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聞言,吳達跪坐在地上喃喃自語道:“完了,這下全完了!”張萱已經(jīng)完全癱軟,
像攤爛泥般縮在地上。淡黃色的水漬從她身下緩緩擴散,散發(fā)出刺鼻的味道。
張文良被兩名士兵架著往外拖,雙腿在空中胡亂踢蹬:“和我沒關(guān)系啊!偷東西的是我女兒!
妨礙執(zhí)勤的是吳達!我是冤枉的!”他聲嘶力竭地喊叫,脖子上青筋暴起,
鼻涕眼淚糊成了一團。我站在原地,看著即將被押走的三人,
腦海中卻快速閃過之前張文良提到倭國門路時的場景。他當時滿臉得意地炫耀那個倭國朋友,
但畢竟只提了幾句,即使現(xiàn)在有監(jiān)控視頻作證,這家伙肯定也會在審判時耍賴,
把一切都推說是開玩笑。審訊過程肯定會很漫長,說不定還會打草驚蛇。想到這里,
我抬頭看向恢復(fù)供電后正常運轉(zhuǎn)的監(jiān)控攝像頭:既然要解決這件事,不如就在這里做個了斷!
我快步走到領(lǐng)導(dǎo)身邊,壓低聲音說了幾句。領(lǐng)導(dǎo)聽完后微微點頭,隨后擺了擺手,
帶著武警和特種部隊的士兵,押送張萱和吳達離開了宿舍。屋里一下子安靜下來,
只剩下我和張文良。他臉上還掛著淚痕,衣服皺巴巴的,整個人看上去憔悴不堪。
我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他面前,輕描淡寫的開口:“知道為什么留下你嗎?
”張文良茫然地抬起頭,眼神渙散,搖了搖頭。我故意嘆了口氣,
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擊:“你也知道,軍方的項目都是事多錢少。
”“這次出了這么大的岔子,我在軍方的前途也算到頭了?!蔽彝nD了一下,觀察他的反應(yīng)。
“不知道你上次說的那個倭國的門路......”張文良的眼睛亮了起來,
但他畢竟是老狐貍,很快就收斂了神色。他搖了搖頭,臉上擺出困惑的表情:“蘇博士,
我不明白您在說什么,什么門路?”我站起身,走到墻角拔掉隱形攝像頭的電源。
看到我的動作,張文良的呼吸明顯變得急促起來。回到座位后,我從口袋里掏出手機,
調(diào)出錄音界面:“現(xiàn)在能對我坦誠相待了嗎,張校長?”我把手機屏幕轉(zhuǎn)向他,
示意沒有任何錄音軟件在工作。張文良緊繃的肩膀終于松弛下來,
他試探著開口:“您這是打算......變現(xiàn)離場?”我點點頭,
換上一副懷才不遇的憋悶表情:“剛才你也看到了,我們領(lǐng)導(dǎo)來之前,
我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薄八M來第一件事就是檢查設(shè)備,根本沒給我解釋的機會。
”“這種日子我真是過夠了!”張文良將信將疑,再次緊張的掃了一眼攝像頭。
我又拿出手機給他看,證明我已經(jīng)把攝像頭關(guān)了,手機也沒有錄音,張文良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