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令安心儀林鶴,菊花宴為難江月
到了寢宮,令安就暴露嬌蠻的本性。
她讓宮女隨意給我找個宮殿睡覺。
可一個較年長的宮女反駁了她。
堅持要令安與我同寢而眠,聯(lián)絡(luò)感情。
看著令安不甘可不敢反駁的樣子。
年長的宮女應(yīng)該是皇后派來監(jiān)督她的。
半個月的菊花宴上。
我又見到了陸林鶴和江月。
陸林鶴身著月白長衫,腰間系了一枚青玉佩,頗符合他清風(fēng)朗月的人設(shè)。
而他身旁的江月。
一襲大紅錦緞長裙,裙擺繡滿了金絲牡丹,發(fā)間別著一個金鸞步搖。
在陽光的照耀下,金光刺眼,吸引了全場的注意。
蠢貨。
我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才壓制中將要吐出口的臟話。
她全身上下有一個地方跟高潔,淡雅的菊花沾邊??!
陸林鶴私下不是挺毒舌的嗎?
他對江月這身穿搭沒有意見?
全場的目光都或明或暗落在他們身上。
陸林鶴神色自如。
而江月在眾人的目光中高高的昂起頭。
陸林鶴被相識的同僚叫走。
江月百般無聊的四處看,春雨低著頭敬業(yè)的站在她身邊。
看到我時,眼睛一亮,扭動著腰肢朝我走來。
她隨意擺動發(fā)間的金鸞步搖,但唇間得意的笑暴露她內(nèi)心真正的想法。
我擺弄著手里的菊花玉佩,玉佩溫潤,菊花雕刻的栩栩如生。
這是太子前幾日送給我的禮物。
他不加掩飾的不情愿,想必是趙皇后強(qiáng)迫他來示好。
拿人手軟,那我也送太子一份禮物。
江月看我不在意她的錦衣,不在意她的步搖,
只是在把玩一塊顏色寡淡的玉佩。
她氣急敗壞,一把搶過我的玉佩。
重重的向地上砸去。
「你以為自己現(xiàn)在飛上枝頭變鳳凰嗎?你看,假公主被人眾星捧月的捧著?!?/p>
江月鄙夷的目光上下掃視我,
「而你,也就是本夫人可憐你孤家寡人?!?/p>
「別到時候斗不過假公主,又來糾纏我的夫君?!?/p>
話音剛落,我干脆利索甩江月一個巴掌。
她捂住臉,氣的手都在抖。
「你敢打我!」
江月下意識的抬手打回來。
我攔住她的手神情嚴(yán)峻。
「陸夫人,把玉佩撿起來!」
江月氣憤地口不擇言,
「你休想!一個破玉佩,只有你這個賤人會把它當(dāng)成寶!」
這邊的騷動引起了女眷們的注意。
令安公主冷聲道。
「姜沉月,你好大的口氣!」
「這是我三皇兄送給安樂的禮物!你剛才的話語,本宮大可以治你一個藐視皇家之罪?!?/p>
令安代表至高無上的皇權(quán),她的怒火震懾了在場的年輕女眷。
她們紛紛低下頭,不敢言語。
可被震懾的人不包括江月。
她聽到令安的話,殷紅的嘴唇扯出一抹譏嘲的笑。
她不再只將惡意刺向我。
「我當(dāng)是誰呢!這不是從農(nóng)婦肚子出生的令安公主嗎?」
江月重重咬住公主二字,「你想治我的罪!就憑你偷來的公主身份!」
「我可是陸夫人,貨真價實(shí)的!」
令安養(yǎng)尊處優(yōu)十幾年,哪曾遇見過敢與她爭吵的人。
頓時被氣的說不出話,只是一味的在那里你你你。
江月見狀更加自傲,推開令安想走向我。
我扶住踉蹌的令安,平靜的開口。
「陸夫人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說起陸大人,令安和陸大人之間可是有著同生共死的感情?!?/p>
聞言,令安立刻甩開了我的手,情緒失控的走向江月。
「對!鶴哥哥救過我,我說過要以身相許。要不是你!姜沉月,要不是你插足我們,現(xiàn)在嫁給鶴哥哥的人就是我!」
「你這個不下蛋的母雞,嫁入府三年無所出。不僅如此,你還善妒,不讓鶴哥哥納妾!讓他守著你這個黃臉婆痛苦的過一生!」
令安越說越激動,手狠狠鉗住江月的肩膀。
對于這段過往,江月一概不知。
她神色慌張的將目光投向我,希望我這個真姜沉月能主動來替她解圍。
我只是淡淡的偏過頭。
那張熟悉的臉上閃過怨毒,江月嘴硬的回懟令安。
「現(xiàn)在與鶴郎結(jié)為夫妻的女人是我!以后為他生兒育女的也是我!百年之后我們還會合葬,永遠(yuǎn)不分開!」
這一番話將令安刺激的更狠。
「姜沉月,你這個賤人!」
我冷眼旁觀令安的瘋狂。
這副神情我見過太多太多次。
陸林鶴與令安公主的相識過程是一個老套的英雄救美的故事。
私自出宮的令安被賊人擄走,陸林鶴救下了她。
令安對陸林鶴一見鐘情,又意外得知了他的狀元身份。
滿心歡喜的求趙皇后答應(yīng)同意這門婚事。
可再見到陸林鶴時,他已身著婚服與我完婚。
從此,在令安眼中我就成了用盡卑劣手段,橫刀奪愛的小人。
而她的鶴哥哥則是在丞相府的威壓下,受盡屈辱不得不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子。
令安致力于在任何場合找我的麻煩。
隨便找個借口罰我下跪扇我巴掌都是家常便飯,不斷往陸府送美貌歌姬,揚(yáng)州瘦馬。
人都在爬床時被陸林鶴殺了。
可府外逐漸有我善妒,草菅人命的流言。
我被京城世家夫人小姐所孤立。
最過分一次,令安不顧規(guī)矩闖進(jìn)我的房中。
神色癲狂看著我身上歡好的痕跡,拔下發(fā)簪想要?dú)Я宋业哪槨?/p>
最后是我拼命反抗,發(fā)簪只是刺穿我的手。
后來我才知道,在陸林鶴滿眼猩紅,強(qiáng)拉著我上床那天。
令安將陸林鶴邀到公主府,在酒中下了春宵藥。
她褪下外衣,主動獻(xiàn)身。
而陸林鶴寧愿劃傷自己,撐到回府找我,也不愿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