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小常的聲音沉了沉。"85分..."小張低下頭，隨即又急急補充，

"但是全班平均分才78！"小常嘆了口氣。墻上的掛鐘滴答作響，

那是丈夫去世前買的最后一個物件。她想起上周半夜起來上廁所，

看見女兒被窩里透出的手機光亮。當時她假裝沒看見，想著孩子學習壓力大，

偶爾玩會兒手機也無妨。"是不是又熬夜玩手機了？"小常伸手想摸女兒的頭，

一陣劇痛卻突然襲來。她猛地捂住腹部，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前一陣發(fā)黑。"媽媽！

"小張的驚呼聲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小常咬緊牙關(guān)，等這波疼痛過去。

她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沒事，可能中午吃壞肚子了。

"但心里已經(jīng)升起不祥的預感——這種疼痛，絕不是什么吃壞肚子那么簡單。

第二章：醫(yī)院的診斷第二天清晨，小常像往常一樣五點起床。她輕手輕腳地洗漱，

生怕吵醒隔壁房間的女兒。鏡子里的人影讓她怔了怔——才三十五歲的人，

眼下的青黑卻已經(jīng)遮不住了。廚房里，她開始準備今天的湯底。牛骨在沸水中翻滾，

血沫被一點點撇去。這是丈夫教她的第一課：好湯底是牛肉面的靈魂。疼痛又一次襲來，

這次來得又急又猛，她不得不蹲下來，額頭抵著冰涼的瓷磚，等待痙攣過去。"媽？

你怎么了？"小張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小常迅速站起來，

打開水龍頭假裝洗臉："沒事，東西掉地上了。"她轉(zhuǎn)身時，女兒正揉著眼睛站在廚房門口，

睡衣領(lǐng)口歪向一邊，露出纖細的鎖骨。小常突然意識到，女兒已經(jīng)長高到她肩膀了。

"再去睡會兒吧，還早。"小常柔聲說，順手替女兒整了整衣領(lǐng)。小張搖搖頭，

徑直走向冰箱："我?guī)湍阕鲈绮汀?她拿出雞蛋和火腿，動作熟練地打開煤氣灶。

小?？粗畠旱谋秤埃乜诜浩鹨魂囁釢?。自從丈夫走后，小張就變得異常懂事，

有時候懂事得讓人心疼。煎蛋在鍋里滋滋作響時，小常做了個決定："寶貝，

今天林阿姨來接你放學。媽媽...媽媽要去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