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猩紅黎明李默的喉管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溫?zé)岬囊后w順著脖頸往下淌。
他能感覺到那只喪尸的牙齒正死死嵌在自己的動脈上，腥臭的涎水滴在鎖骨上，
像融化的瀝青?！班馈?嗬……”意識模糊的最后幾秒，
他看到了喪尸渾濁眼球里倒映出的自己 —— 穿著沾滿血污的運動服，
臉上還沾著鄰居家孩子的腦漿。三天前末日爆發(fā)時，他親眼看著那孩子被喪尸撕成了碎片，
而自己像個懦夫一樣躲在衣柜里，連哭都不敢出聲。視野徹底陷入黑暗的瞬間，
李默聽到了墻上電子鐘的報時聲?！艾F(xiàn)在是凌晨三點整?！北涞臋C械音像是一把錐子，
狠狠扎進他混沌的意識?！艾F(xiàn)在是凌晨三點整?！崩钅偷乇犻_眼，
心臟狂跳得像要沖破胸膛。他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喉嚨，皮膚光滑完好，沒有任何傷口。
窗外透進灰蒙蒙的光線，墻上的電子鐘顯示著 7 月 15 日，星期三。
這是末日爆發(fā)的第一天。他不是應(yīng)該死在城東的廢棄醫(yī)院嗎？
被那只皮膚潰爛、拖著半截腸子的女喪尸咬穿了喉嚨…… 李默掀開被子跳下床，
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沖到鏡子前。鏡子里的青年臉色蒼白，眼下帶著淡淡的黑眼圈，
正是末日爆發(fā)前的自己。“做夢？” 他捏了捏自己的臉頰，清晰的痛感傳來。
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屏幕上彈出一條緊急新聞推送：【全國多地出現(xiàn)不明原因暴力傷人事件，
專家提醒市民盡量留在家中】。李默的瞳孔驟然收縮。這條新聞，他記得。
正是末日爆發(fā)的預(yù)警信號，可惜當(dāng)時沒人當(dāng)回事。他沖到陽臺，推開窗戶。樓下的街道上，
穿著校服的學(xué)生正背著書包嬉笑打鬧，早點攤的蒸籠冒著白氣，一切都和往常一樣平靜。
但李默知道，再過三個小時，第一個被感染的喪尸就會出現(xiàn)在街角的便利店，
咬斷老板娘的脖子。到了傍晚，城市就會徹底淪陷。“時間…… 真的重置了？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如果這不是夢，那意味著他有機會改變一切。李默沖進臥室，
翻箱倒柜找出一個登山包。
記得第十次循環(huán)時摸清的物資點 —— 城西的沃爾瑪超市倉庫里有大量壓縮餅干和礦泉水，
五金店的消防斧比菜刀好用得多，還有警局的地下武器庫，里面有三把配槍和二十發(fā)子彈。
“這一次，不能再像第一次那樣愚蠢地沖出去救人了。” 他喃喃自語，想起第一次循環(huán)時，
自己試圖拉著鄰居家的小女孩逃跑，結(jié)果被喪尸圍堵在死胡同里，眼睜睜看著女孩被撕碎。
裝好物資，李默看了一眼時間，上午七點。距離第一個喪尸出現(xiàn)還有一個小時。
他換上耐磨的工裝褲和登山靴，將消防斧別在腰間，又往背包里塞了幾包消毒棉和繃帶。
做完這一切，他坐在沙發(fā)上，閉上眼睛開始回憶。第一次循環(huán)：死于喪尸咬喉。
第二次循環(huán)：躲在家里被餓死。第三次循環(huán)：試圖開車逃跑，卻被失控的卡車撞死。
……第十次循環(huán)：終于摸清全城的物資點。……第五十次循環(huán)：學(xué)會了基礎(chǔ)格斗術(shù)，
能徒手擰斷普通喪尸的脖子?！谝话俅窝h(huán)：用囤積的炸藥炸毀了喪尸聚集的百貨大樓。
……第二百次循環(huán)：在圖書館找到了一本關(guān)于古武術(shù)的古籍，開始自學(xué)形意拳。
