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遲豐結婚第六年,我意外得知孩子是B型血?!搬t(yī)生,你怕不是弄錯了吧。
我和先生都是A型血,兒子怎么會是B型的?”醫(yī)生皺眉看向我:“兒子?你不是保姆嗎?
我看資料上面顯示你是未婚。這孩子的父親確實叫遲豐。但母親叫許涵映,不是你。
”許涵映?她明明是遲豐的繼妹!我迫不及待地想找遲豐問個明白,
卻意外聽到他和兒子的對話?!昂毯蹋嘲⒁滩攀悄阏嬲膵寢?。知道嗎?”“知道吖,
禾禾的真媽媽可是大明星!要是假媽媽突然死掉就好了,那涵映阿姨就可以搬進我們家了!
”稚嫩的童言聽得我如墜冰窟。我悄無聲息地離開,撥通了堂弟遲舟的電話:“做筆交易嗎?
我想拿遲氏掌權者的位置換個解脫?!?“你說的事,我查出來了。許涵映是當紅影星,
生孩子肯定會影響她的事業(yè)。而且遲老爺子也不喜歡許涵映這個繼孫女,更別說結婚了。
”“所以當初遲豐騙你做的試管,讓你懷的是他和許涵映的兒子。
”“你幫我坐實遲豐的丑聞,我?guī)湍銖氐纂x開他。”咖啡廳里遲舟的話不斷在我腦海里縈繞,
我魂不守舍地推開別墅的門。禾禾正在客廳胡亂擺弄著玩具。見我回來了,
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語氣很不好:“誒,我餓了。去做飯!”禾禾從不會主動叫我媽媽,
對許涵映卻格外熱切。我一開始以為是因為孩子小,不太認人??涩F(xiàn)在想來,
他哪里是不認人,只是不認我這個媽罷了。我沒有往常一樣熱切,
連衣服都來不及換直奔廚房做飯。而是緊盯著禾禾,說道:“要叫我媽媽?!焙毯毯吡艘宦?,
滿臉不在意,繼續(xù)低下頭擺弄著玩具。我的心閃過一陣刺痛。扭頭吩咐保姆道:“我累了,
今天的飯你做吧。”保姆微微有些驚訝,但很快應了下來。就在我抬腿準備去樓上的功夫,
一輛小汽車猛地砸中了我的小腿?!斑恕钡匾宦暎ドw猛地磕在臺階的邊緣,
疼得我瞬間冒了冷汗,叫都叫不出來。低頭一看,已經(jīng)是血紅一片。
而不遠處的禾禾正朝我囂張地做著鬼臉:“壞女人,不許上去!
”“爸爸在和涵映阿姨在一起呢!”還沒等我說話。樓上書房的門卻開了。
許涵映主動走了出來,笑著同我說道:“余馥姐,你回來了?!薄拔覄倧膭〗M殺青,
饞你做的飯了。就不請自來了,你不會生氣吧?”她說得謙卑。卻故意將襯衫扣得歪斜,
露出脖頸大片曖昧紅色的吻痕。狠狠地扎我的眼。遲豐也走了出來,
皺眉看向我:“你不是去醫(yī)院拿禾禾的體檢報告嗎?怎么回來得這么晚。
”“禾禾都喊了兩遍餓了。涵映最愛吃糖醋排骨,你記得做!趕緊換了衣服去廚房吧。
”兩個人一唱一和。我到現(xiàn)在才意識到,我這個妻子,
落在在遲豐眼里可能只是個合適的子宮和好用的保姆?!坝悬c事耽誤了,我有些累了,
今天是保姆做飯?!薄霸S小姐想吃什么,跟保姆說就好?!蔽译y得露出點尖銳的鋒芒。
遲豐掃一眼我難看的臉色,目光注意到我腿上的傷口?!澳阃仍趺戳耍?/p>
”樓下的禾禾卻在此刻突然哭鬧出聲:“別罵我,都是懶女人不給我做飯!
