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渡畔,接引佛祖的金身佛光萬丈:“金蟬子,過了此河,便復你正果…”我雙手合十,
慈悲一笑,袖中九環(huán)錫杖卻化作屠刀,瞬間洞穿佛心!佛血染紅河水。我拎著滴血的佛頭,
對嚇傻的悟空三人輕笑:“徒兒們,開飯了。今日主菜——如來他舅!”1“金蟬子,
過了此河,便復你正果。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绷柙贫膳?,接引佛祖的金身寶相莊嚴,
佛光萬丈,幾乎要將我這雙凡胎肉眼刺瞎。他聲音洪亮,帶著悲憫眾生的慈和,
仿佛每一個字都能洗滌世間一切罪孽。我身后的三個徒弟,神情各異。孫悟空,
那只天不怕地不怕的猴子,此刻抓耳撓腮,眼中是十四年長途跋涉終到終點的激動與釋然。
豬八戒,那頭肥頭大耳的蠢豬,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盯著靈山的方向,
嘴里嘟囔著:“佛祖啊,菩薩啊,俺老豬的凈壇使者果位可得給俺留個大的!”沙悟凈,
永遠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樣子,只是緊緊攥著他那根降妖寶杖,眼神里有種如釋重負的解脫。
他們不懂。他們什么都不懂。我雙手合十,微微躬身,
臉上是我扮演了十四年的、悲天憫人的慈悲笑容?!鞍浲臃穑嘀x佛祖接引。
貧僧……終于到了?!薄吧圃眨圃??!苯右鹱鏉M意地捻須微笑,朝我伸出手,
金色的佛光幾乎化作實質的階梯。就是現(xiàn)在。我笑容不減,那份慈悲卻在眼底深處凝結成冰。
袖中的九環(huán)錫杖,在我心念電轉間,杖首的九環(huán)“嘩啦”一聲收束,
化作一柄鋒利無比的尖刺。這根陪伴了我十萬八千里、象征著佛法威儀的錫杖,
此刻終于露出了它被我祭煉了十四年的真正面目——屠刀!“噗嗤!”一聲輕響,
如同刀切豆腐。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接引佛祖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低下頭,
難以置信地看著洞穿他金身心臟的錫杖。金色的佛血,如同巖漿般滾燙,
順著杖身“滋滋”地流下,滴落在凌云渡的河水里,瞬間將清澈的河水染成一片妖異的赤金。
“你……”他艱難地吐出一個字,眼中的佛光迅速黯淡,被震驚、憤怒和不解所取代,
“金蟬子……你瘋了?!”“瘋?”我輕笑一聲,緩緩抬起頭,臉上的慈悲面具寸寸碎裂,
露出其下冰冷刺骨的漠然,“我從未像現(xiàn)在這般清醒過。”我手腕一震,九環(huán)錫杖猛地抽出,
帶出一大蓬滾燙的佛血。接引佛祖龐大的金身晃了晃,轟然倒塌,激起千層浪。我身形一閃,
快如鬼魅,在他金身徹底潰散前,一把抓住了他的頭顱。“咔嚓!”頸骨斷裂的脆響,
在這死寂的渡口顯得格外刺耳。我拎著那顆還在滴血的、雙目圓睜的佛頭,緩緩轉過身,
看向身后已經(jīng)徹底石化的三個徒弟。悟空的火眼金睛瞪得像銅鈴,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桃子。
八戒一屁股坐在地上,肥碩的身軀抖如篩糠。沙僧手里的寶杖“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我將那顆佛頭隨意地拋在他們面前,佛血濺了他們一身。
然后,我笑了,如同地獄惡鬼,對著我親愛的徒兒們,輕聲說道:“徒兒們,別愣著了,
開飯了?!薄敖袢罩鞑恕鐏硭耍?/p>
”2“師……師父……你……你這是……”孫悟空的聲音在發(fā)顫,
他手中的金箍棒似乎有千鈞重,竟有些握不穩(wěn)。他指著地上的佛頭,又指指我,
眼中充滿了混亂與驚恐。“你殺了佛!師父!你殺了接引佛祖!
