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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江時蕓就開始盡職地扮演凌澈深惡痛絕的女主人,稍有不順便對凌澈非打即罵、惡語相向。
而顧淮序,則冷眼旁觀。
兩天后,江時蕓出門后,顧淮序坐在客廳角落的小桌旁,翻閱最后需要確認的文件。
凌澈端著茶走了過來。
此刻,他臉上早已不見了委屈脆弱,眉眼間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挑釁。
剛一走近,凌澈忽然“哎呀”一聲低呼,仿佛被什么絆了一下,手中的托盤猛地向前一傾!
滾燙的茶水驟然潑灑而出,直直朝顧淮序的方向澆來!
他幾乎是本能地用手臂去擋。
下一秒,灼熱的劇痛瞬間從小臂傳來,皮膚肉眼可見地紅了一片,甚至迅速鼓起水泡。
然而,沒等他開口,凌澈先譏諷:
“可惜了,沒燙到你的臉。”
“真以為時蕓姐罰我,是討厭我嗎?蠢貨!那都是演給你看的!”
“告訴你個秘密,我和她都已經(jīng)有個兩歲的兒子!用不了多久,你就會被掃地出門?!?/p>
“知道時蕓姐為什么不怕惹惱你也要把我接進來嗎?就因為我說想天天見到她......誰在她心里更重要,你應該很清楚了吧?”
一股血氣直沖頭頂,顧淮序幾乎失控:“給我滾!”
聽到江時蕓熟悉的腳步聲,凌澈臉上的惡毒和得意瞬間消失。
下一秒,他眼眶泛紅,抬手重重地朝自己臉上扇了一巴掌。
“啪!”
他捂著臉,應聲跌倒在地。
“先生!我知道您恨我!可您也不能這樣打我啊......”
江時蕓看到臉頰紅腫的凌澈,眼中的心疼幾乎要溢出來。
看清顧淮序泛紅甚至起泡的胳膊后,她呵斥凌澈: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燙傷淮序,不要命了!”
凌澈哭得更大聲,拼命搖頭:“小姐,不是,是先生他......”
“閉嘴!”江時蕓厲聲打斷他。
“來人!把他立刻關進后山那個廢棄的倉庫里!讓他好好反省!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放出來,也不準任何人送水送飯!”
管家面無表情地應了聲是,強硬地架起凌澈拖了出去。
江時蕓立刻沖到顧淮序身邊,單膝跪地,小心翼翼地捧起他燙傷的手臂。
“疼壞了吧?該死!那個沒用的廢物!明天我就去叫人把他的胳膊剁了給你賠罪!”
“我這就去拿藥箱,馬上幫你處理,我保證不會留疤?!?/p>
她一邊咬牙切齒地罵著凌澈,一邊匆忙去找燙傷藥膏。
忽然,顧淮序似有預感,看向落地窗外,果然看到凌澈正神態(tài)自若地坐進低調(diào)奢華的邁巴赫。
邁巴赫很快駛離,消失在顧淮序視線。
又是一場演給他看的戲。
江時蕓的心疼是真的,只不過對象是凌澈。
她的責罰也是真的,只不過是為了讓凌澈安全地脫離他的視線。
顧淮序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這時,手機輕輕震動。
他機械地看了眼信息:【注銷申請已核準。身份狀態(tài)將于48小時后終止。】
幸好只剩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