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許是因為太高興,溫霆琛一夜好眠,第二天直接睡到了九點。
傭人急匆匆上樓叫醒他,急得都快哭了。
“溫先生,您終于醒了,小姐吃慣了您的手藝,不喜歡我們做的早點、泡的咖啡,發(fā)了好大的脾氣,您快下樓幫幫忙吧?!?/p>
聞言,溫霆琛草草洗漱了一番,就進了廚房。
二十分鐘后,他端著熱乎的早點,送到了書房。
入口的咖啡濃郁而醇香,沙拉味道也酸甜可口,是她吃慣了的風(fēng)味。
程鳶的臉色這才緩和了幾分。
等她用完早點,一直守在一旁的溫霆琛立刻收好餐盤。
臨出門前,他看到地上摔碎的茶杯,想起自己馬上就要離開京北了。
猶豫了十幾秒后,他還是開了口。
“阿鳶,以后的一日三餐,還是讓廚師來吧,我會把你愛吃的各類菜品配方、烹飪流程都交給廚師的?!?/p>
聽到他這話,程鳶抬起頭,敏銳的視線射向他。
“什么意思?”
想起協(xié)議里的保密條款,溫霆琛不知道要如何解釋,好半會才道:“意思就是,我,我以后有別的事要做,不能再經(jīng)常給你做飯了?!?/p>
準確來說,應(yīng)該是,他離開之后,她就永遠吃不到了。
有事?
捕捉到這兩個字,程鳶以為他還在為昨晚的事情耿耿于懷,聲音驟然冷了下來。
“我說不愛你,就生氣了?既然你答應(yīng)做替身,就要有替身的覺悟,更要明白,沒有人會不愛白月光,愛上替身?!?/p>
溫霆琛沒想到她會誤解,正要解釋自己不是這個意思,就看見她皺著眉站了起來。
“算了,下午有場拍賣會,你跟著一起去,看上什么就買,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以后也不準再提了,我也沒工夫哄你高興。”
“我沒有生氣,我……”
程鳶并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拉著他就下樓了。
溫霆琛也知道她這說一不二的脾氣,嘆了口氣,跟了上去。
等到了拍賣場,程鳶也沒問他到底喜不喜歡。
不管臺上拍賣的是瓷器還是珠寶,通通叫人舉牌。
短短半個小時,拍下來的東西都能擺滿跑車后備箱了。
面對四面八方有意無意的窺探目光,溫霆琛坐不住了,溫聲勸起來。
“可以了,我不需要了?!?/p>
程鳶這才揮手叫停。
她正要起身,工作人員就把下一個拍品抬了上來。
“設(shè)計師孟時鳴的處女作,玉蘭雕花纏枝玉鐲,起拍價兩百萬?!?/p>
聽見這個名字,程鳶清麗的身形驟然一僵,又坐了回去。
這一次,她接過了號碼牌,親自叫價。
“三千萬!”
溫霆琛也被這個價格驚住了,以為十拿九穩(wěn)之時,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五千萬!”
一回頭,看到聶詩雯那張臉,溫霆琛心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這位聶家三公主,不是個善茬,素來和程鳶不對付。
兩個人每每碰上,都會吵得天翻地覆。
這一次,也不例外。
為了一只玉鐲,兩個人又杠了起來,一路從三千萬叫到八個億。
全場都被這個天價震動了,聶詩雯還不肯罷休,直接叫價九億,然后一臉挑釁地看向程鳶。
滿眼都寫著,你想要的東西,哪怕傾家蕩產(chǎn),我也會搶過來。
偏偏這只玉鐲對程鳶而言意義非凡,是孟時鳴親自設(shè)計的,她又怎么可能拱手讓人。
所以她舉牌十億,然后回敬了一個冷笑。
“上次你為了一輛跑車,砸進去二十個億,這次又為了一樣首飾抬價,不知道這次聶家又要你禁足幾個月?”
提起這茬,聶詩雯剛要抬起的手頓住了。
可看到程鳶那孤傲薄情的臉,她就分外不爽。
猶疑幾秒后,她把視線轉(zhuǎn)移到了溫霆琛身上,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
“你就這么想要這個鐲子?那好啊,你把你身邊那個小帥哥送給我玩一晚上,我不和你爭了。你也知道,我早就看上他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