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趙敏。
我立刻給林悅打了電話。
「小悅，能再幫我最后一個忙嗎？」
「師姐你說?！?/p>
我把自己的擔憂和計劃告訴了她，林悅聽完后沉默了幾秒。
「師姐，在病房裝攝像頭，醫(yī)院有規(guī)定……」她有些為難。
「你不用出面?！刮掖驍嗨?，「你幫我找個借口，就說病房的呼叫鈴壞了，需要維修工進來檢修。你把維修工的衣服借我一套，我自己進去裝?！?/p>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
然后，她只說了一個字。
「好?！?/p>
我換上維修工的衣服，戴著帽子和口罩，提著工具箱，在林悅的掩護下，順利地在病房最隱蔽的角落，裝好了一個針孔攝像頭。
我把睡著的西西，暫時拜托給了林悅科室里信得過的護士照看。
然后，一個人坐在病房里。
拉上了窗簾。
靜靜地，等待著他的到來。
果然。
半小時后，病房的門被一腳踹開。
陳默滿身酒氣地沖了進來。
他雙眼通紅，頭發(fā)凌亂，像一頭被逼到絕路的野獸。
他指著我，聲音嘶啞地咆哮：
「蘇晴！你這個毒婦！你到底跟敏敏說了什么？」
「我的前途，我的公司，我的一切……全被你毀了！」
他嘶吼著，開始砸病房里的東西。
熱水瓶，果籃，被他掃落在地，發(fā)出一片刺耳的聲響。
我冷冷地看著他發(fā)瘋。
一言不發(fā)。
我的沉默，像一桶油，澆在了他憤怒的火焰上。
他猛地沖過來，一把抓住我的衣領(lǐng)，將我死死抵在墻上。
濃烈的酒氣和煙味，撲面而來。
他掐住了我的脖子。
力氣大得驚人。
窒息感瞬間涌了上來，我的臉漲得通紅。
他面目猙獰，咬牙切齒地吼道：
「我殺了你！」
「我殺了你這個賤人！我們一起死！」
我看著他那張因為瘋狂而扭曲的臉。
眼睛，卻瞟向了墻角攝像頭的位置。
我知道。
證據(jù)，已經(jīng)足夠了。
就在他以為我任人宰割，即將窒息的時候。
我從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那個巴掌大小的高壓電擊棒。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對準他的腹部，狠狠地捅了過去。
「滋啦——」
一陣刺眼的藍色電弧閃過。
伴隨著一聲不似人聲的凄厲慘叫，陳默渾身劇烈地抽搐起來。
掐著我脖子的手，瞬間松開了。
他像一灘爛泥，癱倒在地上。
新鮮的空氣涌入肺里。
我劇烈地咳嗽起來，眼淚都咳了出來。
我扶著墻，慢慢站直身體。
整理了一下被他扯得凌亂不堪的衣領(lǐng)。
然后，我走到他身邊，蹲下。
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這個曾經(jīng)被稱為我丈夫的垃圾。
「家暴？」
「故意傷害？」
「殺人未遂？」
「陳默，你的罪名?！?/p>
「又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