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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朗昏迷了一天一夜終于醒了。
周若年激動的熱淚盈眶,下一秒,就感到一個溫柔的吻落在自己額頭上。
兩人相視而笑,十指緊緊相握。
這一幕被病房門口的周母盡收眼底,她欣慰的笑笑,把門帶上了。
一轉(zhuǎn)身,卻看見正挨門挨戶找過來的的霍思域,面色一變,“你來做什么?。俊?/p>
霍思域陪著笑,“我來看看小叔叔?!泵侠适撬男∈迨濉?/p>
周母心念一動,竟不攔了,把他放進(jìn)來?;羲加蛞贿M(jìn)病房,看見的就是兩人抱在一起擁吻。
孟朗一只手還游移在周若年腰間。
他僵硬地站在原地,腦海里瞬間亂成了一團(tuán)糨糊。
周若年發(fā)現(xiàn)霍思域來了,有些不高興,“你來干什么?”
絲毫不掩飾自己紅腫的嘴唇和凌亂的頭發(fā)。
霍思域氣得快暈了,可是卻不敢發(fā)脾氣,巴巴跑過去,把手腕上縱橫交錯的傷痕露出來。
“若年,我也受傷了,我被波斯的警察打的,可疼了......”他可憐巴巴看著周若年,想讓她心疼。
“所以呢?”周若年神色冷淡。
霍思域一愣,有些委屈,“真的很疼,你能不能幫我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話沒說完,就被孟朗不客氣的提溜走,“滾蛋,沒大沒小的東西,這是你小嬸嬸,你竟然敢直呼其名!”
一句“小嬸嬸”戳中了霍思域的肺管子,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周若年,后者卻不耐煩的轉(zhuǎn)過頭去。
霍思域離開病房的時候,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受傷。
當(dāng)然,零個人在意。
孟朗傷勢還沒有恢復(fù),又在醫(yī)院住了五六天,三人一起回周家。
還沒走近,就看見大門敞開著,周若年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果然,一進(jìn)門,就看見霍思域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捏著個什么,神色是無盡的冰寒。
周若年轉(zhuǎn)頭又要報警,說有人私闖民宅。
周母卻看出了霍思域的臉色不對勁,問,“你手里拿的什么?”
霍思域忽然起身,一步一步朝周若年走過去,指尖緊攥得泛了青筋。在和她三步遠(yuǎn)的時候,他忽然揚手。
把手里的避 孕套狠狠摔在了周若年身上。
周若年一躲,那個用過的,不怎么干凈的避孕 套就落在了地上。
霍思域咬牙切齒,“周若年,你對得起我!”
他說著,眼淚忽然就落了下來。
他今天撬了窗戶翻進(jìn)周家,一進(jìn)主臥,就看見了垃圾桶里用過的三四個避 孕套。
床上周若年的睡衣和孟朗的內(nèi)褲就那么大喇喇?dāng)[放在一起。
他瞬間一股氣血上涌,人都險些站不穩(wěn)。
他沒想到,周若年竟然已經(jīng)和孟朗睡過了!她怎么對得起他!
“給我一個解釋!”他冷硬的看著周若年。
“有什么好解釋的?如你所見!”周若年面對霍思域的時候,再也不會軟了。
“一個避 孕套而已,你想讓我解釋什么?從前我跪在院子里,看著你和秦若蘭在二樓做 愛的時候,你怎么沒想過要和我解釋?”
時隔這么久,再次提起這件事情,周若年已經(jīng)毫無波瀾。
霍思域一愣,“什么?”她怎么會看得到二樓?難道是窗簾沒拉?
他的神色閃過一絲心虛,可很快就被欲蓋彌彰的強硬所掩蓋,“我那不一樣!當(dāng)初我和若蘭已經(jīng)訂婚了,是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妻!”
“那么,我跟孟朗也已經(jīng)訂婚了,不出意外的話下個月就會結(jié)婚!”周若年分毫不讓。
一直到這個時候,霍思域終于有了些許的恐慌。
他原以為若年看見自己拿著避 孕套質(zhì)問,會驚詫,會錯愕,會愧疚,會心虛,卻獨獨沒想到她是這個反應(yīng)。
她是不是真的不再在意自己了?
這個想法一出來,霍思域幾乎要哭出來。
她愛了他十年,她怎么能不再愛他了呢?
與此同時孟朗吊兒郎當(dāng)?shù)纳锨?,“若年說得沒錯,我和她下個月會回國舉行婚禮,到時候給你發(fā)請?zhí)?,記得來啊,大侄子。?/p>
“大侄子”三個字咬的格外重。
霍思域被轟出了周家。
原本周若年是要報警的,卻被周母攔下,不想多生事端。
霍思域一出周家,就神色陰沉的給國內(nèi)打了個電話,“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故意不拉窗簾的?”
秦若蘭這么久還是第一次接到霍思域電話,沒反應(yīng)過來,“哪天晚上?”
“就是若年罰跪的那個晚上!”霍思域突然暴起。
從對面的沉默里,他探出了真相,咬牙切齒的說道,“秦若蘭,我不會放過你的!”
掛了電話,他就吩咐國內(nèi)的霍家保鏢,“安排幾個人,把秦若蘭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