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滿死了,死在人類基地剛建立的那一年?;乩锶藗兊臍g呼聲,
將貧民窟里被凌虐至死的痛哭聲給掩蓋了。死去的那一刻,江小滿才知道,原來,
她不過是一本末世文中的炮灰女配。她為傅斯年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沈書意鋪路罷了。
再次睜眼,她居然回到了末世剛降臨的那一天……(一)戀愛腦要不得“斯年哥哥,
我們真的要留她一個人在這里嗎?”“書意,不是我不想帶上小滿。但你看看,
她現(xiàn)在都這樣了,搞不好待會一睜眼就變成喪尸了,我們還是快點走吧!”“對!
東西都拿齊了,我們快走吧,書意。”我被幾人說話的聲音吵醒,但身體實在是難受,
無法第一時間睜開雙眼。隨著腳步聲的離去,我慢慢睜開了含著血絲的雙眼,
臨死前的那股痛,在睜眼的瞬間,也一并溢了出來?!案邓鼓?!沈書意!
”我含恨的聲音從口中吐出,但卻不是那難聽的沙啞如礫的嗓音,而是脆如黃鸝的聲音。
我頓時愣住了,我怎么還會有這種嗓音,我不是已經(jīng)……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
周圍的環(huán)境不一樣了。頭頂上懸掛著粉色的紗帳,身下是柔軟的床墊,床尾的墻壁上掛著的,
居然是我的藝術(shù)照!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而熟悉,難道……這里是……我末世前的房間?
我這是……重生了?重生回到了末世來臨之前?想起臨死前,被那些人折磨的回憶,
我渾身不自覺地顫抖著。疼!深入骨髓的疼!這一切,都拜那對狗男女所賜!
既然我已經(jīng)重生,那我的異能呢?抬起右手,張開手掌,我的雙眼緊盯著掌心。
隨著時間的流逝,手上毫無動靜,我垂下失落的眼眸,正準備收手時,
我的掌心逐漸凝聚出一個小光團。太好了!我的光系異能還在!
兼具輔助與攻擊技能的特殊異能,在末世里,是獨一份。在前世,
我就是靠著這特殊的光系異能,一路幫著傅斯年那狗渣男奪取物資。最終,
讓他在人類基地成功建立的時候,一舉奪得基地長的位置。但是,我所以為的一往情深,
不過是入喉的砒霜罷了。傅斯年早就已經(jīng)不是當年那個寵我愛我的鄰家哥哥了,
女漢子哪比得上解語花要來得貼心。那個目空一切的男人,
早就與沈書意那朵白蓮花暗通曲款,所有人都知道,唯獨,我自己,不知道!恨吶!
怎能不恨!臨死之時,才發(fā)現(xiàn),被最愛的人背叛,所有的一切,
不過只是為了給這末世文的男女主之間的感情道路添磚加瓦而已。我江小滿,
不過是末世文中的一個炮灰女配!小丑竟是我自己!可是,憑什么!
既然老天爺給了我一次重生的機會,傅斯年那對狗男女就別想再薅到我一分一毫的羊毛!
調(diào)動身體零星的異能,我給自己來了一個治療術(shù)。這回,我終于能從床上爬起來了。
從房間里出來,看到四處散落的物品,以及打開的大門,我終于記起來了。在前世,
末世剛來臨的那一天,我剛好邀請了未婚夫傅斯年以及好朋友沈書意一起來我家開生日會。
當時,以免三人氣氛尷尬,傅斯年還特地叫上了他的好兄弟陳星衍。本該是個喜慶的日子,
但天不遂人愿,末世降臨了。街上的人突然紛紛昏迷,醒來之后,就開始見人就咬,
而被咬的人,就成了喪尸。我當天突然發(fā)起高燒,整個人昏迷不醒。醒來之后,
卻沒看到傅斯年三人。后來,為了找到傅斯年,我忍受著恐懼,一路打怪升級,
硬生生將自己逼成了女漢子。終于在一次出任務(wù)中,遇上了傅斯年他們。當時,
我還很天真地信了他們的話。真的以為他們是因為恐懼才“不小心”把我落下的。
現(xiàn)在看著空空如也的冰箱、櫥柜,我哪里還有不明白的。我分明就是被最先拋棄的那一個!
不過是我眼盲心瞎,才看不清這一切而已……戀愛腦,果真要不得!對了!我的項鏈呢?