”涵映先一步把禾禾抱在懷里輕哄。遲豐也瞪了我一眼,急忙下樓看禾禾。
“你跟孩子生什么氣,下不為例!”沒有前因后果。遲豐直接給我定了罪。
我連解釋的心思都起不來,苦笑一聲,回了主臥。難得透過衣帽間的鏡子仔細看著自己。
松弛的肚皮下爬滿了難看的妊娠紋,一刀淺紅色凸起的肉疤縱橫著整個小腹。一摸上去,
孕期那些煎熬的嘔吐、惡心和生育時的劇痛都涌現(xiàn)起來。禾禾胎大難產(chǎn),
我生了六個小時只能轉剖。直到現(xiàn)在,每逢陰雨天刀口還會隱隱作痛,
甚至還留下了終身漏尿的后遺癥。二十來歲年輕的身體。如今半點美感沒有,只剩下丑陋。
可我又得到了什么呢?忘恩負義的孩子,偏心出軌的丈夫,甚至還要被頤指氣使地伺候小三。
江余馥,你怎么活得這么失??!手機震了一下,對話框里遲舟發(fā)來消息:“想好了嗎?
”早已打好的“我同意”落在對話框里。指尖懸而未決。發(fā)送鍵,我卻遲遲摁不下去。
2飯桌上,禾禾卻一反常態(tài)地朝我道歉:“對不起,禾禾不該拿小汽車砸你。
”一聲媽媽叫得我鼻酸。再沒有血緣關系,禾禾也是我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
怎么舍得真的跟他生氣。我終究還是扯出一個笑,吃下了禾禾朝我碗里夾的菜:“沒關系。
”可見我吞咽后,禾禾立馬大笑著拍起桌子:“笨蛋,那里面有花生碎!”“毒死你!
”我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向禾禾的臉。他一邊笑得前俯后仰,一邊往遲豐的身后躲。
我剛張嘴想問為什么,腫脹的喉頭堵得我?guī)捉舷?。一張臉被逼得通紅,
只能艱難地發(fā)出氣聲:“呃……”我難以自控地掙扎,雙手忍不住將桌上的飯菜打翻。
整個人摔倒在地,毫無尊嚴地伸手摳挖喉嚨、催自己嘔吐。遲豐輕“嘖”了一聲,
不耐煩地看向我:“真是倒胃口?!薄昂毯陶f你欺負他了,非要還回來。不然就不肯吃飯。
”“為了孩子,你忍忍吧?!痹S涵映朝著滿地的狼藉搖了搖頭,牽起禾禾:“禾禾順心了嗎?
”“飯菜都被余馥姐毀了,涵映阿姨帶你出去吃吧?!焙毯塘ⅠR高舉著雙手,
看都沒看我一眼:“涵映阿姨萬歲!爸爸,我們一起出去吃!”“別管她了!
”遲豐看著我如此狼狽的模樣,也只是別過了臉,朝門口走去。
頭也不回地對著保姆吩咐道:“給她拿點藥?!痹S涵映抱著禾禾,遲豐攬著許涵映。
宛若真正的一家三口??粗麄兊谋秤?,我甚至連恨都生不出來,只覺得悲涼和痛苦。
這六年,我為了遲豐洗手作羹湯,為了禾禾甘做家庭主婦。我究竟落得了什么。“涵映阿姨,
過敏會不會死??!要是她死了就好了,那涵映阿姨就能一直陪禾禾了!”門外,
禾禾響亮的聲音傳到屋子,半點不避人。哇的一聲。我猛然吐了出來。身體倒在一片污穢中,
看著頭頂上絢爛的玻璃吊燈。緩緩吐出一句:“真惡心啊……”這六年,
我剖心剖肺愛著的丈夫,拼著命、難產(chǎn)大出血生下的孩子。到最后。也只剩一句惡心。
保姆扶起我吞下藥,虛弱地躺回床上休息。我閉著眼,半點睡意沒有。
背叛的感覺攪得我五臟六腑都在喊痛。直到深夜,三人回來。樓下,
禾禾正窩在許涵映的懷里撒嬌:“涵映阿姨不要走嘛,留下來?!痹S涵映“噓”了一聲。
音量卻沒有半點減少,像故意是要把我吵醒一樣?!昂毯绦÷朁c,余馥姐在睡覺呢。
她聽到了,怕是會生氣。”“小心明天也不給禾禾做飯吃!”這一勸,
禾禾反而哭鬧得更大聲?!安蛔鼍筒蛔觯 薄拔也还?,我就要涵映阿姨留下來陪我!
