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場上的人在拼殺，場下的人也沒閑著。
就在剛才那陣激烈的戰(zhàn)術研討中，青峰的視線就沒從啦啦隊里那個身影上挪開過。嗯，小舞那丫頭，腰扭得是真帶勁兒！他摸了摸下巴，嘴角咧開一個壞笑。
幸好桃井那家伙今天沒跟來，不然今晚別說摟著睡了，怕是連床都上不去！
嘖，沒體驗過的人永遠不懂，抱著一個肉感滿滿的女孩子睡覺，那感覺，簡直是天堂級別的享受，軟得能把人的骨頭都融化掉！
與此同時，觀眾席的陰影里，一些別有目的的目光正銳利地審視著場上的一切。
“奇跡的世代”即將畢業(yè)，升入高校。這群怪物將流向何方？哪所高校能將他們中的任何一人招入麾下，就等于提前預定了未來三年的所有冠軍獎杯！這早已是業(yè)界的共識。
秀德的教練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著場上少年們驚才絕艷的身影。正邦的監(jiān)督雙手抱胸，神情凝重。海常的星探則在筆記本上飛速記錄著什么。他們心中都在瘋狂吶喊著同一個念令：
不惜一切代價，必須搶到“奇跡”！
哪怕只能得到一個，也足以改變整個高?；@球的格局！
他們很清楚，一旦這群少年中的任何一個加入了對手的陣營，那對自己的隊伍而言，將是長達三年的無盡噩夢！時間將會無情地印證他們此刻的判斷——未來的高中聯(lián)賽，強大的不再是所謂的傳統(tǒng)豪門，而是……擁有“奇跡”之一的高校，即為豪強！
賽場之上，風云再起。
第三節(jié)的節(jié)奏，幾乎是第二節(jié)的完美復刻。鐮田西高中似乎是因為換上了替補陣容，新上場的這批隊員無論是實力還是心氣，都與前輩們相去甚遠。他們那已經熄滅的斗志，如同潮濕的柴火，完全無法點燃反擊的火焰，反而一次次用消極的防守打亂了帝光眾人狂飆突進的節(jié)奏。
不得不說，從某種意義上講，這種“擺爛”戰(zhàn)術也算是一種別樣的厲害。
然而，面對這種軟弱的抵抗，青峰他們只是稍感不適，隨即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他們迅速調整著自己的步伐與心跳，如同精密的齒輪重新嚙合，一套全新的、更加殘暴的進攻節(jié)奏就此誕生。
對方的防線在他們面前薄如蟬翼，整場比賽徹底淪為了帝光中學的個人表演秀，一場華麗而冷酷的狩獵。
最終，當?shù)谒墓?jié)的終場哨聲撕裂體育館的穹頂時，一切都落下了帷幕。
電子記分牌上，288:20的數(shù)字，如同一座血色的豐碑，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半決賽，以帝光中學毫無懸念的晉級而告終。
鐮田西的隊員們拖著沉重的步伐，臉上掛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離開了這個讓他們蒙受奇恥大辱的賽場。等待他們的，還有一場無關緊要的三四名爭奪戰(zhàn)。
“都給我把精神頭拿出來！”鐮田西的教練猛地一拍手，試圖用巨響驅散隊員們身上的死氣，“半決賽輸了不丟人！第三名的獎杯，我們還TMD可以爭一下！下個對手是京泉！都給我加油??！”
他高舉著拳頭，聲嘶力竭。
然而，一個隊員耷拉著雙臂，滿頭黑線地抬起頭，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望著自家教練，幽幽地問道：
“教練……按照正常的劇本，現(xiàn)在難道不應該是我們所有人黯然離場，回到更衣室后，您再發(fā)表現(xiàn)在這段熱血演講，給我們灌雞湯嗎？”
此言一出，所有隊員都頂著一頭黑線，齊刷刷地看向教練。
教練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仿佛當場石化。
