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慕檸被逼到了絕路上,付書檸心痛卻無力回天,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頓好所有員工。
等她處理好這一切精疲力盡回到家,就看見阮眠得意洋洋地等在客廳,當(dāng)著她的面,就把那十份設(shè)計稿撕得粉碎,砸到了她臉上。
“付書檸,你永遠也不可能爭過我的,因為阿宴的心會永遠偏向我。你這個人,連帶著慕檸這個品牌,還有你那些不堪大用的狗腿跟班,都不過是一個笑話!你不是說我離開阿宴什么也不是嗎?那你這位高高在上的付家大小姐,怎么被我玩得跟條狗一樣,隨手就碾進泥地里了,真是狼狽又可憐??!”
鋒利的紙刃擦過付書檸臉頰,滑出一道血痕,傳來的刺痛感讓她再也忍不住,抬手狠狠給了阮眠一巴掌。
阮眠捂著發(fā)燙的臉,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立即轉(zhuǎn)身走進書房和賀懷宴告狀。
付書檸站在原地巋然不動,就看見賀懷宴護著她出來,望過來的眼神里只有冰冷的不滿。
“付書檸,你仗著自己的身份,一次次欺負阮眠,她是家世不如你,但她從不會像你這樣囂張跋扈、無理取鬧,動不動就出手傷人,從前她處處忍讓你,我也沒有和你計較,但從今日起,我絕對不會再姑息!”
說完,他叫來保鏢按住付書檸,要阮眠打回去。
付書檸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賀懷宴,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眠眠,打!”
阮眠起初還假裝害怕,直到聽見賀懷宴跟她說有她在,她才終于抬手,狠狠打了付書檸一巴掌。
“啪!啪!啪!”
一巴掌打完,她還不覺得解氣,又打了付書檸好幾下,直到把她的臉都打得發(fā)腫,嘴角滲出血時,才終于停手。
付書檸滿臉是血地抬起頭,看到的卻是賀懷宴捂著阮眠發(fā)紅的手,問她疼不疼,要帶她去看醫(yī)生的場景。
她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忽然笑了。
笑著笑著,笑得心臟發(fā)疼,眼淚流了出來。
她一遍遍告訴自己,只要等取消婚約,這一切都結(jié)束了。
她和賀懷宴,從此以后就是真正的死對頭,老死不相往來!
第二天,付書檸就搬出了這套婚房。
她至今仍記得,賀付兩家剛定下婚約她搬進來時,對往后婚姻生活抱有期望的天真模樣。
只不過一年又一年,直到她搬走,她和賀懷宴依然還是未婚夫妻。
她帶著自己所有行李,搬回了曾經(jīng)讓謝青辭暫居的別墅里。
他的所有東西都還留在這兒,只不過太久沒有住人,陽臺有些漏水。
付書檸去聯(lián)系物業(yè)想整修,卻在哪兒碰到了正好在簽合同的阮眠。
中介和經(jīng)理就圍在她身邊,殷切地奉承著,將她哄得笑意滿面。
“阮小姐,您老公真是又高又帥,出手又闊綽,您說喜歡那兩套聯(lián)排別墅,他就立即要買下來送給您,我們可從沒見過這么寵妻的老公!”
“是啊,您說嫌裝修太累,他就親自聯(lián)系人按照您的喜好設(shè)計,百忙之中還要抽空來驗收檢查,連地毯不是您喜歡的款式,桌子擺放的角度會讓您撞傷這些小問題都能注意到,他對您也太在意了?!?/p>
付書檸靜靜聽著,想起訂婚這些年,賀懷宴連她生日和年紀都記不住,更不會在意她的喜好禁忌。
從前是她執(zhí)念太深,為了和他在一起不計后果,才落得如今這個結(jié)果。
可從今以后,她再也不會執(zhí)迷不悟了。
預(yù)約完修理服務(wù)后,付書檸想要離開,卻被緊隨而來的阮眠攔住了去路。
她依然是那副耀武揚威的樣子,四下打量了付書檸一眼,就開始冷嘲熱諷起來。
“怎么挨了一頓打,我們付大小姐就囂張不起來了?以前不是誰都不放在眼里嗎?現(xiàn)在是知道無論你怎么費盡心機,也永遠不可能爭過我在阿宴心中的地位,就開始夾著尾巴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