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級保密科研項目暫告一段落,我回家探親時特種兵一路暗隨保護。與傅硯深三年未見,
我先去了與他有深度合作的大學(xué)。傅氏公司資助大學(xué)科研室,雙方互惠互利。這次我回來,
也只接受了這所大學(xué)發(fā)出的演講邀請。走到實驗樓下,一個三歲孩子跑出來沖撞到了我。
我原本不想多說什么,可隨后跟出來的孩子母親卻摟著小男孩心疼得不行。
眉眼嬌艷的女人朝著我狠狠一瞪,要我跪下給孩子磕頭道歉?!白呗凡婚L眼的東西,
你知道自己撞到了誰嗎!”“這可是京圈首富傅硯深的獨子,下一任傅氏接班人,
撞壞了他就算你去死都賠不起!”我一挑眉,身為國之重器的我還不如一個孩子?況且,
我可從來不知道我和傅硯深有這么大的一個傅氏獨子。
于是我直接打通傅硯深電話:“我回來首都了,聽說你已經(jīng)有一個兒子了,
這事我怎么不知道?”1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是驚訝:“海棠,你回來了?
”我看了眼面前的那對母子,繼續(xù)說:“對,剛回來就撞到你兒子了,
他媽媽說讓我去死都賠不起。”這回電話對面突然沉默。過了一會兒,
傅硯深磁性低沉的嗓音才對我說:“我會馬上過來,你不許傷害他們!
”“你所謂去支教的那幾年,都是雪兒和小恒陪我度過的?!薄八麄兪俏业母蹫常?/p>
你沒資格管他們懂嗎!”我第一次知道傅硯深能夠吼得那么大聲。明明從前的聯(lián)姻里,
我們還算相敬如賓地過著美滿生活。這讓我想到我的導(dǎo)師魏老曾評價我:做科研時,
腦子能抵A國一個師;遇到感情,卻總是拖泥帶水下不了狠心。三年的絕密科研,
讓我終于明白了自己的價值所在。而這三年里老公卻在外面有了一個三歲孩子,
可見在我沒走之前就已經(jīng)珠胎暗結(jié),不忠誠的婚姻留著還有什么用。
到時候我被授予一等功勛章時提起來還丟我的臉呢!既然如此,這婚我離定了!
我下定決心時,
面前的女人直接站起來得意洋洋地看著我:“這下知道誰才是傅總的真愛了吧?
”“趁他還沒來,你趕緊跪下給我磕幾個頭道歉,不然待會兒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我冷笑,
讓我磕頭?她知道我這顆大腦對于國家而言的重要性嗎?
接見的領(lǐng)導(dǎo)人稱我為國家核武器未來。平日里稍有不舒服,
都是精英級醫(yī)療團隊配備頂級器械檢查。這次回家探親,更是由于外出原因,
直接為我配置了一整個特種部隊隨行保護。為了不鬧出太大的事,
我只是抱臂告訴她:“明明是你的孩子撞到了我,我是這所大學(xué)聘請來的客座教授,
也很金貴?!蔽蚁胝f小孩子出來道個歉這件事就算了。
可那個叫白頌雪的女人卻完全不這樣想。
直接指著我的鼻子罵起來:“整個京圈都是傅氏的一言堂,你一個窮酸教授也配讓我道歉?
”“這棟實驗樓就是他為了我當上實驗組的名譽教授捐的,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
”“他們都叫我金主媽媽,你又算什么東西!”這時正值下課,
樓里的學(xué)生們正好一股腦涌了出來。看見這里的情況后,
直接圍過來不由分說地替白頌雪罵起我:“連傅氏小太子爺都敢撞,撞了還不磕頭道歉,
真不想活了是吧?”“還敢得罪雪姐,她可是傅夫人,等傅總來了有你好受的。
”“誰知道這個客座教授的頭銜怎么來的,看起來就像個繡花枕頭,
為了通關(guān)系被人睡爛了吧。”有了這群學(xué)生的攻擊,白頌雪站在最前面更加得意。
我內(nèi)心冷笑,這首都大學(xué)的校風可真夠差的??磥磉@一趟回來,真得喊出校長來,
給他們好好治一治了!我正要拿起電話撥打出去,另一邊卻有狗腿學(xué)生大叫著:“傅總來啦!