“嘭！”
下一秒，他真的像一尊碎裂的雕像般，直挺挺地向后倒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教練裂開了！”
“快快快！大家快來幫忙把教練拼回去??！”
……
另一邊，帝光眾人則被蜂擁而至的記者們圍得水泄不通，連根頭發(fā)絲都沒被放過。
“請問青峰同學，對于這場創(chuàng)造歷史的比賽，您是怎么‘看’的呢？”一個戴著眼鏡的記者將話筒懟到了青峰嘴邊。
青峰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一愣，下意識地扭頭看向身旁的黃瀨。這種場面，模特出身的黃瀨應該比自己有經驗吧！
誰知黃瀨只是回給他一個燦爛到有些欠揍的笑容。
“這個嘛，我一般都是用手機看的呀！”
“靠！”
青峰瞬間對這個不靠譜的隊友絕望了，他越過人群，望向被圍在最中央的赤司。只見他們的隊長面對著無數(shù)鏡頭和刁鉆問題，依舊從容不迫，對答如流，那份淡定自若的氣場，簡直了。
“我去！還是赤司這家伙牛X??！處理這種事已經跟呼吸一樣自然了！”青峰忍不住在心里感嘆。
然而，就在他分神的片刻，黃瀨已經被另一波記者給擠走了，原地只剩下他一個人，孤零零地面對著長槍短炮。
此刻，“奇跡的世代”全員都被媒體分割包圍，每個人的應對方式與畫風都截然不同。
赤司，是邏輯清晰、滴水不漏的王者范。
綠間，是認真嚴肅、一絲不茍的學究范。
黃瀨，是笑靨如花、游刃有余的偶像范。
紫原，是心不在焉、只想快點結束去吃美味棒的吃貨范。
而青峰，則是渾身寫滿了抗拒，但又不得不硬著頭皮應付的暴躁范。
“青峰同學！”又一個記者高聲提問，“究竟是什么讓你變得如此強大？是愛嗎？還是傳說中的責任？”
青峰一臉愕然，心想你跟一個初中生談愛與責任？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哦！
“都不是。”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是堅持每天一杯奶，強壯我輩亞洲男性！”
那記者一聽，頓時來了興趣，立刻追問：
“那請問是什么牌子的牛奶呢？我也想給我家孩子買來喝！”
青峰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天然有機牧場！經典有機奶！記住，不是每一滴牛奶都叫特侖蘇！我們不生產奶，我們只是大自然的搬運工！”
他說完，在場的所有人都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個廣告，他們都知道！
“那么青峰同學，”又一位女記者問道，“是什么讓你們今天打出了如此堪稱歷史豐碑的驚人比分呢？”
青峰聞言，突然身形一正，表情變得無比嚴肅。
“這位記者，你這個問題問得非常好！”他提高了音量，“首先，你用‘歷史豐碑’來形容這個比分，這恰恰說明了你認同我們是在拼盡全力地比賽。曾經有人告訴我，對對手最大的尊重，就是用你全部的力量去擊潰他！而現(xiàn)在，我要告訴你們的是——沒錯，正是因為我們發(fā)自內心地尊重我們的對手?。 ?/p>
話音落下，現(xiàn)場的記者們竟然不約而同地鼓起了掌！
“太了不起了！沒想到你們如此優(yōu)秀，還秉持著這樣崇高的原則！”
“‘對對手最大的尊重就是傾盡全力’！這句話說得太好了！簡直是體育精神的完美詮釋！”
“擁有這般覺悟，又被賦予了如此恐怖的天賦，我大霓虹的籃球事業(yè)何愁不興啊！”
聽著周圍此起彼伏的夸贊，青峰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兄弟們，我就是隨口裝個B而已啊！你們怎么還當真了呢！
“青峰同學，您的高風亮節(jié)，實在是當代青少年應該學習的楷模！我回去后一定立刻撰寫文稿，將你們的事跡傳揚出去，讓更多的人了解你們，重新喚醒社會大眾漸漸失去的那些優(yōu)良品格！”