”豬八戒的尖叫劃破了靈山的寧靜,他連滾帶爬地向后退,想離我這個“瘋子”遠一點。
唯有沙悟凈,在最初的震驚后,死死地盯著我,他沒有喊叫,只是那雙深陷的眼窩里,
風暴正在醞釀。我沒有理會他們的反應,
只是慢條斯理地用僧袍的袖子擦拭著九環(huán)錫杖上的佛血。那金色的血液仿佛有生命,
頑固地滲透進布料,留下無法抹去的印記。“悟空,”我平靜地開口,聲音不大,
卻清晰地傳入他耳中,“五百年前,你大鬧天宮,十萬天兵天將奈何你不得。為何一只金箍,
就將你這齊天大圣變成了一條聽話的狗?”悟空渾身一震,
眼中的驚恐慢慢被一種更深沉的情緒所取代——屈辱。“八戒,”我轉向那頭肥豬,
“你本是執(zhí)掌天河水軍的天蓬元帥,威風凜凜。為何調戲一下嫦娥,就要被打下凡間,
投身豬胎,受盡千般折辱?你真以為,天庭的律法,如此不公?”八戒的尖叫卡在了喉嚨里,
肥胖的臉上,貪婪和恐懼交織,此刻卻多了一絲迷茫和怨恨?!斑€有悟凈,
”我的目光落在沙僧身上,“你不過是在蟠桃會上失手打碎了一個琉璃盞,
就要被貶下流沙河,日日受飛劍穿心之苦,永世不得翻身。
你難道……就從沒問過一句‘憑什么’嗎?”沙僧猛地抬起頭,
眼中那醞釀的風暴終于爆發(fā)了!他胸前那串由九個骷髏頭串成的項鏈,
在此刻發(fā)出了幽幽的黑光。“憑什么?!”他嘶吼出聲,這是他十四年來,第一次如此失態(tài),
“我問過!我天天都在問自己憑什么!我為玉帝鎮(zhèn)守南天門數(shù)千年,兢兢業(yè)業(yè),
不敢有絲毫懈怠!就因一個酒后失守,便要我受此萬劫不復之刑?!”“沒錯,憑什么?
”我冷笑著,環(huán)視他們三人,“你們以為西天取經(jīng)是你們將功贖罪,重歸正果的希望?錯了!
這從頭到尾,就是一場騙局!”我的聲音陡然拔高,如同驚雷炸響在他們心頭?!拔?,
金蟬子,如來的二弟子。因在佛祖講經(jīng)時打了個盹,就被貶下凡間,歷十世輪回之苦。
你們真以為,我佛慈悲,會因這點小事,降下如此重罰嗎?”我一步步走向他們,
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他們心跳的鼓點上?!罢嫦嗍?,我聽到了不該聽到的東西!
”我眼中金光與魔氣交織,“我聽到了如來講經(jīng)的真正奧義——那不是普度眾生的佛法,
而是鞏固他統(tǒng)治,奴役三界思想的‘愚民咒’!他要的不是信徒,是傀儡!他要的不是供奉,
是眾生的信仰之力,來維持他至高無上的地位!”“取經(jīng),不過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場大戲!
目的是為了向三界宣告,任何膽敢違逆他的人,無論是天生反骨的妖猴,
還是執(zhí)掌重兵的元帥,亦或是忠心耿耿的卷簾大將,最終都得乖乖跪伏在他的腳下,
感恩戴德地接受他的‘教化’!”“而我,唐三藏,
就是他用來展示‘教化’成果的最終道具!”說到這里,我停下了腳步,
目光掃過地上的佛頭。“至于所謂的妖魔鬼怪……”我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你們真以為,那些有背景的妖怪都被神仙接走了,沒背景的都被你們打死了?可笑!
那些所謂的‘妖怪’,十有八九,都是靈山的耳目,是來監(jiān)視我們,
確保這場戲能完美落幕的演員!”“白骨精,記得嗎?悟空,你三次棒殺,
我念了三次緊箍咒,讓你痛不欲生?!蔽铱聪蛭蚩?,“你以為我在懲罰你的濫殺無辜?不,
我是在救你!因為那個白,骨,精,根本不是妖!她是靈山腳下最虔誠的信女,被觀音點化,
自愿毀去肉身,化作妖形,來試探你的‘野性’是否已被磨平!我若不攔你,你打死的,
就是一個‘自己人’,這場戲就演不下去了!”悟空如遭雷擊,踉蹌后退,
火眼金睛中滿是血絲。他想起了白骨精臨死前那解脫又悲哀的眼神,想起了自己頭痛欲裂時,
師父那“不忍”的表情。原來……原來一切都是假的!“現(xiàn)在,你們還覺得,我是瘋了嗎?