(二)契約空間我從房間的暗柜里拿出一條天珠項鏈,這是我媽臨走之前,
讓我好好保管的傳家寶??上?,上輩子的我,太傻了。不僅丟了心,沒了命,
就連這唯一的寶貝,都沒能保護好。上一世,在一次擊殺喪尸的任務(wù)中,
我無意中將項鏈露出來,被沈書意瞧見了。但凡她要的東西,傅斯年都會想盡法子替她拿到。
她看上了這條項鏈,傅斯年就來找我要。當時的我,雖然舍不得,但看在傅斯年的面上,
最終還是給了她。也是那一次之后,沈書意覺醒了空間異能,成為隊里的寶貝疙瘩。
可她哪里是覺醒了什么狗屁空間異能,她只不過是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天珠項鏈的秘密,
才得了利而已。這一切,還是我前世臨死前從沈書意口中得知的。這一世,我不會這么傻了。
我的東西,誰都拿不走!我看著手中的天珠項鏈,嘗試放出一縷精神力,
雙眼緊盯著這縷精神力,慢慢滲入項鏈中。剛開始,這項鏈毫無變化。我就再次放出精神力,
隨著精神力的不斷放出,手中的項鏈慢慢變了模樣。黯淡無光的天珠,漸漸散發(fā)出光芒。
突然,我的眼前一亮,我就看到我的腦海中多了一片空曠的區(qū)域。我終于成功契約到空間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不斷外出尋找物資。我知道,越到后面,會有越來越多的異能者出現(xiàn),
外出尋找物資的人也會越來越多。我得趁著現(xiàn)在的機會,多囤物資。經(jīng)過我多次嘗試,
我發(fā)現(xiàn),空間里面的流速都是靜止的。隨著我放進物資的數(shù)量越來越多,空間也會隨之擴大。
目前,我空間里的囤貨已經(jīng)夠放一整個足球場了。但現(xiàn)在都末世了,
誰會嫌自己囤的物資多呢?我剛推開超市的玻璃門,一股惡臭的腥味就迎面而來。
我一個側(cè)身加翻滾,躲了過去。抬頭看向門口,一個皮膚灰白,眼白泛黃,
雙手關(guān)節(jié)已經(jīng)擰成麻花卻毫無痛覺的身影堵在了那。剛站起身,
門口那只喪尸就再次撲了過來。這速度……這幾天,我遇到有晶核的喪尸并不多,
但現(xiàn)在這只,我眼睛一亮,感覺有戲!雙手握緊燒火棍,對著它的腦門就砸過去。
它側(cè)身一躲,燒火棍砸在它的肩膀上,卡在了外露的骨頭里。我正用力將燒火棍往外抽,
那只速度已經(jīng)進化的喪尸卻絲毫沒給我機會。它揮動著那只彎曲得不成模樣的手臂,
朝我的腦門而來,一股混著血腥味的腐爛臭味更濃了。我立馬松開握著燒火棍的手,
身形往后退,躲開它的攻擊?;蛟S是找到攻擊的節(jié)奏,它進攻的速度更快了。
而失去武器的我,只能通過不斷躲避的方式,來躲開攻擊。
但我這邊打斗的動靜逐漸吸引外面游蕩的喪尸,我看到有零星幾只喪尸在拍門了。
不能再拖了!又一次被逼退在貨架邊上,我借著貨架的遮擋,從手中凝聚出一枚光刺。
趁那只喪尸再次朝我撲來時,我動作利索地將手中的光刺朝著它的腦門射去。
那只喪尸被光刺貫穿腦門后,渾身一僵,倒在了地上。我在原地喘息了幾口氣后,
抬腳走到它的邊上,將那根燒火棍從它身上拔出。我拿著燒火棍將那只喪尸的腦門砸碎,
忍著惡心,用棍子在地上的腦漿堆里翻攪著。“找到了!”我從收銀臺上拿起一塊抹布,
將地上那塊含著血漿的晶核包起。還沒來得及清洗,聽到身后的異響,我立馬警惕起身。
“誰?”不動聲色地將晶核塞進褲袋里,我握緊手中的燒火棍,一步一步地朝著聲響處走去。
“你是誰?”路過八排貨架后,我終于在一個小門邊上的角落里看見一個蜷縮的身影。
頭發(fā)遮住了她的模樣,看不清長相。但她身穿藍白相間的學生裝,難道這人是學生?
“求求你……救……救我……”(三)小尾巴“小滿姐姐~你等等我!