李默猛地睜開眼，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他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
身體里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這些都是在一次次循環(huán)中積累下來的。
樓下突然傳來一聲凄厲的尖叫。來了。李默走到窗邊，撩開窗簾一角。街角的便利店里，
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正瘋狂地撕咬著老板娘的肩膀，鮮血濺滿了貨架。
幾個路人嚇得四散奔逃，卻有個抱著孩子的女人愣在原地，似乎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蠢女人?！?李默冷哼一聲。他知道，那個女人會在五分鐘后被聞聲趕來的喪尸圍攻，
連帶著孩子一起變成怪物的口糧。但他沒有出去。在前幾次循環(huán)里，他已經(jīng)救過她們無數(shù)次，
每次都因為暴露位置而死得更快。這一次，他要為自己而活。
便利店里的騷動很快演變成了屠殺。被感染的人越來越多，他們失去了理智，見人就咬。
街道上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很快又歸于沉寂，只剩下喪尸低沉的嘶吼。李默看了一眼時間，
上午十點。他背起登山包，打開房門。樓道里一片死寂，鄰居家的門虛掩著，
里面?zhèn)鱽砥婀值木捉缆?。李默握緊消防斧，放輕腳步走過去，猛地踹開門。
一個穿著睡衣的中年男人正趴在地上，啃食著一具血肉模糊的尸體。聽到動靜，
他緩緩抬起頭，嘴角滴落著暗紅的血液，眼睛里布滿血絲。是三樓的王大叔。
李默沒有絲毫猶豫，沖上去一斧劈在他的腦袋上?！班坂汀?一聲，污血濺了他一臉。
他面無表情地抹了把臉，從王大叔的尸體上踩過去，走下樓梯。
街道上已經(jīng)隨處可見游蕩的喪尸，它們穿著各式各樣的衣服，漫無目的地走著，
偶爾發(fā)出一兩聲嘶吼。李默壓低身體，像獵豹一樣在廢墟中穿梭，避開喪尸的視線。
他的目標(biāo)是城西的沃爾瑪超市。根據(jù)前幾次循環(huán)的經(jīng)驗，那里的喪尸相對較少，
而且倉庫的后門有一把備用鑰匙，藏在消防栓的箱子里。一路上，李默遇到了不少幸存者。
有的蜷縮在汽車底下瑟瑟發(fā)抖，有的則拿著棒球棍之類的武器，試圖反抗卻被喪尸輕易撕碎。
他沒有理會。這些人在前幾次循環(huán)里，要么是拖后腿的累贅，要么是背后捅刀子的小人。
經(jīng)歷了兩百多次循環(huán)，李默的心早就硬如鋼鐵。來到沃爾瑪超市附近，
李默躲在一棵大樹后面觀察。超市門口聚集著十幾只喪尸，其中有一只體型格外高大，
皮膚呈現(xiàn)出詭異的青紫色，正是他在第一百五十次循環(huán)中遇到的變異喪尸。
那只喪尸力大無窮，普通的消防斧根本傷不了它，必須攻擊它的眼睛才能殺死。
李默深吸一口氣，從背包里掏出一瓶白酒。他擰開瓶蓋，將白酒灑在自己身上，
用來掩蓋活人的氣息。這是他在第八十次循環(huán)中發(fā)現(xiàn)的辦法。做好準備，他繞到超市的后門。
果然，消防栓的箱子里藏著一把黃銅鑰匙。打開倉庫的門，一股霉味撲面而來。
李默打開手電筒，光柱在黑暗中掃過，照亮了堆積如山的物資?！疤昧?！” 他心中一喜。
就在這時，倉庫深處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李默立刻關(guān)掉手電筒，握緊消防斧，
警惕地靠過去。黑暗中，兩只綠油油的眼睛正盯著他。是一只感染了病毒的流浪狗，
