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倩眼睛一亮,立刻掏出手機,聲音諂媚得惡心。
“雷少!有個農(nóng)民工仗著在工地板磚練了把傻力氣,在店里發(fā)瘋撒野!打趴下了我所有保鏢,硬闖保險庫,把您點名要的那個全世界唯一一只布拉拉搶走了!”
“他還…還口出狂言,說你們雷家算個什么東西?也配跟他搶玩意兒?現(xiàn)在...那玩偶都被他那臟手摸過了,這...這沒法送人了!”
聽到這話,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暴怒到極致的咆哮。
“操他媽的!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敢動老子的東西?活膩歪了是吧!”
蕭文倩索性按下了免提鍵,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惡毒得意和幸災樂禍。
我神色依舊平靜,對著話筒淡淡開口。
“小雷,你這識人辨謊的本事,還得跟你家老爺子多學幾年。”
本想看在他父親份上,教導他兩句,讓他懂事放人。
可惜隔得太遠,電話失真,對方顯然沒聽出我的聲音。
“你他媽給我等著!敢弄臟老子的布拉拉?老子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讓你后悔從你媽肚子里爬出來!洗干凈脖子等著!”
我正要說什么,電話被對面狠狠掛斷。
張遠則是狂笑起來,趾高氣昂地指揮。
“快!把閘門拉開!好好收拾收拾,恭迎雷少大駕!”
“給我清場!列隊!都他媽給我精神點兒!今兒個就讓大家伙兒看看,得罪雷少是什么下場!哈哈哈!”
閘門打開后,門外圍觀的人群似乎也被這囂張氣焰驚到,發(fā)出陣陣低語。
“臥槽?雷少要來了?你快幫我看看,我今天穿得好不好看?”
“沒想到蕭總真能攀上雷家,這回一飛沖天了?!?/p>
張遠聽到后,更加得意,鼻孔幾乎要翹到天上去了。
我懶得理他,徑直朝門外走去。
張遠立刻帶人堵住去路,一臉獰笑。
“跑?現(xiàn)在知道怕了?晚了!剛才那股子裝逼的勁兒呢?不是挺能硬氣的嗎?”
蕭文倩冷笑。
“渾身上下...也就嘴最硬了?!?/p>
“過幾天來我家里報道,做我的私人...生活助理。月薪五千,你搬磚搬到死都賺不了這么多錢?!?/p>
剛被我打趴下、勉強爬起來的黑衣保鏢們,此刻如臨大敵般將我圍在中心。
仿佛要用生命來阻攔我逃跑。
我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
停下腳步,我揚了揚手機屏幕。
“尾號1234,在這拿。”
門口的外賣小哥拎著奶茶袋,早已嚇得面無人色,腿肚子都在打顫。
我淡定地接過外賣。
在幾十雙眼睛的注視下,慢悠悠地踱回了保險庫,舒舒服服地在椅子上坐下。
張遠氣得臉通紅,擼起袖子正要動手,被蕭文倩攔下。
“跟個死人置什么氣?讓他喝吧,這沒準是他最后一餐了?!?/p>
“身手好又怎樣?在絕對的權勢面前,你的力量不值一提?!?/p>
“放心,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明年清明,我會去幫你上柱香。”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有人尖叫出聲。
“臥槽!你們快看!”
轟——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過后,商場那據(jù)說能防彈的巨型落地玻璃幕墻瞬間爆裂!
在漫天的玻璃碎片中,一名穿著黑色修身作戰(zhàn)服、身姿高挑挺拔的身影緩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