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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年皺眉還沒說話,雙唇就被他強硬堵住,她面色一變。
下一秒,“啪”的一聲打在他臉上,“霍思域,要不是看在你受傷的份上,今天就不止這一巴掌了!”
霍思域冷笑,“你還知道我受傷?周若年,你有沒有心!我的賽車出事故都怪孟朗他監(jiān)督不力,你倒好,竟然上趕著給他親,你要不要臉!”
周若年忽然就后悔今天來這一趟了。
她轉(zhuǎn)身要走,卻被霍思域緊緊拽住,“你去哪?”
“我去哪都與你無關(guān)?!?/p>
霍思域險些氣笑了,這時候,秦若蘭忽然闖過來,“思域,你怎么傷沒好就跑出來了?”
周若年抬眼望去,看見她手上拿著的那只含桑子花,嬌艷欲滴。她頓了頓,別開目光。
秦若蘭卻不依不饒,“周若年,思域都傷成這樣了,你還與他爭吵,你們到底是一起長大的,你怎么這么沒良心?”
說到“一起長大的”時候,她的語氣中有些泛酸。
周若年眉目微冷,“我沒良心?我與他爭吵,那么請問,他是為誰而傷?”
秦若蘭咄咄逼人的話頭頓時一止,說不出話來。
霍思域卻冷笑逼視著她,“我?guī)腿籼m采 花,我樂意,我高興,我為她死了都愿意,你管我?”
他說這話固然有氣周若年的成分,畢竟他知道,一直以來周若年最介意的是什么。
可這一次,周若年的眼中卻無半分痛色,只有無盡的冷漠,“說完沒有?”
霍思域心里一慌,有些無所適從。
可周若年抬腳就走了,再也沒有回過頭看他一眼。
回了霍宅,霍思域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查孟朗和周若年的關(guān)系,卻什么都沒查到。
難道他們倆真沒關(guān)系?霍思域有些狐疑,又讓人去查孟朗的身份。
這一次很輕易就查到了,看見屏幕上顯示的資料,霍思域震驚瞪大了眼。
6
這幾天秦若蘭住在霍家照顧霍思域,還把那朵含桑子插在客廳最顯眼的地方。
這下,來來往往的人都知道她在霍思域心中的重要性了。
今天周母擦桌子的時候,不小心碰倒了花瓶,含桑子也跌落在了地上。
聽見響動,秦若蘭從臥室沖出來,一眼就看見了狼藉的地面和一旁不知所措的周母。
“啪”的一聲,她狠狠抽在周母臉上。
“這朵含桑子是思域舍命摘回來的,你長沒長眼!干不好活兒就給我滾蛋!”
保姆和管家經(jīng)過的時候,都看見周母捂著臉在哭。
秦若蘭氣勢更盛,當(dāng)即就說要開除周母,被管家勸下后仍然不依不饒,對周母罵道,
“那你給我把地面清理干凈,這些瓷片用手撿起來!”
用手撿?周母的面色一白。
正當(dāng)她無措的時候,周若年回來了,看見滿目亂象,還有母親臉上清晰的巴掌印,她面色一變,“怎么了?”
“怎么了!”秦若蘭冷笑,“你媽把思域送我的花摔了,所有人都知道這花對我來說有多重要,我看你媽就是故意的!”
周母辯解,“我不是故意的......”
周若年的目光落在母親紅腫的臉色,眸色如霜,“這么說,我媽的臉是你打的?”
“是又怎樣?你媽是個保姆,你一個保姆女兒,被我打了也是活該!”許是霍思域不在家,秦若蘭是裝都懶得裝了。
下一秒,周若年狠狠一巴掌抽在秦若蘭臉上,發(fā)出清脆一聲響,客廳里靜默半晌,秦若蘭瘋了一般向她撲過去,“你敢打我?周若年,你瘋了是不是!”
周若年狠狠推開她,兩人險些打起來。
千鈞一發(fā)之際,霍思域回來了,神色失魂落魄的。
及至看見秦若蘭和周若年扭打在一起,他一愣,下意識就把秦若蘭護(hù)在身后,推了周若年一趔趄,“不許欺負(fù)若蘭!”
秦若蘭躲在霍思域身后嗚嗚的哭,“思域,她打我,把我的臉都打紅了,嗚嗚嗚嗚嗚.....”
“我打你,是因為你先打了我媽!”周若年分毫不讓。
霍思域這才看向一邊的周母,果然見她臉上有五個巴掌印,秦若蘭連忙分辨,
“思域,她把你送我的含桑子摔地上去了,我心里一著急,這才不小心打她的.......”
“你的手長你自己身上,還能不小心打到我媽的臉?”別的事情周若年都可以忍,唯獨這件事情不行!
“夠了!”霍思域忽然一聲大喝,冷冷的看著周若年,目光滿是失望。
“你媽是我家雇來的保姆,若蘭身為女主人,憑什么不能打你媽?周若年,你別以為跟我一起長大,就能蹬鼻子上臉,記得你自己的身份!”
周若年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幾乎一瞬間,眼淚就落了下來。
那花只是摔在了地上,又沒真怎么樣,她媽媽這么多年早就存夠了錢,完全是看在多年情誼上才繼續(xù)留在霍家做事兒。
這一點,霍思域他自己也是知道的。正因如此,周若年才愈發(fā)覺得可悲。
當(dāng)天晚上,周若年被盛怒之下的霍思域罰跪在了霍宅大院。
周母想去救女兒,可門卻被緊緊鎖住,她打不開,只能干著急。
直到夜半,周若年的身子搖搖晃晃,天公也不作美的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她快要跪不下去了。
雨珠落在眼睫毛上顫顫巍巍,她的目光始終追隨著二樓主臥那一道暖光的燈光。
那是霍思域的臥室,現(xiàn)在秦若蘭也在里面住。
窗簾沒有拉上,燈光亮亮開著,周若年很輕易就看見了主臥床上正翻云覆雨的兩人。
一次,兩次,三次......
周若年跪著的那幾個小時里,兩人反反復(fù)復(fù)就做了三次。
做到最后精疲力盡,霍思域軟倒在秦若蘭身上,嘴唇還在胡亂朝她脖頸拱著,身子也還連在一起。
“思域,我最近學(xué)了一個新姿勢,要不咱倆試試?”
秦若蘭躺在身下媚眼如絲,目光還不經(jīng)意掠過大敞著的落地窗。
霍思域果然來了興致,“好啊,什么姿勢?”
前幾天受傷他不得已禁 欲了幾天,現(xiàn)在就像剛出籠的豹子,不眠不休。
“啊——”女人的嬌 喘頓時如上云端。
周若年昏迷前的最后一眼,看見的就是秦若蘭跪倒在落地窗前,兩人抵死纏 綿的艷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