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5.
在江家這些年,婆婆教了我如何取悅男人,刺繡、琵琶小曲、折腰舞,這些助興的手段,更學(xué)了個十成十。
從前是我對江韌動了真心,才會一再做出蠢事惹他生厭。
從今往后,我會用她教我的回報給江韌,要他悔不當(dāng)初。
江韌蹙眉:“蘇棠,你又要做什么妖?”
我沒有應(yīng)聲,扯唇一笑,“無論最終死的人是我還是白小姐,先為大家舞一曲如何?”
場館內(nèi)瞬間嘩然。
江韌眼底閃過愕然,隨即氣罵道:“找死是不是?誰準(zhǔn)你在這里給我丟人現(xiàn)眼!趕緊滾回來!”
我語氣平靜,“少爺,從前都是我聽你的話,如今你也讓我一次?!?/p>
“你不用怕白小姐被折辱,投出什么點數(shù)還不是你說了算?!?/p>
“反正結(jié)局沒有任何意外,還不如順了我的意,跳個舞也好為大家助個興?!?/p>
江韌臉色一變,語氣陡然陰沉:“蘇棠!你非要上趕著作踐自己嗎?”
跳個舞是作踐自己,任由我被白若琳欺辱就不是作踐嗎?
我冷聲諷刺:“我愿意,你管得著嗎?”
江韌氣笑了,“你又鬧什么!想玩欲擒故縱?省省吧,我絕不可能因此多看你一眼。”
是嗎?但愿你說到做到。
我冷笑。
**東家不耐地敲了敲桌子,“江少爺,還賭不賭了?”
江韌睨了我一眼,語氣冰冷:“賭!”
手腕一動,骰盅里傳來沉悶的碰撞聲。
起盅,三枚骰子赫然是246。
果然,要赴死的是我。
賭局是江韌同意的,結(jié)果也是他定的,可此刻他的心情一點都不好,甚至可以說很糟糕。
我平靜地走出了**,在漫天大雪下跳了一段舞。
周圍傳來輕佻的嬉笑聲,“哈哈,今兒個可真有眼福。”
“這么漂亮的小妞死了多可惜,不如跟爺?!?/p>
“哎呦,這身段妙啊,要是換個歌舞廳的旗袍更妙。”
一舞畢,江韌的臉黑成了鍋底。
尤其是見到我被凍得通紅的雙腳時,一股氣血直沖腦門。
他一把抱起我,轉(zhuǎn)身離開。
**眾人全傻眼了。
江韌選擇我而忘了白若琳的這一刻,我知道,我贏了。
男人對死心塌地追著他的女人有占有欲,即使厭惡她的糾纏,也絕見不得她對旁人賣笑。
江韌負(fù)了我,我要他也嘗嘗那痛徹心扉的感覺。
回到宅邸。
江韌將我扔進廂房,強壓在身下,惡狠狠咬了我的脖子。
“滾開!別碰我!”我激烈反抗。
見此,他更是暴怒,動作越發(fā)粗暴。
直到我用剪刀抵在他脖子處,他才停了動作。
“蘇棠!欲擒故縱這招用久了就失效了,趁我現(xiàn)在有興致,你最好從了我。”
現(xiàn)在從了你,轉(zhuǎn)眼便冷面相對。
江韌,我要的可不是一時興趣,我要你愛上我,要你后悔,要你為我痛不欲生。
這樣才能還清兩世你對我做過的事。
見我拿剪刀對準(zhǔn)他,江韌怒極,將花瓶橫掃一地,霎時響起碎裂的聲響。
白若琳趕回來時,我正與他對峙。
“阿韌......”她剛開口,想訴委屈。
江韌卻撞開了她,冷漠離去。
6
我勾起一抹冷笑。
男人啊,永遠是得不到的最好。
正要起身離開,白若琳突然抓住我,“你這個可惡的女人,說!你是不是給阿韌下了迷魂藥?他怎么會為了你拋下我?”
“我回來了,他一句安慰都沒有,竟還扭頭就走?!?/p>
“肯定是你!是你的錯!”
聞言,我竟對她產(chǎn)生了一絲憐憫。
多蠢啊,居然為了爭奪一個男人將自己變得如此卑微。
當(dāng)初我也是如此,現(xiàn)在想來那時真是蠢透了。
我冷漠甩開她,嗤笑:“他要是真的愛你,剛才就不會強迫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