體型比普通的狼狗還要大，嘴角流著涎水，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咆哮。李默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記得這只狗，在第二百次循環(huán)中，他就是被它咬傷了腿，最后因為感染而死。
“這次不會了?！?他低吼一聲，沖了上去。流浪狗猛地撲了過來，李默側(cè)身躲過，
同時揮動消防斧砍向它的后腿?！斑青辍?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流浪狗發(fā)出一聲慘叫，摔倒在地。李默沒有給它喘息的機會，一斧劈在它的腦袋上。
解決了流浪狗，李默松了一口氣。他開始瘋狂地往背包里裝物資，
壓縮餅干、礦泉水、巧克力、罐頭…… 直到背包再也塞不下，他才停手?？戳艘谎蹠r間，
下午三點。距離天黑還有幾個小時。李默決定去警局的地下武器庫。有了槍，
就能輕松應(yīng)對那只變異喪尸了。來到警局門口，這里的情況比超市更加慘烈。
地上到處都是尸體和血跡，幾只穿著警服的喪尸正趴在地上啃食著什么。李默皺了皺眉，
從后門溜進警局。地下武器庫的入口在局長辦公室的書架后面，需要輸入密碼才能打開。
密碼是多少來著？李默拍了拍腦袋，想起在第一百次循環(huán)中，他從一個垂死的警察口中得知，
密碼是局長的生日 ——19850317。輸入密碼，書架緩緩移開，
露出一個通往地下的樓梯。李默打開手電筒，小心翼翼地走下去。
武器庫的門是厚重的合金門，上面有一個電子鎖。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細鐵絲，
這是他在第五十次循環(huán)中學(xué)會的技能。幾分鐘后，只聽 “咔噠” 一聲，電子鎖開了。
打開門，里面整齊地擺放著各種武器。李默拿起一把 92 式手槍，檢查了一下彈匣，
里面果然有子彈。他又拿了兩把備用槍和二十發(fā)子彈，別在腰間。有了槍，
李默的底氣足了不少。他決定去會會那只變異喪尸?；氐轿譅柆敵虚T口，
那只變異喪尸還在漫無目的地游蕩。李默躲在一輛廢棄的汽車后面，舉起了槍。
他深吸一口氣，瞄準變異喪尸的眼睛?！芭?！”槍聲在寂靜的街道上顯得格外刺耳。
子彈準確地命中了變異喪尸的眼睛，墨綠色的血液噴濺而出。變異喪尸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瘋狂地揮舞著手臂。周圍的普通喪尸被驚動，紛紛朝著槍聲的方向涌來。李默沒有戀戰(zhàn)，
轉(zhuǎn)身就跑。他知道，用不了多久，那只變異喪尸就會失血過多而死?；氐阶约旱墓ⅲ?/p>
李默將物資分門別類地放好。他用家具堵住門窗，又在門口撒了一層消毒粉，用來掩蓋氣息。
做完這一切，他坐在沙發(fā)上，開始擦拭那把 92 式手槍。窗外，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喪尸的嘶吼聲越來越密集，偶爾還能聽到幾聲零星的槍響。李默知道，這只是末日的開始。
用不了幾天，就會出現(xiàn)更強大的變異生物，比如他在第二百次循環(huán)中遇到的巨型蜥蜴，
還有會飛的蝙蝠喪尸?！暗@一次，我有足夠的時間準備?！?他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空，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打開手機，屏幕上的時間顯示晚上十一點五十九分。還有一分鐘，
就是凌晨三點了。李默閉上眼睛，等待著時間的重置?！拔?——”一陣輕微的眩暈感傳來，
李默猛地睜開眼睛。墻上的電子鐘顯示著 7 月 15 日，星期三，凌晨三點整。窗外，
依舊是那個平靜的世界。李默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第二百五十六次循環(huán)，開始了。