青峰內心OS：我真是謝謝你啊！
但他臉上只是保持著謙遜的微笑，不斷點頭示意。
過了許久，青峰這邊的“專訪”才終于結束。當他從人群中走出時，發(fā)現(xiàn)奇跡四小只正用一種看外星人的眼神，目瞪口呆地望著他。
“是我眼花了，還是小青峰他……變異了？”
黃瀨揉著眼睛，難以置信地問向身邊的綠間。
綠間下意識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用他那慣有的嚴謹邏輯分析道：
“首先，可以確定你的眼睛應該沒出問題，否則我的也該花了。我們兩人同時眼花的概率，根據(jù)統(tǒng)計學原理來說微乎其微。所以，結論應該是前者。”
“搞什么嘛！”紫原連最愛的零食都忘了往嘴里塞，滿臉的詫異，“一個人就算要變，也不可能變得這么快吧！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峰仔這么能扯！難道今天的比賽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脈嗎？”
赤司幽幽地嘆了口氣，用一種看穿一切的眼神說道：
“這段時間大輝一直缺席訓練，看來并不是在偷懶，而是在家里偷偷修煉‘裝遁·嘴炮之術’呢。這家伙，現(xiàn)在的境界恐怕已經在我之上了。”
“納尼？！”
“納尼？！”
“納尼？！”
三顆頂著問號的腦袋又齊刷刷地轉向赤司，赤司只能尷尬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情不自禁，說多了！說多了！”
青峰終于擠到了他們面前，看著幾人激烈討論的樣子，好奇地問道：
“你們在聊什么呢？這么嗨？”
黃瀨立刻像條哈巴狗一樣湊上來，一把攬住青峰的脖子，擠眉弄眼地模仿著記者的腔調：
“我們在說，你為什么突然變得這么能說會道了？是愛嗎？是責任嗎？”
他話還沒說完，自己就先抱著肚子笑得直不起腰來。
“對，是‘父愛’！”
青峰說著，一巴掌拍在黃瀨的后腦勺上。黃瀨“嗷”的一聲，應聲趴倒在地，后腦勺上仿佛冒出了一整排黑線！
赤司看到黃瀨吃癟，也覺得有些好笑。
“好了，別鬧了。你們幾個先去解決午飯，下午還有總決賽要打。我先去看一下黑子的情況?！?/p>
赤司說完，眾人才猛然想起他們重要的幻之第六人還受著傷呢。說著，幾個人便要一同跟去。
“你們就不用跟來了，人多嘴雜，鬧哄哄的，不利于病人靜養(yǎng)。”
赤司用一個簡單卻無法反駁的理由，就讓幾人躁動的心平復了下來。隨后，他便獨自一人朝著醫(yī)務室的方向走去。
其實，赤司自己也不清楚黑子的傷勢究竟如何。如果所有人都跟去，萬一情況不樂觀，場面可能會失控，他沒有把握能壓住這群家伙。所以，還是一個人去最好。
人越少，事越少！這永遠是真理！
體育館的休息室門口，桃井發(fā)現(xiàn)一個穿著外校校服的少年正在門口焦急地徘徊，于是上前柔聲問道：
“你好！請問你有什么事嗎？”
“哦！那個，你好！我可以……可以進去看看黑子同學嗎？我是明洸中學的荻原成浩，是黑子以前的朋友！”
荻原成浩看到有人，連忙有些緊張地自我介紹道。
桃井還沒來得及回答，一個清冷的聲音就從她身后傳來，接過了話頭。
“明洸的？我們總決賽的對手么？”
赤司緩步走來，眼神淡漠地掃了荻原一眼。
“看望黑子就不必了，他現(xiàn)在需要絕對的安靜。”
荻原看到赤C司那副生人勿近的強大氣場，知道強求無用，只好退了一步。
“那……那等黑子同學醒來后，可以麻煩你轉告他，我來看過他嗎？還有……總決賽的約定，我遵守了！”
“哦？約定？”赤司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語氣里聽不出任何情緒，“看來黑子是上不了場了。不過也無所謂，反正，結果早已注定。”
