的情感,太過沉重,太過真實,不可能是假的。我開始嘗試著接受現(xiàn)實。
逃是逃不掉了,那就只能試著去理解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
我開始認真地閱讀蒼珩藏書閣里的典籍,尤其是那些關(guān)于“星神”的記載。書上說,
星神是創(chuàng)世之神,擁有言出法隨的力量。但最后一代星神,卻在一次意外中隕落,
她的力量也隨之失控,化為了“毀世因果”,差點毀滅了整個洪荒境。
是五位最強大的獸人先祖,以生命為代價,才將那股力量勉強封印。而我,
作為星神最后的血脈,天生就繼承了這份被封印的力量。我看得心驚肉跳。
這不就是個行走的核彈嗎?難怪他們這么緊張。我合上書卷,心情復雜到了極點。
一邊是五個帥到人神共憤的“未婚夫”,一邊是隨時可能爆炸的“人體核彈”。這重生劇本,
刺激過頭了。我嘆了口氣,走出藏書閣,準備回房間。路過花園時,
卻意外地聽到了蒼珩和赤烽的爭吵聲?!啊也煌?!她的身體還沒完全適應(yīng),
現(xiàn)在就進行儀式,太危險了!”這是赤烽暴躁的聲音?!暗炔涣肆?。
”蒼珩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長老會那群老東西已經(jīng)起了疑心,
噬神者也在境外蠢蠢欲動。更重要的是,圣壇的能量,快要壓制不住她體內(nèi)的力量了。
”“那也不能拿她的命去賭!”“這是唯一的辦法!也是她自己的選擇!”“放屁!
那是五百年前!她現(xiàn)在什么都不記得了!”“赤烽!”蒼珩的聲音里帶上了怒意,
“你再胡鬧,就給我回你的煉獄去!”之后便是一陣沉默,想必是赤烽被壓制了。
我躲在石柱后面,手腳冰涼。圣壇的能量……快壓制不住了?我的“病”,要發(fā)作了?
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攫住了我的心臟。4 力量失控赤烽暴怒恐懼,是最好的催化劑。
我不再排斥他們,甚至開始主動配合。因為我怕死。更怕像月璃說的那樣,
讓這個世界因為我而萬劫不復。我開始主動向他們請教,如何感知和控制體內(nèi)的那股力量。
但這種和諧的局面,并沒有維持多久。這天下午,月璃正在教我一種引導能量的法門,
需要精神高度集中。我盤腿坐在蒲團上,閉著眼,
努力感受著那股在我四肢百骸里流竄的、冰冷又灼熱的力量。就在這時,
赤烽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燭!我抓到了一只雪狐,皮毛可漂亮了,給你做條圍脖正好!
”他興沖沖地提著一只還在掙扎的雪白狐貍,像獻寶一樣舉到我面前。我被他嚇了一跳,
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精神力瞬間潰散。更糟糕的是,那股剛剛被我安撫下去的力量,
像是受到了驚嚇的野馬,在我體內(nèi)瘋狂沖撞起來?!班邸蔽液眍^一甜,一口血噴了出來,
濺在了月璃雪白的衣袍上。“燭!”月璃臉色大變,一把扶住我搖搖欲墜的身體,
源源不斷的柔和力量輸送進我的體內(nèi),幫我安撫那股暴動的能量?!俺喾椋∧愀闪耸裁?!