”第二章：技能覺醒李默從沙發(fā)上彈坐起來，指尖還殘留著扳機的冰冷觸感。
92 式手槍的后坐力，變異喪尸墨綠色的血液，甚至連空氣中彌漫的消毒粉味都清晰無比。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 —— 這不是新循環(huán)里未經(jīng)磨礪的皮膚，虎口處有一道淺淺的疤痕，
那是第一百二十次循環(huán)時被獵槍后座燙傷的印記?！凹寄堋?真的能帶過來？
”李默沖到窗邊，猛地推開窗戶。樓下早點攤的老板正掀開蒸籠，熱氣氤氳中，
他清晰地看到老板手腕上那塊勞力士手表 —— 和第二百次循環(huán)里，
被他搶來當(dāng)計時器的那塊一模一樣。心臟狂跳起來。第三百次循環(huán)結(jié)尾時那個瘋狂的猜想，
竟然成真了！他記得當(dāng)時自己被巨型蜥蜴逼到絕境，眼看就要被撕碎的瞬間，
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如果能把這些循環(huán)里學(xué)會的技能帶走呢？然后，
就是熟悉的眩暈感和凌晨三點的電子報時。李默反手關(guān)上窗戶，轉(zhuǎn)身沖進廚房。
他拿起一把菜刀，手指在刀柄上靈活地轉(zhuǎn)動 —— 這是第七十次循環(huán)時，
從一個退役特種兵那里學(xué)來的飛刀技巧。刀鋒劃破空氣，精準地釘在對面的木門上，
刀柄還在微微顫動。“是真的！” 他攥緊拳頭，指節(jié)泛白。這意味著，
他不再是那個需要從零開始的新手。
槍械拆解、格斗術(shù)、黑客技術(shù)、甚至是上百次循環(huán)中摸索出的喪尸弱點圖譜，
全都刻在他的腦子里！手機再次彈出那條緊急新聞，李默掃了一眼時間 —— 上午七點整。
距離第一個喪尸出現(xiàn)還有一小時，但他的動作卻比上次循環(huán)快了一倍。
登山包里不僅裝著壓縮餅干和水，
還多了幾樣新東西：從五金店買來的微型攝像頭、一卷細鋼絲、還有一小瓶乙醚。
這些都是他在第一百八十次循環(huán)中，用來對付那些趁火打劫的幸存者的利器。
“既然技能能帶走，那是不是意味著……” 李默的目光落在墻角的跑步機上。
第二百五十次循環(huán)時，他花了整整五十個循環(huán)鍛煉身體，將體能提升到了常人的三倍。
如果這種體能強化也能保留……他跳上跑步機，調(diào)到最高速度。風(fēng)在耳邊呼嘯，
汗水瞬間浸濕了后背，但他的呼吸依然平穩(wěn)，雙腿甚至沒有發(fā)酸的跡象。“果然！
” 李默關(guān)掉跑步機，興奮地揮了揮拳頭。這一次，他不再是被動防御的羔羊。
李默換好衣服，腰間別著消防斧和 92 式手槍，背包里藏著鋼絲和乙醚。出門前，
他最后看了一眼鏡子 —— 鏡中的青年眼神銳利如鷹，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
“該去做點真正的事了?！彼麤]有像上次那樣直奔物資點，而是朝著城東的方向走去。
那里有一棟廢棄的研究所，在第二百次循環(huán)中，
他曾在地下室發(fā)現(xiàn)過一份未被公開的研究報告 —— 關(guān)于喪尸病毒的起源。報告里提到，
這種病毒并非自然產(chǎn)生，而是人為制造的生物武器，而研究所的地下三層，
藏著唯一的一支抗病毒血清。在前幾次循環(huán)中，他根本無法突破研究所外圍的防御系統(tǒng)。
但現(xiàn)在，他腦子里裝著第一百九十次循環(huán)時，從一個黑客那里學(xué)來的電子鎖破解技術(shù)。
走到研究所附近，李默躲在一棵大樹后面觀察。研究所的大門緊閉，
門口站著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腰間鼓鼓囊囊的，顯然帶著槍。圍墻上面布滿了鐵絲網(wǎng)，