他說完，便準備推門進入休息室。
就在這時，荻原突然鼓起勇氣問道：
“那個……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赤司停下腳步，冷漠地轉過身，那雙異色的眸子毫無波瀾地注視著荻原。
“你……打籃球，感到快樂嗎？”
這個問題，如同一根無形的針，瞬間刺中了赤司。他的瞳孔驟然一縮，隨即又恢復了古井無波的平靜，只是那平靜之下，似乎有暗流在涌動。
他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又像是不屑于回答，只是冷冷地轉過頭去。
“毫無意義的問題?！?/p>
話音落下，他推門而入，將荻原和整個喧囂的世界都隔絕在了門外。桃井朝著荻原投去一個歉意的微笑，也緊跟著走了進去。
休息室內，光線柔和。
黑子安靜地躺在床上，頭上纏著一圈雪白的紗布，臉色有些蒼白。
“哲也怎么樣了？”
赤司的聲音壓得很低，向桃井詢問道。
“醫(yī)生檢查過了，說沒有大礙，只是被球擊中腦部，造成了短暫的昏厥，沒有傷到關鍵部位。好好休息一下應該就會醒了，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p>
桃大井的話音剛落，仿佛是為了印證她的話，躺在床上的黑子，睫毛輕輕顫動，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映入他那片澄澈天空藍眼眸的，是赤司那頭醒目的紅發(fā)，和桃井那張如同桃花般嬌艷又寫滿關切的臉。
兩人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黑子的蘇醒。
“哲君！”
“你感覺怎么樣？”
桃井和赤司幾乎是同時湊上前去，急切地問道。
“赤司同學……桃井同學……”黑子的聲音還有些虛弱，“比賽……比賽怎么樣了？”
赤司見狀，立刻上前小心地扶起黑子，讓他靠坐在床頭，然后才開口說道：
“比賽自然是我們贏了，這個結果，你心里應該早就清楚了?，F(xiàn)在距離下午的決賽，還有最后五分鐘?！?/p>
黑子輕輕點了點頭，眼神里沒有絲毫意外。
“總決賽你就不要參加了，安心在這里休息?！?/p>
赤司的話語是命令，也是關心。
但黑子聽到后，情緒立刻激動了起來，掙扎著想要下床。
“不行！赤司君！下午的比賽我必須參加！我有一個非去不可的理由！”
“為了荻原成浩，是嗎？”
赤司平靜地吐出了那個名字。
黑子聽到這個名字從赤司口中說出，整個人頓時一驚，仿佛所有的秘密都被看穿。
“你……你知道了？”
“嗯。”赤司淡淡地應了一聲，“醫(yī)生說你需要靜養(yǎng)。我們會替你完成那個所謂的約定。你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早日康復才能重新返回賽場?！?/p>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只是語氣變得有些微妙。
“對了，荻原讓我轉告你，他說，下次一定要在賽場上堂堂正正地一決勝負哦?！?/p>
赤司說完之后，黑子沉默了。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個情況，確實不可能再出戰(zhàn)了。那份約定，只能以一種遺憾的方式延續(xù)。
“赤司同學，我有一個請求！”他抬起頭，眼神無比懇切。
赤司注視著他，等待著下文。
“請務-必-全-力-以-赴！拜托了！”黑子一字一頓，鄭重其事地說道，“我相信，荻原君一定也希望大家能夠傾盡全力去比賽，這才是對他，對我們那個約定的最大尊重！”
赤司看著黑子那清澈而堅定的眼神，心中某個黑暗的角落仿佛被觸動了。他感覺有些不妥，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傾盡全力，尊重對手……是么？”他輕聲重復了一遍，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即使……分差再大，也沒有問題嗎？”