”我張開雙臂,僧袍在凌云渡的風中獵獵作響,“我不是瘋了,我是醒了!
從我覺醒金蟬子記憶的那一刻起,我就醒了!”“我收你們?yōu)橥?,不是為了護我西行,
而是為了集齊三件足以打敗靈山的‘弒佛兇器’!”我的手指依次點過他們?!拔蚩?,
你天生不羈的反骨,是這世間最鋒利的‘矛’!”“八戒,你永不滿足的貪婪,
能燃盡一切的業(yè)火,是這世間最恐怖的‘爐’!”“悟凈,你沉默背后積壓了千年的怨念,
是這世間最堅固的‘盾’!”“十四年了,我一直在等,等一個機會,
等你們身上的‘兇性’被我重新點燃!今天,在靈山腳下,時機已到!”我猛地一腳,
將接引佛祖的頭顱踢進那被佛血染紅的河水里?!艾F(xiàn)在,告訴我,徒兒們!”我厲聲喝問,
“是愿意繼續(xù)當靈山腳下的一條狗,等著如來賞你們一根啃剩下的骨頭,
還是愿意隨我一起……掀了這靈山,砸了那雷音,讓高高在上的諸天神佛,
都嘗嘗我們師徒四人……不,是我們師徒四‘魔’的厲害?!”3孫悟空的眼中,
金光與血絲瘋狂交織。他死死盯著我,胸口劇烈地起伏,仿佛有一座火山即將噴發(fā)。
五百年的鎮(zhèn)壓,十四年的束縛,那些被緊箍咒磨滅的傲氣與狂性,在這一刻,
如同干柴遇上烈火,轟然復燃!“好……好一個騙局!好一個如來!好一個滿天神佛!
”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手中的金箍棒“嗡”的一聲,
爆發(fā)出刺目的金光,不再是佛性的祥和,而是純粹的、毀天滅地的戰(zhàn)意!“師父!
”他猛地單膝跪地,這一次,不是畏懼,而是臣服。他抬起頭,
火眼金睛里燃燒著滔天的火焰,“弟子孫悟空,愿隨師父,打破一切虛妄,重為齊天大圣!
不!是超越齊天大圣!”我滿意地點了點頭,看向豬八戒。這頭肥豬已經(jīng)停止了顫抖,
他看著悟空,又看看我,小眼睛里閃爍著貪婪與算計的光芒。凈壇使者?
一個只能吃貢品的虛職,哪有跟著師父干一票大的來得實在?掀翻靈山?那得有多少寶貝!
多少仙丹瓊漿!“師父!你咋不早說!”他一拍大腿,猛地從地上彈起來,
九齒釘耙被他“哐”地一聲筑在地上,震得地面一顫,
“俺老豬早就看那幫道貌岸然的家伙不順眼了!什么狗屁天條,俺不就是喝多了酒,
多看了那嫦娥兩眼嗎?至于把俺變成這副模樣?干了!師父!你說怎么干,
俺老豬的釘耙早就饑渴難耐了!”他的貪婪,終于被引向了正確的方向。不是凡間的食物,
而是……神佛的法力與金身!最后,是沙悟凈。他緩緩撿起地上的降妖寶杖,
一步步走到我面前,沒有多余的話,只是將胸前那串骷髏項鏈摘下,雙手捧到我面前。
“師父,弟子愚鈍,十四年來,只懂得以沉默積蓄怨恨?!彼穆曇羯硢?,卻異常堅定,
“今日方知,這怨恨,非我一人獨有。此物,乃我千年怨力所化,請師父……為它開光!
”我接過那串黑氣繚繞的骷髏頭,入手冰涼,仿佛握著萬載玄冰。每一個骷髏頭,
都代表著我的一世輪回,而如今,它們更是吸收了沙僧千年的怨念。“好!好!好!
”我連說三個好字,豪情萬丈,“今日,為師就用這佛血,為你的‘怨盾’開光,
為八戒的‘貪爐’點火,為悟空的‘反矛’淬鋒!”我抓起骷髏項鏈,
猛地浸入那被佛血染紅的河水中?!白汤病狈路饾L油入水,整條凌云渡瞬間沸騰起來!