”“……”那天在超市里救下霍思妍后,我身后就多了一個小尾巴。
現(xiàn)在為了幫“小尾巴”找她的哥哥,我不得不離開安市??墒牵@個“小尾巴”太弱雞了。
在趕往貴市的路上,我還得兼顧著提升她的戰(zhàn)斗力的任務(wù)。雖然這個任務(wù),
是我自己給自己定下的。但既然定了,就要實現(xiàn)?!澳愕穆曇粢窃俅笠稽c,
又可以給喪尸加菜了?!蔽夷_步不停,但前進的速度還是放慢了,
只等著后面那條“小尾巴”跟上?!澳愦_定你哥會來貴市找你?”上車后,
我看向坐在副駕駛位上的霍思妍,再次確認?;羲煎B忙點頭,就差沒舉手發(fā)誓了?!班培牛?/p>
我確定。末世來臨前,我跟同學去安市旅游,但是這事我沒跟我哥提過。
”“所以你哥還以為你乖乖待在學校上學?”我?guī)退言捊酉?。“嘿嘿~小滿姐,
你可真聰明?!被羲煎奶摰孛嗣约旱谋亲?,默默把頭低了下去?!鞍彩械劫F市,
要是按平日的車程來算,一個小時就能到。但現(xiàn)在,路面全被廢車堵住,除了要打喪尸,
還要防人……”我沒把話說完,但話里的意思卻是想讓霍思妍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我知道的,小滿姐。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能平安回到貴市,我也知足了。
至于能不能見到哥哥……我……”本來小女生想安慰人,
沒想到說著說著竟把自己給講emo了。我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而后又專注看向前方的路況。
“放心,既然答應了幫你找哥哥,我肯定會履行我的諾言的?!薄俺矛F(xiàn)在有時間,
你先將收集到的晶核拿出來吸收,盡快將你的異能給升上去?!蔽疫呴_車,
邊提醒身旁凝聚水滴玩的霍思妍。從上一世的記憶中,我知道進化后的喪尸,
它們腦袋里會形成晶核。人類擊殺喪尸獲取晶核,通過吸收晶核中的能量來強化自身的異能,
累積到一定程度后,就可以讓自己的異能晉級?,F(xiàn)在才是末世之初,人們只知道躲避喪尸,
就算有膽量擊殺喪尸,他們逃命都來不及,又怎么會有膽子去翻喪尸的腦袋呢?
我這段時間帶著霍思妍,一起殺喪尸,找晶核,累積了不少晶核。目前這些存貨,
夠她升級了。還記得那日,我剛將霍思妍從地上扶起時,就發(fā)現(xiàn)她手臂上有三道撓痕。
她那條手臂已經(jīng)漸漸變灰了,如果再晚一步,她就會變成一只初級喪尸。我的光系異能,
可以治療還沒成為喪尸的傷員。上一世,我的這個技能,是在一次出任務(wù)中,
無意激發(fā)出來的。后來,隨著我的異能等級不斷提升,我甚至可以徹底消除喪尸體內(nèi)的病毒。
但那時,我已經(jīng)認清傅斯年的真面目,并沒有告訴他。可沈書意后來還是發(fā)現(xiàn)了我的秘密,
而我,也因此開啟生命的倒計時……目前,我的異能等級比上一世的低,可這也足夠了。
雖然用光系異能治療喪尸病毒,代價是會讓我三天都不能再次用異能。
但我還是用光系異能的治療術(shù)給她進行治療。退燒后的霍思妍,不僅身體痊愈了,
還激發(fā)了水系異能。前期她這異能是弱雞了點,但也聊勝于無。“咦!小滿姐,你快看!
那邊!”正在乖乖吸取晶核能量的霍思妍,發(fā)現(xiàn)不遠處有動靜,立馬將手里的晶核塞兜里,
伸手指向右前方。我放慢車速,應聲望去,發(fā)現(xiàn)右前方有幾個人正在……被喪尸“圍毆”?
(四)大反派“別人干架,關(guān)你什么事。”我對于那幾個正被喪尸“圍毆”的人,毫無興趣。
我轉(zhuǎn)動方向盤,正準備驅(qū)車離開,卻被霍思妍的話驚得一個急剎,停在了原地。
“你……剛剛說什么?”我趴在方向盤上,慢慢轉(zhuǎn)頭看著身旁的霍思妍。“小滿姐,快!
我看到了!我哥在那!”霍思妍急得眼淚都掉下來了,她扯著我的衣袖,指著右前方的戰(zhàn)局,
顫著音求救?!靶M姐~你能不能……能不能去救救……救救我哥?
”“……”看著眼睛紅得像兔子一樣的霍思妍,我抬手壓在她腦袋上,揉了揉?!霸谶@等著,
別亂跑?!毕萝嚨乃查g,只給她留了這么一句話,我就提起燒火棍往喪尸堆的方向沖。
可誰能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這些人哪里是被喪尸“圍毆”???