“是的！”黑子毫不猶豫地回答，“只要大家拿出百分之百的實力去面對這場比賽，我相信荻原同學也一定是這么想的！他絕對不愿意看到我們手下留情！”
黑子說完，赤司便轉身離開了。
他沒有看到，在他身后，黑子那雙藍色的眼睛里，充滿了對友人的信任和對比賽的期待。
但他更不知道，自己這番充滿體育精神的“請求”，在不同的人手中，將會被演繹成怎樣截然不同的、甚至可以說是殘酷的效果。
有些話，本身沒有錯。
就像黑子，如果由他去和荻原全力一戰(zhàn)，那必然是一場酣暢淋漓、彼此尊重的精彩對決。
可是，換做青峰他們去和荻原“全力一戰(zhàn)”，那結果，就只能是單方面、無情的屠殺。
有時候，選擇本身并沒有對錯之分。
錯的，是人。
赤司從休息室出來，快步走向球場，決賽的哨聲已經迫在眉睫。
“小赤司！小黑子呢？他怎么樣了？”
黃瀨老遠看到赤司的身影，就第一個迎了上來，急切地問道。
“沒問題，已經沒有大礙了，人也醒過來了。但是，這場比賽他參加不了了。”
赤司一邊走，一邊言簡意賅地回復道。
“這樣啊……那還真是有點可惜了呢……”
黃瀨的語氣瞬間低沉了下去，臉上露出顯而易見的失落。這大概是他們帝光中學“奇跡的世代”最后一場正式比賽了，幻之第六人的缺席，無疑會成為一個巨大的遺憾吧。
綠間、紫原和青峰也都不著痕跡地圍攏了過來，聽到黑子沒事的消息，都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那顆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吶！總而言之，”紫原撕開一包薯片，含糊不清地說道，“我們先漂漂亮亮地拿下勝利，然后大家再一起把冠軍獎杯帶去給他看不就好了嘛！”
青峰難得地附和道：
“??！說的也是！”
赤司脫下印有帝光字樣的外套，露出了里面那件象征著絕對王牌的4號球衣。他的眼神掃過眾人，忽然開口問道：
“話說，你們剛才在聊什么？我剛過來的時候，看你們一個個說得挺帶勁的。”
“還能是什么，”青馬大哈地回答，“不就是咱們上次說的那個‘游戲’嘛！”
赤司聽到這話，腦海中瞬間閃過了黑子剛才那番“全力以赴，尊重對手”的請求。
一個絕妙的、甚至可以說是完美的想法，在他的腦中瞬間成型。
將那個極具挑戰(zhàn)性的“得分游戲”，和黑子同學的“全力以赴”完美地重合在一起！
這樣一來，既滿足了黑子那天真的愿望，也讓這群已經對勝利感到麻木的家伙們，重新體驗到打籃球的“樂趣”。
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于是，他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隨著裁判的哨響，決賽，正式開始。
開場的爭球依舊是紫原的個人秀，他只是懶洋洋地伸長了手臂，就毫無懸念地為帝光奪得了第一波球權！
但這一次，帝光的幾人并沒有像上午那樣，從一開始就發(fā)動疾風驟雨般的猛攻。他們一個個顯得并不著急，因為這次的目標，不再是遙不可及的222分，而僅僅是111分！
這讓他們的重點，反而更多地放在了防守之上。
控制自己這邊的得分節(jié)奏很容易，可是，要精準地控制住對方的得分，那就難了！這才是這個“游戲”的精髓所在！
赤司持球，甚至沒有看籃筐，就直接甩給了外線的綠間。
綠間才不管場上有什么詭異的氣氛，拿到球，對他而言就只有一個選擇——出手！一道完美的拋物線劃過體育館的上空！
荻原拼了命地跑過來，高高躍起，想要封蓋掉綠間的投籃！
“休想再那么輕易地得分了！”他怒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