金色的佛血與黑色的怨氣瘋狂交織、吞噬,那九個骷髏頭的眼窩中,
竟燃起了兩點幽幽的紅光,仿佛活了過來!一股吞噬一切光明的邪異氣息,從中彌漫開來。
“悟凈,戴上它!從今往后,它將是你最強的盾,可吞噬一切佛光!”沙僧接過項鏈,
重新戴上。那項鏈一接觸到他的皮膚,便如同活物般緊緊貼合,黑氣順著他的脖頸蔓延,
在他身上形成了一道道詭異的魔紋。他的氣息,瞬間變得深沉如獄?!鞍私?!
”我指向那還在沸騰的河水,“去,喝光它!這是佛祖之血,蘊含著他萬年修為。
用你的貪婪,將這力量化為己有,點燃你腹中的‘饕餮業(yè)火’!”八戒眼睛一亮,
沒有絲毫猶豫,一個猛子扎進河里,張開血盆大口,如同長鯨吸水,
將那混雜著佛血與怨氣的河水瘋狂吞入腹中。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收縮,
皮膚上泛起一層油膩的紅光,肚臍眼的位置,一團暗紅色的火焰若隱若現(xiàn),
散發(fā)著焚盡萬物的恐怖高溫?!拔蚩眨 蔽易詈罂聪蛭业拇笸降?,“你的武器,
無需我再祭煉。你本身,就是最強的武器!我要你做的,只有一件事——釋放你所有的妖性!
忘記那該死的緊箍咒,忘記你是斗戰(zhàn)勝佛,你就是你,
那個無法無天、敢與天地爭鋒的……美猴王!”“吼——!”悟空仰天長嘯,嘯聲撕裂云霄,
震得整座靈山都在嗡嗡作響!他身上的僧衣瞬間炸裂,露出那身鎖子黃金甲,
頭戴鳳翅紫金冠,腳踏藕絲步云履,威風凜凜,魔焰滔天!那被壓抑了五百年的狂暴妖氣,
如同火山噴發(fā),直沖天際!“小的們,操練起來!”悟空一聲令下,從耳朵里掏出金箍棒,
迎風一晃,化作一根擎天巨柱,對著靈山的方向,遙遙一指,“今日,就讓這諸天神佛,
再回憶起被俺老孫支配的恐懼!”就在這時,靈山之巔,萬道佛光沖天而起,梵音大作,
無數(shù)羅漢、揭諦、伽藍、菩薩的身影在云端顯現(xiàn),形成一個巨大的包圍圈,
將我們師徒四人團團圍住。一道威嚴而憤怒的聲音,如同天雷滾滾,從最高處傳來。
“金蟬子!你這叛徒!竟敢弒佛!今日,我靈山必將你神魂俱滅,永世不得超生!
”我抬頭望去,只見觀音菩薩手持玉凈瓶,腳踏蓮臺,柳眉倒豎,滿面煞氣。在她身后,
是普賢、文殊兩大菩薩,以及四大金剛、八大羅漢,每一個都殺氣騰騰,
佛光凝聚成了實質的刀劍。陣仗不小。我卻笑了?!坝^音大士,別來無恙。
”我撣了撣僧袍上不存在的灰塵,抬頭直視著她,“你來得正好。
貧僧這三個徒兒剛剛‘出欄’,正愁沒有像樣的磨刀石呢?!薄拔蚩眨私?,悟凈。
”我淡淡地開口,聲音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戰(zhàn)場?!敖袢?,我們不打妖魔?!薄拔覀?,
專殺仙佛!”4“大膽妖孽!口出狂言!”觀音座下的木吒行者,也就是惠岸行者,
手持渾鐵棍,第一個按捺不住,怒吼一聲,化作一道流光,當頭就向我砸來。他曾降伏沙僧,
與悟空、八戒都交過手,自持神通,想要為靈山立下頭功。“不自量力!”不等我開口,
悟空已經(jīng)動了。他的身影像一道金色的閃電,后發(fā)先至,手中的金箍棒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
迎上了木吒的渾鐵棍?!拌K——!”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木吒手中的渾鐵棍,應聲而斷!
他本人更是如遭山岳撞擊,慘叫一聲,倒飛出去,金身之上裂開數(shù)道恐怖的裂紋,鮮血狂噴。
“什么?!”云端之上,一片嘩然。所有神佛都驚呆了。
這還是那個被緊箍咒折磨得滿地打滾的孫悟空嗎?他這一棒的力量,比五百年前大鬧天宮時,
還要狂暴!“嘿嘿嘿……”悟空舔了舔嘴唇,眼中是嗜血的興奮,“痛快!痛快!