”2傅硯深下了車直接大步走過來。白頌雪則一下子變得嬌氣兮兮地直撲進他懷里,
梨花帶雨地假哭起來。連他們的兒子小恒也拉著傅硯深褲腿,直接用手指著我告狀:“爸爸,
就是這個賤女人撞了我,我要她在首都混不下去!
”讓我混不下去可不是傅硯深區(qū)區(qū)一個商人能決定的。我冷笑,
抬眼去看傅硯深:“小小年紀好大的口氣,這就是你們傅家的家風教育?
”傅硯深不耐煩地瞥我一眼,伸手護住孩子:“這是我傅硯深的孩子,還輪不到你來管教。
”我直接反問:“我是你法律名義上的妻子,難道還管不了你的小三和私生子了!
”我這么一說,周圍的學(xué)生頓時一片嘩然。他們一直以為白頌雪是傅太太,
卻沒想到實驗樓和資金都只不過是包養(yǎng)小三的一部分罷了。白頌雪臉色鐵青,
指著我說:“一個離家三年不回來的女人,還有什么資格說是妻子?”周圍人一聽又明白了,
紛紛指責起我?!懊髅髯约翰槐M妻子義務(wù),現(xiàn)在又跑出來要吃軟飯了。
”“這么多年都是雪姐替你照顧傅總,替你延續(xù)了傅家的香火,
要我說你真該給她好好磕個頭。”“不回來在外面野三年?這樣的女人誰敢娶啊!”我皺眉,
我不回來是因為國家需要我。保密項目絕不能透露半分,
我也不可能對傅硯深說出我離開的真正目的。我以為他會懂我,
卻沒想到他反而縱容這件事成為小三和狗腿子辱罵我的借口。沒有我們在大西北研發(fā)的武器,
沒有那些武器一遍遍在沿海和領(lǐng)空日日巡邏示威。他們現(xiàn)在哪有這樣舒坦的和平日子過。
哪有這樣多的閑心來偷情!我不求困于小家做一個合格妻子,余生只愿為國家大義奉獻一切。
我還沒說出離婚,傅硯深倒是先開了口:“離婚吧,我對你很失望,海棠。
”我直接舉起手機拍攝:“麻煩傅總再清楚地說一次離婚的意愿。
”屆時我好直接向上級審批走流程。傅硯深盯著鏡頭,
頗為高高在上地傲慢開口:“我說要和你這個配不上我的女人離婚!沒了我,
到時候可別訛我要撫養(yǎng)費?!闭l配不上誰可真不好說。我收起手機,
禮貌地謝謝普信男能放過我。正要走時,白頌雪突然讓我站住?!澳氵€沒向我兒子磕頭道歉,
這就想走了?也太便宜你了吧!”她伸手要來抓我,我閃身躲開。
白頌雪撲了空頓時惱羞成怒,直接走上前來,一伸手就要朝我扇巴掌!我正要躲時,
猛地一陣疾風從身邊閃過,下一秒白頌雪要扇巴掌的那只手被人狠狠鉗制在半空,
痛得呲哇亂叫。我一看,正是隨行護衛(wèi)的長鷹特種兵部隊隊長。他們出手了!
