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打算給自己解釋?”
“沒什么好解釋的?!?/p>
“一旦承認,我會以故意傷人的罪名起訴你?!?/p>
我身子一僵。
有些詫異的看向她。
她死死盯著我:
“要么,你說出弟弟死亡的真相,我可以既往不咎?!?/p>
我看了一眼鄭彥澤。
深吸一口氣:
“你會知道的?!?/p>
她眼中出現(xiàn)希望。
“但不是現(xiàn)在?!?/p>
肩膀被猛地攥緊了,她紅了眼:
“你和那個殺人兇手到底是什么關系?寧可坐牢也要護著她!”
“我說過了,蘇瑾霜,我和她沒有關系?!?/p>
人在極度氣憤的時候甚至說不出話。
她咬牙點了點頭:
“你以為我不敢起訴你?”
我看著她。
她把我推開了。
三天后,我收到了法院的傳票。
當我在法庭上認罪的那一刻,鄭彥澤一挑眉,露出的是“果不其然”的表情。
只有蘇瑾霜臉沉得嚇人。
她特意請了最頂尖的律師,在法律條文里挑挑揀揀對我的行為過度解讀一番后,把我的刑期直接拉到了八年。
她去看我:
“你為阿哲作證,我有辦法撈你出來。”
我只是笑著看著她:
“蘇女士,你保重。”
我很可能沒辦法活著出來了。
她呼吸一滯。
臉上出現(xiàn)痛苦的神色:
“你明明知道!那個晚上只有那個賤人的人和你們兩個人!你什么都看到了不是嗎?”
我閉口不言,算是默許。
“上中學,你一天一頓飯的時候,是阿哲拿自己的零花錢和你一起吃,你都忘了嗎?”
眼淚掉了下來,我搖搖頭:
“沒有?!?/p>
“那你為什么不說呢?”
我紅著眼看著她:“不是現(xiàn)在?!?/p>
“難道要我死了你才肯說嗎!”
我依然搖搖頭。
不是她死,是我死。
屆時不必我說,兇手也能被定罪。
但我把這句話告訴她,我怕她會瘋掉。
不出意外,案件真相會在我蹲監(jiān)獄的期間被揭露。
可是沒有一個月,法院就改判了我無罪。
我不明所以的被送出監(jiān)獄。
蘇瑾霜站在勞斯萊斯面前等著我。
回家的路上,我們一言不發(fā)。
只是在進門以后,我對她說了一句:
“謝謝?!?/p>
她腳步一頓。
頭也不回的上了樓:
“徐錦程,你真賤。”
我笑了。
眼淚卻掉了下來。
蘇錦霜要養(yǎng)胎,便沒有再把人帶回家當著我的面放肆。
我們雖然住在一棟房子里,但是每天像是陌生人。
哪怕是正面遇見,她都會裝作沒看見徑直略過我。
我做的飯,她也一口不再碰。
我都沒什么反應,只是繼續(xù)默默做自己的事。
終于,一個月后,她忍不住了。
主動敲開了我的門,身上還帶著點酒氣。
“我們好好談談?!?/p>
她眼尾微紅。
我把人請進門,很少像今天這樣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
“算我求你,為阿哲作證,好不好?”
她的語氣可以說是低三下四:
“只要你答應,我可以把孩子打掉,我的財產(chǎn)甚至也可以給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