還有幾個監(jiān)控攝像頭在不停地轉(zhuǎn)動?！翱磥磉@里的守衛(wèi)還沒被感染?！?李默喃喃自語。
這很正常，研究所屬于高保密單位，里面的人很可能在末日爆發(fā)初期就收到了消息，
做好了防御準備。李默繞到研究所的后門。這里的守衛(wèi)相對松懈，只有一個攝像頭對著門口。
他從背包里掏出微型攝像頭和筆記本電腦 —— 這是他在第一百次循環(huán)中順手牽羊得來的。
連接好設(shè)備，李默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著。屏幕上的代碼飛速滾動，幾分鐘后，
監(jiān)控畫面變成了靜止的雪花。“搞定。” 李默收起電腦，從圍墻的排水管道爬了進去。
研究所內(nèi)部一片死寂，走廊里的應(yīng)急燈發(fā)出微弱的光芒。李默放輕腳步，沿著墻壁摸索前進。
他記得研究報告里說，地下三層的入口在主任辦公室的書架后面。來到主任辦公室門口，
李默貼在門上聽了聽，里面沒有動靜。他掏出鋼絲，幾秒鐘就打開了門鎖。
辦公室里一片狼藉，文件散落一地，桌子上的咖啡已經(jīng)涼透了。李默走到書架前，
按照研究報告里的提示，按下了《物種起源》那本書的書脊。書架緩緩移開，
露出一個通往地下的樓梯。李默握緊手槍，小心翼翼地走下去。
地下三層的走廊里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墻壁上貼著各種生物實驗的海報。
走到走廊盡頭，一扇厚重的合金門擋住了去路。門上有一個電子密碼鎖，
旁邊還有一個掌紋識別器?！奥闊┝?。” 李默皺起眉頭。密碼他知道，
是研究所的成立日期 ——20030415。但掌紋識別器就難辦了。
他在走廊里來回踱步，突然看到墻上貼著一張員工合照。照片前排中間的那個男人，
正是研究所的主任。李默的眼睛亮了起來。他記得在第二百二十次循環(huán)中，
他曾在主任的休息室里找到過一個印泥盒，
里面的掌紋還很清晰……但現(xiàn)在回去拿已經(jīng)來不及了。李默盯著掌紋識別器，
突然想起第一百五十次循環(huán)時，他曾用一塊橡皮泥復(fù)制過別人的指紋。
他從背包里掏出一塊口香糖 —— 這是他用來緩解壓力的。李默將口香糖嚼軟，
小心翼翼地貼在掌紋識別器上，輕輕按壓。幾秒鐘后，他將口香糖取下來，
對準識別器按了上去?！暗?—— 識別成功。”合金門緩緩打開，露出里面的低溫保險箱。
李默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他走到保險箱前，輸入密碼 —— 主任的生日，
19781105。保險箱的門彈開了，里面放著一支藍色的藥劑，
標(biāo)簽上寫著 “抗病毒血清”。“終于找到了！” 李默激動地拿起血清，
小心翼翼地放進保溫箱里。有了這支血清，就意味著有機會研制出解藥，結(jié)束這場末日浩劫。
就在這時，走廊里傳來了腳步聲。李默臉色一變，迅速關(guān)上保險箱，躲到門后。
幾個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走了進來，他們的臉色蒼白，眼神驚恐。
“主任”他們的對話斷斷續(xù)續(xù)傳來，李默貼在冰冷的合金門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槍柄。
“…… 主任已經(jīng)注射了備用血清，現(xiàn)在在安全屋……”“外面全是怪物，
我們根本出不去……”“病毒泄露是遲早的事，
當(dāng)初就不該同意這個項目……”李默的瞳孔驟然收縮。原來研究所里還有幸存者，
而且主任竟然藏著備用血清？他屏住呼吸，聽著腳步聲逐漸靠近。
當(dāng)?shù)谝粋€白大褂出現(xiàn)在門口時，李默猛地探身，手肘精準地磕在對方的頸動脈上。
那人連哼都沒哼一聲就軟倒在地?！罢l？！” 剩下的兩個研究員嚇得后退半步，
