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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作勢要去追,卻被心虛的沈澤帆死死抱住。
“你攔著我干什么!”我開始對他發(fā)飆,“那個女人是誰!她懷里的孩子又是誰!沈澤帆,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你是不是背著我還有個家?”
我的質(zhì)問,讓他臉色慘白。
而遠處,被舒謹抱著的柒柒,也配合地大哭起來:“爸爸……我要爸爸……”
周圍的議論聲更大了。
最終,在名聲和安撫我之間,他選擇了后者。
他一把捂住我的耳朵,把我緊緊抱在懷里,隔絕了外界所有的聲音。
“知榆!你別聽!你相信我!”他用一種無比誠懇的眼神看著我,聲音因為急切而有些變調(diào),“我根本不認識那個瘋婆子!說不定是被老公拋棄了,精神失常,逮誰咬誰!”
瘋婆子。
他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如此形容自己的妻子。
我心里冷笑,臉上卻露出將信將疑的表情。
而在人群中,我們提前安排好的林語寧,正用手機的長焦鏡頭,清晰地錄下了這感人的一幕。
沈澤帆,你這薄情寡義、翻臉不認人的嘴臉,我們可都幫你存證了。
那天早上,公司召開緊急股東大會,沈澤帆和他身邊所有的狗腿子,都被叫去了頂樓的會議室。
我跟舒謹發(fā)了個信號:【他上去了。】
她只回了兩個字:【動手。】
我借口不舒服,賴在沈澤帆的辦公室里沒走。
他臨走前還摸了摸我的頭,讓我乖乖等他開完會一起吃飯。
我乖巧地點頭,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里卻在冷笑:等你開完會,你的天,就要塌了。
等外面徹底沒了動靜,我立刻從沙發(fā)上彈起來,反鎖了辦公室的門。
我沒去碰他的電腦,舒謹早就警告過我,那上面有最頂級的監(jiān)控軟件,任何異常操作都會立刻報警。
我的目標(biāo),是他辦公室里那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文件柜。
王晴提供的情報里,最關(guān)鍵的一條就是:沈澤帆有物理備份的習(xí)慣,他把最見不得光的東西,刻錄在光盤里,鎖在文件柜最下面一層。
我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萬能鑰匙,屏住呼吸,插進鎖孔。
“咔噠?!?/p>
一聲輕響,柜門開了。
最下面一層,果然放著十幾個光盤盒,上面沒有任何標(biāo)簽。
我拿出光盤讀取器,連接上我的筆記本電腦,一張一張地開始讀取。
我的手在抖,心跳得像擂鼓。
第一張,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舊項目資料。
第二張,是他和一些官員吃飯的照片。
……
直到第五張,當(dāng)光盤里的內(nèi)容在屏幕上展開時,我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停滯了。
那是一個個加密的Excel表格,文件名簡單粗暴:《A客戶回扣明細》、《B項目送禮清單》、《C工程稅務(wù)規(guī)避方案》……
偷稅漏稅、商業(yè)行賄!
每一張表格都是能把他送進監(jiān)獄的鐵證!
就是這個!
我立刻開始復(fù)制文件,筆記本電腦的進度條,在這一刻成了全世界最緩慢的東西。
就在進度條走到99%的時候,辦公室的門把手,突然被人從外面擰動了一下!
緊接著,是助理的聲音:“沈總?您在里面嗎?有份緊急文件需要您簽字!”
我操!他怎么提前回來了!
我嚇得差點把筆記本電腦砸了,心臟瞬間沖上了喉嚨口!
我閃電般地拔掉連接線,合上電腦,把光盤塞回原位,鎖上文件柜,然后把所有東西一股腦地塞進沙發(fā)縫里。整個過程不到五秒,全憑肌肉記憶。
“我在……我在換衣服,等一下!”我用顫抖的聲音回應(yīng),同時飛快地脫掉自己的外套,制造出正在換衣服的假象。
“沈總,事情很緊急!”助理在外面催促著。
我深吸一口氣,整理好表情,走過去打開門。
門外,助理拿著一份文件,狐疑地看著我:“周秘書?沈總呢?他不是在開會嗎?”
我故作茫然地指了指辦公室:“沈總……剛才回來了,說有東西忘了拿,拿了就從另一部電梯走了啊,你沒看到嗎?”
助理愣住了,一臉“還有這事兒”的表情。
他將信將疑地走進辦公室掃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這才撓著頭離開了。
看著他走遠,我靠在門上,腿軟得幾乎站不住,后背已經(jīng)全被冷汗浸濕了。
我回到沙發(fā)邊,從縫隙里拿出我的筆記本電腦。
打開,看著那個已經(jīng)拷貝完成的文件夾,我笑了。
沈澤帆,你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