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只把我當(dāng)兄弟,只要能這么護(hù)著你,我用什么身份都可以?!?/p>
“可我沒法再接受你被任何人傷害了,一次都不能!”
“你要嫁就嫁給我吧,好不好?”
心臟某個(gè)角落被狠狠觸動(dòng)了一下,我的內(nèi)心一陣慌亂。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淚卻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三年,我用一身的傷,換來一個(gè)遲到的清醒。
宋時(shí)樾早就說過溫以年并非良人,我不信,如今撞了南墻,才知道回頭。
我忍著渾身的疼痛,掙扎著從病床上爬起來。
“婚禮要取消,很多事情需要處理,我得親自去。”
“躺著別動(dòng)!”宋時(shí)樾一把按住我,“這些事,我替你辦。”
宋時(shí)樾走的太急,甚至連我家鑰匙都沒拿。
我正要去給他送,卻在VIP病房區(qū)的走廊拐角,迎面撞上了一個(gè)人。
溫以年。
他手里捏著一張化驗(yàn)單,行色匆匆。
目光落在我打了石膏的手臂上,有一瞬間的怔愣。
“江瑾玥?你怎么在這里?你的手……怎么回事?”
我剛要開口,他卻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更重要的事,不耐煩地?cái)[了擺手。
“算了,不重要,手傷了而已,又不影響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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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一把拽過我的胳膊,力道大得驚人。
“你來得正好,露露有孕期貧血,我記得你倆血型一樣,省得我去調(diào)血了,露露上次孩子掉了也有你的一份,你去給她輸。”
贖罪?
上次是他把陳露打得半死來向我道歉,這也成我的錯(cuò)了?
我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天靈蓋,掙扎著甩開他的手:“溫以年,你放開我!你憑什么!”
拉扯之間,我本就虛弱的身體再次失去平衡。
整個(gè)人重重地摔在冰冷堅(jiān)硬的瓷磚地上,打了石膏的那只手不偏不倚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
“嘶……”
鉆心的疼讓我抑制不住的流淚,蜷縮在地上半天緩不過神。
溫以年看到我的眼淚,有些許慌亂,但更多的是不耐煩和嫌棄:
“江瑾玥,你每天都裝來裝去,有意思嗎?”
“你做這些,不就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博我的同情……”
他還沒說完,身旁助理小聲說了句:“溫總,江小姐真的受傷了,您走之前,不小心將她推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