他們分明就是在群毆喪尸好嗎!他們雖然只有三個人,但是他們仨人的分工卻格外明確。
戴著眼鏡的一個胖子,筑出土墻,將喪尸攔在土墻的外圍。另外一個高個子,
則是調(diào)動周圍的廢棄車輛,砸向喪尸。最猛的,還數(shù)他們中間的那個會電擊的男人。
一手揮出,就帶倒一片,這技術(shù)堪比皮卡丘的十萬伏特。對于那個雷電異能者,
我居然感受不到他的等級。難道他的異能等級,比我還高?就他們這實力,
哪用得著我來救哦。我正打算撤回車上,卻被那仨人發(fā)現(xiàn)了?!澳沁吙磻虻男℃?,
別傻站在那,快跑啊!”說誰傻呢!我提起燒火棍沖向那個嘴欠的胖子。
“沒想到你雖然沒有異能,倒也還挺能打的嘛?!睉?zhàn)斗結(jié)束后,胖子自來熟地拍了拍我的肩,
嘴如同抹了砒霜,出口能毒倒一片。“好好的一個人,為什么就長了一張嘴呢。
”我用燒火棍抵住他的手,還不忘吐槽一番?!班恕氵@人!”胖子剛擼起袖子,
就聽到一個格外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案?!你們沒事吧?
”我看到霍思妍一路跑到那個放電的男人身邊。原來他就是小妍的哥哥。“思妍,
你怎么在這?”胖子湊到霍思妍身旁,卻被那個高個子給擋住了身形?!班??”這小子,
有點東西啊……我輕挑眉,微勾唇,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們幾人之間的眉眼官司。嘖,
就差一張小板凳和一袋瓜子了?!案绺?,這是小滿姐姐,就是她救了我。
”霍思妍拉著她的哥哥來到我面前,一一為我介紹那幾人?!靶M姐,這是我哥哥霍司寒。
這個高個子叫陸銘軒,還有這個胖子,他叫蘇翊?!被羲竞??聽到這個名字,
我頓時驚了一下。這不是前世那個與傅斯年同樣出名的異能強者嗎?等等,
他貌似……還是書中的反派!他的異能,好像除了雷電,還有……“你認識我?
”霍司寒雙眼緊盯著我。我臉色一僵,尬笑了一聲,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霍司寒……不就是北市赫赫有名的霍市集團的掌權(quán)人嘛?!薄奥犝f過,
沒想到我這小市民也能遇見大人物,長見識了……呵呵……”我這欲蓋彌彰的神情,
引得旁邊的仨人也把目光聚焦到我這來了。但……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既然小妍你找到哥哥了,那我們就在這里分別吧?!薄鞍??小滿姐,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霍思妍可憐兮兮地看著我,像被遺棄的小狗一樣。“如果你沒有隊友,
可以選擇跟我們一起?!被羲竞_了口,但我拒絕了?!拔疫€有別的事,就不跟你們一起了。
有緣再會。”我這小炮灰,就不必再蹭在大反派身邊了,還是趕緊溜吧。
(五)看了要負責“嗯……”我被一陣窸窸窣窣聲驚醒,睜開雙眼,以為是喪尸進屋了,
正準備薅起一旁的燒火棍……咦?我的燒火棍呢!抬頭看向聲響處,
卻被眼前的“風景”迷得移不開眼……寬肩窄腰,襯衫滑落至腰間時,
男人的肩胛骨如收攏的蝶翼,整個后背肌肉結(jié)實,燈光下的線條看著更清晰了。突然,
他的后背繃緊,冰碴子的嗓音如驚雷般在房間里響起?!翱磯蛄藛??
”“沒……”我意猶未盡地回了一句,下一瞬立馬伸手扯過被子擋在胸前。
“你怎么在我房間!”“看清楚……這是我的房間?!被羲竞渲槪?,將襯衫穿回,
不慌不忙地扣上扣子。我轉(zhuǎn)頭看向四周,這里是……總統(tǒng)貴賓房?不對呀!
我分明是在居民樓里找了一間空房間住下,怎么一覺睡醒就……低頭看向自己的穿著,
還是入睡時穿的那套睡衣。我還不至于一覺夢游到男人的床上吧?可是,
在這之前我也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啊!怎么今天才剛遇到霍司寒,就……“你是怎么進來的?
”霍司寒沒有走過來,只是落座在床尾的沙發(fā)上。我也想知道我是怎么進來的,但目前看來,
這個問題……無解……“如果我說……我是不小心夢游到這的,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