”月璃第一次用如此冰冷憤怒的語氣說話,他那雙桃花眼此刻滿是殺意。赤烽也傻眼了,
他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看著我慘白的臉和嘴角的血跡,眼里的火焰瞬間被愧疚和恐慌淹沒。
“我……我不是故意的……”“滾出去!”月璃抱著我,聲音冷得像冰。赤烽張了張嘴,
最終還是頹然地垂下頭,像一只做錯了事的大狗,夾著尾巴離開了。我靠在月璃懷里,
渾身發(fā)冷,體內(nèi)那股力量雖然被暫時壓制,卻依舊蠢蠢欲動。我能感覺到,
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5 玄幽蠱惑毀滅誘惑不一樣的地方,很快就顯現(xiàn)了出來。
從那天起,神殿附近開始接二連三地發(fā)生一些倒霉的事情。
先是花園里最名貴的“七彩琉璃花”,一夜之間全部枯萎。然后是廚房突然失火,
燒掉了大半個倉庫的糧食。接著,就連神殿上空負責防御的法陣,
也毫無征兆地出現(xiàn)了一個缺口,讓幾只不長眼的魔禽闖了進來。
雖然這些事情很快都被處理好了,但一種恐慌的氣氛,還是在神殿里蔓延開來。
所有獸人都開始用一種敬畏又恐懼的眼神看我。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我。
是我體內(nèi)泄露出的“毀世因果”,在扭曲現(xiàn)實。它讓一切“可能發(fā)生的壞事”,
都變成了“必然發(fā)生的事”。我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不敢出門,不敢接觸任何人。
我怕我下一個眼神,就會讓誰平地摔一跤;我怕我下一句話,就會讓屋頂塌下來。
我成了一個移動的災難源?!澳憧矗阄也攀峭??!毙牡穆曇簦?/p>
毫無預兆地在我身后響起。我嚇得一哆嗦,回頭看他。他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我的房間里,
正慵懶地靠在窗邊,手里把玩著一條細小的黑蛇。“我們……都會給周圍的人帶來不幸。
”他幽綠色的眸子靜靜地看著我,里面沒有同情,也沒有憐憫,
只有一種……找到同類的認同感?!皠e抗拒它,燭。”“接受它,掌控它。”他向我走來,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或者……”他俯下身,在我耳邊用氣聲嘶語,
像魔鬼的低喃?!啊c它一起沉淪?!薄澳菚且环N極致的、毀滅的快樂?!蔽覝喩斫┯玻?/p>
一動也不敢動。這個男人,是真正的瘋子。他愛我,也想將我拖入深淵。
6 刺客來襲王顯威玄幽的蠱惑,像一根毒刺,扎進了我的心里。我開始做噩夢。夢里,
我站在世界的廢墟之上,腳下是無盡的枯骨與哀嚎。而那五位獸王,就倒在我的腳邊,
身體冰冷,眼里的光芒已經(jīng)徹底熄滅。每一次,我都是從這種極致的恐懼中尖叫著醒來,
渾身被冷汗浸透。我變得越來越沉默,也越來越畏懼自己體內(nèi)的力量。
就在我快要被這種恐懼壓垮的時候,意外發(fā)生了。一個保守派的獸人長老會,
一直視我為“不祥之人”。他們認為,星神的血脈早就該斷絕,我的存在,
本身就是對洪荒境的威脅。于是,他們派出了刺客。那天,我正在花園里發(fā)呆,
磐石依舊像往常一樣,遠遠地守護著我。三道黑影,毫無征兆地從三個不同的方向朝我襲來。
他們的速度快到極致,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我甚至來不及尖叫,死亡的陰影已經(jīng)將我籠罩。
“吼——!”一聲震天動地的咆哮響起。一直沉默如雕像的磐石動了。
他那龐大的玄武真身瞬間出現(xiàn),厚重的龜甲上亮起土黃色的光芒,形成一個巨大的護罩,
將我牢牢地護在其中?!拌K!鐺!鐺!”三名刺客的攻擊,盡數(shù)被護罩擋下,
發(fā)出了金石交擊的巨響。下一秒,龍吟、狼嚎、狐鳴、蛇嘶同時響起。
蒼珩、赤烽、月璃、玄幽的身影,從天而降。我第一次,
親眼見識到了這五位世界之王的真正實力。蒼珩化身的黃金巨龍,一口龍息,
就將一名刺客燒成了灰燼。赤烽的煉獄魔狼形態(tài),利爪揮過,另一名刺客被撕成了碎片。
月璃的九條尾巴,如同九條白色的長鞭,看似優(yōu)雅,卻蘊含著恐怖的力量,
將最后一名刺客抽得魂飛魄散。而玄幽,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那些刺客的尸體,
尸體上便燃起了幽綠色的火焰,片刻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
三名頂尖的獸人刺客,連一絲反抗的余地都沒有。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
我卻 strangely 感到了一絲安全感。因為我知道,
無論我給自己和這個世界帶來多大的麻煩,他們都會……以這種最霸道、最不講理的方式,
將一切都擺平。7 戰(zhàn)爭序幕命運對決“查。”蒼珩恢復了人形,
金色的眸子里滿是冰冷的殺意?!鞍阉麄儽澈蟮娜?,以及所有相關(guān)者,全部揪出來。
”“一個不留?!彼穆曇舨淮?,卻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凝固。月璃微笑著點頭:“放心,
三天之內(nèi),我會給你一份滿意的名單?!背喾閯t走到我面前,上上下下地檢查我,
生怕我少了一根頭發(fā)?!皼]事吧?有沒有被嚇到?”他難得地沒有大吼大叫,
聲音里帶著一絲后怕。我搖了搖頭。玄幽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湊了過來,
他看著地上殘留的血跡,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眼神興奮?!罢婵上?,死得太快了。
”我默默地離他遠了一點。磐石也變回了人形,他走到我身邊,用他那高大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