”許涵映故作為難的姿態(tài)。遲豐看了一眼樓上緊閉的主臥,開了口:“留下吧?!睕]過一會,
把手傳來動靜。遲豐看了一眼床上的我蒼白的臉色和纏著紗布的小腿。嘆了一口氣,
輕聲喚道:“余馥?”沒等我睜眼面對。許涵映的腳步聲緊隨而至,
主動勾上遲豐的脖子:“怎么,心疼了?”“當初是你自己說的,這輩子只愛我一個人。
只把江余馥當個生育機器。等我戲演夠了,你完全掌控遲氏了。就跟她離婚,
光明正大地把我娶回來。”“你想反悔?”遲豐猶豫地看了一眼我,
沒拒絕許涵映的投懷送抱:“怎么會。當初主動娶她,不就是因為她性格賢惠顧家。
而且你說,你不想身材走樣也不想肚子留疤。結婚證是假的不說,連孩子都是騙她試管生的,
用的還是你的卵子?!薄斑B禾禾都知道,你才是他真正的媽媽。還不滿意?
”遲豐回頭看了一眼我,補充道:“我只是有些可憐她。
”許涵映反手將唇貼在遲豐的耳側:“那你可憐可憐我吧?!薄澳悴皇钦f,
每次做愛看到她都想吐嗎?”偷情的刺激感沖得遲豐頭腦發(fā)暈。
他反手抬起許涵映的頭同她接吻,帶著喘息聲回道:“一看她松松垮垮的肚皮,
什么興致都沒了?!薄拔抑粣勰?,涵映?!彼謴娬{了一句:“我是只愛你的?!甭曇麸h忽,
倒像是遲豐的自我催眠。兩個人顛三倒四地離開,倒在隔壁的次臥里,響起曖昧的喘息聲。
我緩緩睜開了緊閉的雙眼,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借著反光的屏幕。我才看清,
自己早已淚流滿面。心臟處傳來的鈍痛像是凌遲,我渾身顫抖,
咬著牙將“發(fā)送”鍵摁了下去。遲舟那邊回得很快:“好。一周內(nèi),我來安排。
”3一大清早,樓下吵嚷的厲害。禾禾嘴挑,保姆做的不合胃口,鬧著不吃飯。
昨晚沒有我督促,許涵映帶他玩太晚,沒睡飽,還生出一股子起床氣。
在樓下沖著保姆大喊大叫地沒個規(guī)矩。我早已徹底對禾禾寒了心。懶得管他,
躲在主臥里偷閑。次臥里的遲豐被吵了起來,摁著眉心突突地跳。篤篤篤。沒過一會,
他敲開了我的門:“你之前說趙董夫人喜歡什么來著,她今天生日。
”我的眼神淡淡掃了過去,答道:“刺繡?!薄拔姨崆罢埩舜髱熑プ鲑R禮。在庫房里,
紅色盒子的就是?!币娢业哪抗庀律洗蛄恐?。他低頭看了看凌亂不堪的睡衣,
欲蓋彌彰地朝我解釋道:“昨晚你睡了,我怕打擾到你?!薄熬驮诳团P湊合了一下,
涵映陪著禾禾睡的。”我“嗯”了一聲,態(tài)度稱得上冷漠。樓下的禾禾又嚎哭起來。
遲豐原本稍霽的臉色又沉了下來,皺著眉頭訓斥我道:“孩子哭成那樣,你這個當媽的。
也不去看看?”我苦笑一聲。心想道:我算個什么媽。當著遲豐的面,
把床邊的過敏藥又往嘴里倒了兩粒:“哪怕是地主家的長工,累了病了。也是能休息的。
”遲豐的臉色瞬間復雜起來。像是懊悔又像是心疼,遲疑了半晌后,
調轉了話頭:“這件事是禾禾做得過分了,我會教育他?!薄罢煤尺@兩天在,
就留她在家里照顧禾禾。你好好休息?!蔽尹c了點頭,沒說什么。事實證明,
家庭主婦真的不是誰都能做的。即使像許涵映這樣強勢的影后,
面對家庭瑣事的時候還是會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禾禾嘴挑,炸雞漢堡哄得了一時。
但吃多了刺激小孩脾胃,拉肚子,根本不能多吃。許涵映又是個不擅廚藝的,折騰了兩天,
天天因為吃飯哭鬧。更別說還要陪他玩耍、早教,再強的精力投下去也只剩疲憊。
何況還要應付上流圈子的那群太太團。我說休息后,許涵映便迫不及待地要頂進來。
一開始聊聊娛樂圈八卦還能湊合,但日子久了,她不愿下功夫,根本融不進去。
被圈子里的貴婦組團排擠。不過短短三四來天,人看著老了十來歲。我站在二樓的欄桿上,
看著禾禾又一次朝著保姆摔碗鬧脾氣,要保姆喊我下來給他做飯,只覺得可笑。
但這笑聲落在許涵映耳朵里,卻是另一番意思?!敖囵ィ遣皇怯X得很得意?