3一身兵裝的高大身影霎時震撼了所有人?,F(xiàn)場靜了幾秒。直到隊長確認我的安全后,
才放開了抓住白頌雪的手。他沉默退至我身后??呻S時保護,也可在我身后以做威懾。
白頌雪舉著通紅一片的手腕高聲尖叫起來,指著我身后的特種兵隊長說:“好哇賤人,
三年不回來果然是在外面找了野男人!”傅硯深也皺眉說我丟臉。
“怪不得一回來底氣就那么足,嚷嚷著要離婚,找個兵哥哥美死她了?!薄暗赖碌拙€在哪里,
自己在外出軌三年還好意思教訓(xùn)雪姐?!薄耙艺f把這對狗男女都抓起來游行才好!
”不安分的學(xué)生狗腿子們又在后面議論。這讓我聽了很不舒服。
身后的特種兵隊長在此時猛地向前邁進一步。高大威猛的身軀壓迫在這些人面前,
一下子嚇得他們?nèi)块]了嘴!有眼尖的學(xué)生瞄到特種兵的臂章,小聲地說:“那個徽章樣式,
不會是國內(nèi)最精英的長鷹特種突擊部隊的成員吧?!边@個說法一下讓其他人議論紛紛。
小心瞄向我的眼神里都多少對我有了絲敬意。可白頌雪卻顯然不信邪,
直接擺擺手說:“怎么可能,她這種農(nóng)村大媽一樣的身材能勾到精英才有鬼呢!
”果然自己怎么上位的,永遠也就只能想到那種手段。我搖搖頭。
白頌雪說服自己后又走上來,不敢動手,只是對我說:“不磕頭也行,
但你還是得向我兒子道歉!”三歲小孩早被嚇得躲進爸爸懷里哭,傅硯深哄著他,
轉(zhuǎn)頭瞪我一眼:“再不道歉,小心我讓你在學(xué)術(shù)圈混不下去!”我抱臂看著他們,
點點頭:“行,也可以道歉?!蔽倚ζ饋恚骸暗且劝研iL喊過來做見證?!备党幧铧c頭,
讓我別后悔。于是用自己的手機打通了校長電話。沒過一會兒,
校長林正就從學(xué)校的辦公室里趕了過來。他一見傅硯深,笑得臉上的褶皺更濃。
畢竟傅氏與大學(xué)合作,還給他們提供實驗資金,甚至捐了整整一棟樓?!昂镁貌灰姼悼?,
今天怎么有空來學(xué)校走走啊?”傅硯深哼了聲對他說:“有個女的撞了我兒子,
我要她在眾目睽睽之下給我兒子道歉!”一聽是有人沖撞了傅氏小太子爺,
林正立即點頭哈腰地先道歉,隨后才嚴肅地說:“你放心吧傅總!
我一定讓這個不長眼的人好好給傅小公子鞠躬道歉。”下一秒,我隨即接話出聲:“是嗎?
林校長,你要讓我這個受害人道歉?”因為接受了這所大學(xué)演講,
林正也是為數(shù)不多知道我真正身份的人。傅硯深轉(zhuǎn)身,那邊的林正這才看見我。
他一看清我的臉后,頓時愣住了。4林正立即無視了傅硯深,與他擦肩而過直接走向我。
“哎喲,原來是程教授啊,遠道而來辛苦了?!彼c我握手,對我笑著說場面話。
但我找他來是要解決事情的,于是直接把整個事情經(jīng)過講了一遍。
又開門見山地問他:“那現(xiàn)在要如何解決這件事呢,誰該向誰道歉?
”林正的額頭上開始出現(xiàn)了細密冷汗。他兩邊都得罪不起,
只好和稀泥做起和事佬:“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嘛,你撞了他,他撞了你其實都很痛,
我看要不然算了……”他說完小心翼翼地來看我臉色,我面無表情地睨了他一眼,
這讓林正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得罪了誰都不能得罪了國家的人!區(qū)區(qū)一個京圈首富,
在那些大佬面前可完全不夠看的。林正一咬牙,
直接轉(zhuǎn)身對傅硯深和白頌雪說:“是兩位的孩子沖撞了我校邀請的客座教授,
于公于理你們都該替孩子向程教授道歉?!薄叭缬挟愖h,我校路邊皆有監(jiān)控作證,
可以調(diào)取出來做證據(jù)!”林正180度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讓不少人驚詫起來。學(xué)生中已經(jīng)有聰明人,
知道我背后的身份并不簡單??砂醉炑┻@種只靠身體行動的人顯然不能。她驕橫地跺了下腳,
摟著傅硯深說:“林校長這是什么意思,是嫌棄我傅氏近期給學(xué)校的資金太少了嗎?
