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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頭疑惑地看向他。
撞上我的視線,男人有些不自在。
隨即清了清嗓,“一切的結(jié)果還沒有水落石出,你們這樣的行為是犯法,我們有權(quán)起訴你們!”
周圍人見他氣度非凡,于是紛紛散開了。
陸川卻莫名有些煩躁,他指著我的鼻子怒罵道:
“他是誰?是你新養(yǎng)的小白臉嗎?你果然是個賤人,不僅人品低劣——”
不等他說完,謝景淮的拳頭就精準(zhǔn)地砸到了陸川臉上。
“晏書從小同我一起長大,你要是再造謠,我送你下地獄!”
沈言希見狀,連忙扶起倒在地上罵罵咧咧的陸川。
臨走時,她憤恨地看了我一眼。
我在心底冷笑一聲——
機(jī)會終于來了!
“你沒事吧?”
我抬頭,一張棱角分明的臉映入眼簾。
眉目依舊熟悉,只是褪去了少年的青澀。
他穿著深灰色的風(fēng)衣,肩頭被雨水打濕了一片。
我呼吸微滯,搖了搖頭。
“想不到我出國的這段時日,海城竟然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你的事情我也聽說了,我能幫你!”
謝景淮的嗓音低沉。
我輕笑一聲,“不勞煩你了,我已經(jīng)找到辦法了,只需要靜靜等待時機(jī)便可?!?/p>
他笑了,“你還是老樣子,什么都喜歡自己解決?!?/p>
眉目舒展的瞬間,仿佛又變回了那個在巷子口等我放學(xué)的少年。
墓園的管理員匆匆趕來,臉色難看:
“昨晚監(jiān)控被人為破壞了,今早巡邏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件事情我們會負(fù)責(zé)到底的,您放心?!?/p>
我點了點頭,眼底青黑,眉間透著疲憊。
突然,謝景淮像變戲法似的從懷中拎出一袋剛買的糖炒栗子——
我小時候最愛吃的那家。
雨絲斜斜地飄過我們二人之間的空隙,我忽然想起十三歲那年。
他也是站在這里,把熱乎乎的栗子塞進(jìn)我手里,說:
“以后我天天給你買?!?/p>
后來因為志愿不同,一個南下,一個北上。
直到今天,我伸手接過一顆。
栗子的溫度透過紙袋傳到掌心,沉寂已久的心終于有了一絲溫度。
“嗯,還是老味道?!?/p>
“我回來了,不走了?!?/p>
我和他站在傘下,誰都沒再說話。
但有些話,已經(jīng)不必說了。
如我所料,沒過多久,海城又有了一樁殺人案。
因為事件的關(guān)注度太大,我的手機(jī)彈出來一條推送,是沈言希的直播間。
我點開直播,看見沈言希在直播間淚眼汪汪:
“我必須要親自指證我的姐姐了,她一直是海城殺人犯的真兇,在第一次指證失敗后,我一直遭到她的針對和虐打。
可如今,我實在是不忍看到受害者蒙冤,惡人逍遙法外。
我也懇請,姐姐在得到該有的懲罰后,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jī)會。”
評論區(qū)的網(wǎng)友又炸鍋了。
可這一次,我不會再慣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