”面前的許涵映臉色憔悴,柔順的長發(fā)為了方便也被亂七八糟地綁起,眼下烏青濃重。
我搖了搖頭,沒說話。許涵映見我沉默,得寸進尺地刺激我:“那天晚上,你醒著吧。
我看到你的眼淚了?!薄坝H眼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別人的女人親熱,感覺如何?
就連你如珠似玉養(yǎng)著的兒子,寧愿害死你,也要認我當媽。你還看不清自己的地位嗎?
”“遲豐也好、禾禾也罷,都只愛我。你在他們眼里,也就是個待遇好點的保姆罷了。
”說實話,徹底死心后,再聽到這些話。我只覺得聒噪。偏頭掃了她一眼,
笑道:“照過鏡子嗎?你現(xiàn)在這樣,比我當初又好到哪里去了。都是保姆。
”這句話激得自恃美貌的許涵映跳腳。氣得抬手就要打我。我握住了她高舉起的手腕,
朝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向樓下。語氣嘲諷道:“省點力氣去哄孩子吧?!薄澳憧?,
禾禾又哭了?!?許涵映對我的報復來得很快。還沒到遲豐平時下班的點,
他便怒氣沖沖地趕了回來。直接把我從沙發(fā)上拽了起來,質問道:“江余馥,
這就是你說的好好休息?”“這種事你都干得出來,你到底有多賤!
”我被罵的有些摸不著頭腦,還沒等我細問。啪的一聲!遲豐揚起手,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
我整個人被猝不及防地扇得跌落在地。臉頓時就腫了起來,灼燒和委屈蔓延開來,
淚水往下滾。難以置信地看向遲豐:“你瘋了?”遲豐以為我還在還裝傻,
將手機劃了兩下遞到我面前。“我看瘋的是你?!薄澳阕约嚎矗 逼聊簧巷@示得是微博熱搜,
高掛在前排的標題后還緊緊跟著一個“爆”字。
#許涵映偷拍露點##隱私照影后許涵映#我點進去一看。居然全都是偷拍視角,
許涵映在浴室洗澡,走光、露點的照片,背景赫然是在遲宅?!盁o憑無據(jù),你懷疑我?
”“別墅里的傭人都有十幾個。真要查,也該從她們查起。為什么……”我話還沒說完。
禾禾尖銳的聲音就從一旁躥了出來?!鞍职郑褪撬?!”“我親眼看著這個壞女人,
這幾天鬼鬼祟祟在浴室拍涵映阿姨的照片!”身后還跟著哭紅了眼的許涵映。
她臉上還掛著淚,看起來我見猶憐。“余馥姐,我知道你討厭我?!薄翱稍僭趺礃?,
也不能……也不能那這種辦法報復我。”“現(xiàn)在我該怎么辦,我再也沒有勇氣拍戲了。
我……”她話說得梗咽,抽抽搭搭地眼淚掉個沒完。我看著禾禾,
立馬起身駁斥道:“胡說八道!”“這幾天我都沒怎么出房門。你就算再小、再不懂事,
老師沒有教過你不要撒謊嗎?”禾禾被我問得心虛。只能扭頭看向一旁的許涵映。
許涵映朝他一使眼神。禾禾便立馬用嚎哭打起掩護來,躲在遲豐身后告狀:“爸爸救我!
”“壞女人兇我,我好害怕!”有了禾禾作證,遲豐更加不信我。怒火將燒理智半點不剩。
當著傭人們的面,上來就直接撕扯我的衣服,我拼命尖叫、掙扎。
但男女之間的力量懸殊實在太大。我生生被扒光到只剩內(nèi)衣。小腿還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