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裴詩影一路跟著傅硯池進(jìn)了書房,聲音還帶著哭腔:“硯池,如果時悅姐真的這么討厭我,早知道我就不該回來……”
傅硯池揉了揉太陽穴,語氣還算溫和:“別多想,她應(yīng)該只是心情不好?!?/p>
“她為什么心情不好?是不是因為我的存在?”裴詩影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我知道,我本來就不該出現(xiàn)在你們之間……”
傅硯池倒了杯威士忌,沒有接話。
裴詩影見狀,哭得更厲害了:“你是不是不愛我了?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人真心愛我,如果連你也要拋棄我,那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話音剛落,她猛地起身沖向落地窗。
傅硯池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昂貴的威士忌灑了一地。
“別鬧了!”他的聲音里帶著壓抑的怒意。
裴詩影順勢撲進(jìn)他懷里,抽泣著說:“那你能不能像以前一樣……”她抬起紅腫的眼睛,“至少懲罰她一下?她今天那樣對我,我真的很難過?!?/p>
傅硯池沉默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兩人剛走到姜時悅房門口,別墅的門鈴?fù)蝗患怃J地響起。
管家匆忙跑來,臉色異常:“傅總,外面有警察……”
話音未落,三名穿著制服的警察已經(jīng)走了進(jìn)來。
姜時悅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走廊上,她穿著絲質(zhì)睡袍,長發(fā)隨意地披散著,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是我報的警?!彼穆曇衾潇o得可怕。
傅硯池臉色驟變:"姜時悅!"
姜時悅不緊不慢地撩起袖子,露出手臂上觸目驚心的淤青:“我要以故意傷害罪起訴裴詩影?!?/p>
她看向警察,“證據(jù)就在這里。”
“你瘋了嗎?”傅硯池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只是和你開個玩笑!”
“玩笑?”姜時悅冷笑一聲,猛地抽回手,“傅總對玩笑的定義真是特別。”
裴詩影臉色煞白,急忙辯解:“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那就道歉。”姜時悅打斷她,“否則我們走司法程序。”
在警察的注視下,裴詩影只能咬著嘴唇,屈辱地低下頭:“對,對不起……”
警察離開后,姜時悅頭也不回地關(guān)上了房門。
傅硯池站在原地,眉頭緊鎖——
是他的錯覺嗎?姜時悅為什么變得這么陌生了。
深夜,傅硯池還是敲響了姜時悅的房門。
姜時悅靠在門框上,睡袍的領(lǐng)口微微敞開,露出精致的鎖骨。
她手里端著一杯紅酒,慵懶地問:“有事?”
傅硯池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你最近怎么了?”
他放軟語氣,“詩影只是暫住,你已經(jīng)是傅夫人了,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嗎?”
“傅硯池?!苯獣r悅突然打斷他,紅唇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她抿了一口紅酒,“一邊跟我在一起,一邊又讓她住進(jìn)來。耍我很好玩是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傅硯池皺起眉,然而“嘭”的一聲,門在他面前被重重關(guān)上。
傅硯池站在門外,臉色陰晴不定。
眼前的姜時悅和從前判若兩人——那個對他百依百順的女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難以掌控了?
“嘩啦——”
另一邊,價值連城的花瓶被狠狠砸在地上,碎片四濺。
裴詩影氣得渾身發(fā)抖,將梳妝臺上的瓶瓶罐罐全部掃到地上。
“姜時悅!”她咬牙切齒地念著這個名字,眼神陰鷙,“我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