其中一個還試圖去摸口袋里的對講機。李默反手將剛繳獲的手術(shù)刀甩了出去，
刀片擦著那人的手腕飛過，釘在對面的墻壁上。“不想死就閉嘴?！彼彶阶叱鲫幱埃?/p>
手槍穩(wěn)穩(wěn)地指著兩人的胸口。這是第一百三十次循環(huán)時，
從黑幫老大那里學(xué)來的威懾技巧 —— 眼神要比槍口更冷。果然，
兩個研究員瞬間癱軟在地，其中一個甚至開始發(fā)抖。
“別、別殺我們…… 我們只是普通研究員……”“主任在哪？
” 李默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在、在地下五層的安全屋……” 戴眼鏡的研究員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
“那里有獨立的供氧系統(tǒng)，還有…… 還有足夠吃半年的食物……”李默挑眉。地下五層？
他在之前的循環(huán)里最多只到過地下三層。看來每次循環(huán)都有新發(fā)現(xiàn)?！鞍踩莸拿艽a。
”“是、是主任的工號……071963……”就在這時，走廊盡頭突然傳來沉重的撞門聲，
伴隨著指甲刮擦金屬的刺耳聲響。三個變異體撞破了防火門，
青灰色的皮膚在應(yīng)急燈下泛著油光，嘴角滴落的涎水在地面上腐蝕出滋滋作響的小坑。
“是感染體！” 戴眼鏡的研究員發(fā)出尖叫。李默眼神一凜，反手將兩人推到保險箱后面。
“躲好?！彼麄?cè)身躲過第一個撲來的變異體，同時扣動扳機。子彈精準地打穿對方的眼眶，
墨綠色的腦漿噴濺在天花板上。第二個變異體剛張開嘴，就被李默一腳踹中下巴，
頸椎斷裂的脆響在走廊里回蕩。最后一個變異體突然加速，利爪擦著李默的肋骨劃過，
帶起一串血珠。劇痛讓李默眼神更冷，他借力擰身，
手肘重重砸在變異體的后腦 —— 這是第二百次循環(huán)時，從少林武僧那里偷學(xué)的卸力技巧。
“咔嚓！”變異體直挺挺地倒下去，李默喘著粗氣按住流血的傷口。
這具身體雖然經(jīng)過兩百多次強化，但被變異體的利爪劃傷還是會疼?！澳?、你到底是誰？
” 戴眼鏡的研究員看著滿地尸體，聲音都在發(fā)顫。李默沒理會他，
而是盯著變異體的尸體陷入沉思。這些家伙的速度比普通喪尸快了三倍，
顯然是新的變異品種?！暗叵挛鍖釉趺慈?？” 他踢了踢腳下的尸體。
“要、要坐專用電梯…… 在走廊拐角……”李默押著兩人來到電梯口，
金屬門壁上果然有個隱藏的指紋鎖。他想起剛才研究員的話，
突然抓起戴眼鏡那人的手按了上去?！暗?—— 驗證失敗?！薄安皇俏?！
是主任的指紋才能用！” 研究員嚇得臉都白了。李默皺眉，正準備逼問更多細節(jié)，
電梯上方的通風(fēng)管道突然傳來 “咚” 的一聲悶響。他猛地抬頭，
只見一塊鐵板被硬生生頂開，一個穿著防化服的身影跳了下來。防化服的面罩碎了一半，
露出下面布滿血絲的眼睛。那人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聲響，顯然已經(jīng)被感染，但奇怪的是，
他還保持著站立姿勢，手里甚至緊緊攥著一支注射器。“是、是張教授！
” 另一個研究員失聲喊道，“他昨天還在研究抗病毒血清……”李默瞳孔驟縮。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保留部分理智的變異體！張教授的目光死死鎖定在李默腰間的保溫箱上，
突然發(fā)出一聲非人的咆哮，像獵豹般撲了過來。李默側(cè)身躲閃，
卻被對方抓住手腕 —— 防化服的手套不知何時被撕開，
露出的手指已經(jīng)變異成青黑色的利爪?！班屠?！” 登山服被撕開一道口子，
李默借著掙脫的力道將對方撞在電梯壁上。就在這一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