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陸婉還想上前,但迎上我冰冷的目光,腳步頓住,眼里多了幾分怯意。顧言琛皺眉,
語氣不耐:“林冉,你今天到底想干嘛?”我慢慢轉(zhuǎn)頭,冷聲道:“本來只是想取消婚禮。
可你們欺人太甚,那就別怪我?!边@時,大門“砰”地一聲被推開。蘇瑜趕到,
看到我額頭血跡重新滲出,整個人瞬間炸了?!邦櫻澡?!”蘇瑜氣得幾乎咆哮,
“冉冉之前才被你這個小妖精砸得腦震蕩,你不是不知道!現(xiàn)在你還敢動她?
”顧言琛這才注意到我額角的血又滲了出來,臉色倏地一沉,下意識伸手想扶我。
我冷著臉后退一步,避開他的動作。陸婉余光掃到這一幕,臉色瞬間扭曲,呼吸都亂了幾分。
她氣得發(fā)抖,卻又不敢直接沖我發(fā)作,只能咬牙切齒地瞪著我。隨即,她轉(zhuǎn)頭,
將火力轉(zhuǎn)向蘇瑜,聲嘶力竭地吼:“我和顧哥的事,關(guān)你什么事?你少管閑事!”蘇瑜冷笑,
語氣不緊不慢地回?fù)簦骸拔疫€沒指名道姓,你倒先跳出來,挺有自知之明啊。
”陸婉氣急敗壞,撲上來想扯她頭發(fā)?!芭?!”蘇瑜反手一巴掌甩了過去。
“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她聲音冷厲,“既然你自己找上門來,可別怪我不客氣。
”陸婉被打得踉蹌幾步,捂著臉躓躓退了兩下,站都站不穩(wěn),眼里瞬間泛起了淚花。
顧言琛怒喝一聲:“蘇瑜你夠了!”他腳步一動,像是要沖上來拽人,手剛抬起一半,
我已經(jīng)一把抓起桌上的玻璃裝飾物,毫不猶豫地“砰”一聲摔在地上。玻璃四散飛濺,
我彎腰拾起一塊最鋒利的碎片,猛地舉起,直指他胸口。
聲音冰冷刺骨:“你敢動我朋友一下試試?!笨諝夥路鹪谶@一刻凝固。顧言琛定住了,
眼底閃過一絲難以置信,像是從未見過我這副模樣。蘇瑜卻偏頭看我,
眼神亮得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有趣的事:“哎呀,好久沒看見你這副狠勁兒了。
”門外腳步聲驟響,幾個身穿制服的警察快步走了進(jìn)來。為首的警官目光一凜,
先是掃了一眼地上的玻璃碎片,再看見我手中還握著一塊鋒利碎片,神情頓時警覺。
他沉聲問:“先生,你是不是被威脅或傷害了?”顧言琛下意識站在我前面,攔住視線,
嘴唇動了動,最后開口:“沒有,都是誤會?!痹捯魟偮?,陸婉立刻“哎呀”一聲撲了上來。
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聲音哭腔滿滿:“警察同志,她們聯(lián)手欺負(fù)我,
還打我......我真的什么都沒做,她們就罵我、動手、還砸玻璃嚇唬人,
我好怕啊......”她指著我和蘇瑜,裝得可憐極了,“你不信可以問店員!
我被她們兩個人打了好幾下!”警察面色一緊,轉(zhuǎn)頭看向其他在場的人,
“你們誰能說明當(dāng)時的具體情況?”空氣沉了幾秒。站在旁邊的婚慶店員猶豫了一瞬,
還是開了口:“我覺得......林小姐沒有錯?!本炜聪蛩骸澳闶??
”“我是這家婚慶店的店員。”她咽了口唾沫?;閼c策劃經(jīng)理也站了出來,咬咬牙:“對,
警官,我們一直在場。是他們先過來鬧事的,林小姐只是來取消婚禮,
結(jié)果被激怒......他們實在欺人太甚?!标懲褚宦牐ⅠR紅了眼:“你胡說!
你們收了她的錢才會幫她說話!”店員冷聲打斷:“這位小姐,你說這話就不合適了。
”“我們店里有監(jiān)控,到底是誰挑釁一看就知道?!薄岸椅以缇驼f過,
這件禮服不是店里的,是林小姐私人的,不能給你碰,是你非要試穿,
強(qiáng)行塞進(jìn)去扯壞了拉鏈?!辈邉澖?jīng)理也冷哼了一聲:“我干婚慶十年了,
第一次見還有結(jié)婚前兩天帶著小三來打新娘的。這不是欺負(fù)人是什么?