”林正硬著頭皮還是堅持替我講理說話。傅硯深聽著周圍學(xué)生的議論,頓時覺得被下了面子。
白頌雪這時候?qū)λf:“不過是一個校長罷了,我看還得讓更有權(quán)力的人來判定才行,
你說呢硯深?!边@句話點醒了傅硯深,他立即掏出手機給自己舅舅打了個電話。
傅硯深的舅舅傅魁,就是現(xiàn)任的市長。白頌雪得意地朝我挑釁。我也想起來,
這次回來還沒向那邊打過招呼,這下正好可以會面了。聽到自己的舅爺爺會過來撐腰。
三歲小孩立刻笑了,他朝我跑過來,直接抓了地上一顆大鵝卵石砸向我的腦袋!我要躲開,
身后的特種兵隊長卻按住了我的肩。他利落一揮手,下一秒——砰的一聲,
鵝卵石在空中瞬間被子彈擊中成為齏粉!為了我的安全,隨行的特種部隊是特許持槍的。
這一槍帥氣利落地狙擊掉目標。小孩被嚇傻了,呃呃啊啊地抖如篩糠站在原地,
竟是直接嚇尿了!白頌雪捂著耳朵尖叫完后反應(yīng)過來,立馬跑過去心疼地抱兒子。
“你這個賤人,你竟然敢讓人暗殺我兒子,
我要和你拼了——”她雙眼血紅地就要沖上來和我拼命,
不少學(xué)生狗腿子更是直接一呼百應(yīng)地跟著涌上來。林正嚇得啞聲大喊也沒人聽他的。
對方一群人沖過來,我被特種兵隊長護到身后,他一個響指,
原本隱匿身形的特種兵隊員們頃刻間圍攏在我四周,滴水不漏地將我全方面保護起來!
一眾精英士兵的威壓讓對面所有人清醒過來,愣在原地不敢貿(mào)然上前。局面一度僵持。
正在此刻,外面有人說市長大人的車子開進學(xué)校了。傅硯深這才摟過白頌雪笑道:“程海棠,
我不管你從哪兒雇的這些兵痞,等我舅舅來了一律都給你們抓進去!
”白頌雪也跟著嘲諷:“賤人,你的死期馬上就到了!”我正要回懟他們,手機卻突然響了。
“海棠啊,回家探親如何了?老師已經(jīng)很想念你了?!笔俏业膶?dǎo)師魏延老先生。
他是國家功臣,參與過西北各大國家機密項目,被授予了特級勛章這一最高榮耀。直至前年,
他的絕密檔案才被公開,世人也才知曉有這樣一位活著的至高傳奇。
他待我這個唯一徒弟如親女,平日里也十分疼我關(guān)愛我。此刻他和藹的聲音一出,
我頓時覺得有些委屈,
著隱隱哭腔喊了聲:“老師……”這讓電話對面的魏老立刻緊張起來:“發(fā)生什么事了囡囡,
你不要急,和我說,我來替你解決?!?我深呼一口氣,告訴魏老我決定離婚。“好,
既然是你的決定,我當然會支持,老頭子到時候也要去給你撐撐場子?!庇辛死蠋熥龊蠖?,
我安心下來。只是屆時他親自蒞臨首都,到時候可就不簡單了。說完這件事,
我又告訴老師首都大學(xué)的實驗室有問題,金主小三做教授的實驗組必有貓膩?!昂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