這才是俺老孫的真正實力!木吒小兒,你這身骨頭,比那些山間的野怪也硬不了多少嘛!
”觀音臉色鐵青,她看得分明,悟空這一棒,蘊含的不僅僅是力量,
更是一種純粹的、破除一切法則的“反骨”之意。任何佛法神通在他面前,
都像是紙糊的一般!“布陣!結萬佛朝宗大陣!”觀音厲聲喝道。瞬間,
上千名羅漢、揭諦齊聲誦經(jīng),佛光交織成一張?zhí)炝_地網(wǎng),向我們當頭罩下。
這大陣是靈山的根基之一,能煉化萬物,就算是太乙金仙陷入其中,也要被度化成一灘膿水。
“雕蟲小計!”我冷哼一聲?!拔騼?!”“在!”沙僧向前踏出一步,
將胸前的骷髏項鏈猛地舉起。那九個骷髏頭眼中的紅光大盛,張開黑洞洞的嘴巴,
一股恐怖的吸力從中爆發(fā)!“嗡——”那張由萬道佛光組成的金色大網(wǎng),
在接觸到骷髏項鏈散發(fā)出的黑氣時,竟如同烈日下的冰雪,迅速消融!非但如此,
那些組成大陣的羅漢揭諦,一個個臉色慘白,
感覺自己體內的佛力正在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瘋狂抽走!“怎么回事?我的佛力……在流失!
”“這黑氣……能吞噬佛光!”陣腳大亂!“一群廢物!看俺老豬的!
”豬八戒挺著個大肚子,狂笑一聲,猛地張開大嘴?!镑吟褬I(yè)火!
”他肚臍眼處那團暗紅色的火焰,瞬間噴薄而出,化作一片火海,逆卷而上!
這火焰與尋常火焰不同,它不燒實體,專燒神魂與法力!“啊——!
”沖在最前面的幾十名金剛羅漢,被火海一卷,身上的佛光瞬間熄滅,金身如同蠟像般融化,
發(fā)出一陣陣凄厲的慘叫,神魂被業(yè)火點燃,化作了八戒腹中業(yè)火最精純的燃料。
八戒打了個飽嗝,滿足地拍了拍肚子,身上的氣息又強橫了幾分?!肮?!痛快!
這可比吃什么人參果、蟠桃要帶勁多了!再來!再來!”一個照面,
靈山的先鋒部隊就潰不成軍!觀音、普賢、文殊三大士臉色凝重到了極點。他們終于意識到,
眼前的師徒四人,已經(jīng)不是他們記憶中的樣子了。他們變成了真正的……魔!“悟空主攻,
其矛無堅不摧?!薄吧成鞣?,其盾萬法不侵?!薄鞍私錇檩o,其火焚盡神魂。
”文殊菩薩手持慧劍,沉聲說道:“而最可怕的,是那個唐三藏!他從頭到尾,一步未動,
卻像一個完美的指揮,將三人的力量發(fā)揮到了極致!此獠心智,深不可測!”“不必多言!
”普賢菩薩坐下白象怒吼一聲,六根象牙齊齊刺出,化作六道白虹,分襲我們四人,“今日,
唯有死戰(zhàn)!”“哼,冥頑不靈!”我眼中寒光一閃。就在此時,異變陡生!
一直站在觀音身后的文殊菩薩,突然毫無征兆地一劍揮出!但他的目標,不是我們,
而是身旁的普賢菩薩!“噗!”慧劍洞穿了普賢菩薩的后心!“文殊!你?!
”普賢菩薩難以置信地回頭,看著自己最好的戰(zhàn)友,眼中充滿了背叛的痛苦。
觀音更是大驚失色:“文殊師兄!你瘋了?!”文殊菩薩抽出慧劍,
任由普賢的金身化作漫天光點,他轉過身,對著我,遙遙躬身一拜?!爸腔?,
讓我看清了靈山的虛偽與腐朽?!彼届o地說道,聲音傳遍全場,“我佛,文殊在此,
恭迎‘無天’降世!”全場死寂。靈山內部,竟然有叛徒!
而且是地位僅次于如來的四大菩薩之一,文殊菩薩!觀音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