”6.警察聽完眾人的證詞,臉色緩和了幾分?!拔铱措p方都有誤會,今天先到這為止,
大家還是和解一下吧。”“和解?”陸婉頓時急了,眼圈通紅地跳腳,“不公平!她造謠我,
污蔑我,還打我!把她抓起來!”我聞言,忍不住輕笑出聲,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陸婉,收起你那套裝可憐的戲碼吧?!薄笆遣皇窃熘{,大家心里都清楚。你敢說,
你不是想取代我,嫁給顧言???”陸婉被我懟得語塞,眼神慌亂。
我不緊不慢地補(bǔ)上一刀:“還有,你要是真覺得我打你了、受了多大委屈,
那就去醫(yī)院看看唄。放心,醫(yī)藥費(fèi)我包了?!薄翱?。”站在一旁的警察咳了聲,
開口緩和氣氛,“既然連醫(yī)藥費(fèi)的問題都解決了,
那這事兒......基本上也沒什么大礙。”他頓了頓,看向顧言琛,
語氣隱晦地提醒道:“婚姻自由是自由,但做人做事還是得講點(diǎn)道德和良俗。
別讓人戳脊梁骨?!鳖櫻澡〉哪樕查g難堪。陸婉一看我毫發(fā)無損,氣得發(fā)瘋,
猛地拽住其中一名警察的手臂,語無倫次地尖叫:“你們不能走!她瘋了,她真的會殺了我!
”“她媽就是精神病,她也是!她發(fā)起瘋來什么都干得出來!”空氣驟冷,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臉上。顧言琛臉色猛地變了,轉(zhuǎn)頭吼道:“陸婉,你瞎說什么?!
”蘇瑜也瞬間炸了:“你他媽說什么?!”我卻仿佛一瞬失語,怔在原地,
眼神定定看著顧言琛。“沒想到,連這個她都知道?!蔽艺Z氣輕淡,卻帶著刺,“你對她,
還真是沒有秘密啊?!彼帕松瘢骸安皇俏艺f的,我沒提過......”“無所謂。
”我輕輕一笑,打斷他。我轉(zhuǎn)頭看向陸婉,眉眼冷沉,“是啊,那又怎么樣?
既然你知道我是精神病的女兒,那你更應(yīng)該小心點(diǎn)。畢竟,誰知道我什么時候發(fā)瘋?
”我的語氣平靜,眼神卻像冰刀般刺入她心口。陸婉臉色慘白,身子往后縮,
下一秒轉(zhuǎn)身就想逃。我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跋肱??”我冷笑,“禮服的賬,
我還沒跟你算呢?!彼龂樀眉饨谐雎?,拼命掙扎,哆哆嗦嗦地說:“我賠,我賠還不行嗎?
”我松開手,聲音清冷:“行啊,八十八萬,明天到賬?!标懲裣袷潜焕着艘粯?,
瞪大了眼:“你說什么?!”她慌亂地轉(zhuǎn)頭看向顧言琛,語氣尖銳:“顧哥,你聽見了吧?
她根本就是故意為難我!我不過試穿了一下,她就敲詐我!”我緩緩?fù)犷^看向她,
又側(cè)頭望向顧言琛,唇角帶笑,語氣卻淡得可怕:“這件嫁衣,
是我奶奶去世前一針一線親手繡的?!薄澳阏f,它值不值八十八萬?
”顧言琛的臉色肉眼可見地僵住了幾秒,最終沉聲開口:“你明天就把錢轉(zhuǎn)到林冉卡上。
”“顧哥?!”陸婉不可置信地回頭看他。我冷笑,聲音不緊不慢:“難得啊,顧總,
第一次站在我這邊?!闭f完,我頭也不回地牽著蘇瑜轉(zhuǎn)身離開。剛走出門,
顧言琛卻追了上來?!叭饺剑銒寢尩氖?,我發(fā)誓不是我告訴她的!我從來沒想傷害你。
”我腳步未停,頭也不回:“那又怎么樣?”“你還是回去哄哄你的‘小新娘’吧,顧總。
”我輕聲道,“畢竟,你們明天,還要結(jié)婚呢?!?.我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
抹去額角上滲出的血跡,蘇瑜在一旁氣得直跺腳?!皨尩模缰李櫻澡∈沁@種狗男人,
當(dāng)年你就不該救他!你為他付出了那么多,換來的就是這個?”我垂眸,
把消毒水一下一下抹上傷口,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八懔?,蘇蘇,為了這種人再生氣,
不值得。”我低聲說,語氣卻透著一種說不清的疲憊。那年我十歲,媽媽因為我爸出軌,
情緒失控,用水果刀劃傷了他,最后自己在浴缸里結(jié)束了生命。我媽葬禮那天,爸爸沒來。
只留下一封信,“我不會養(yǎng)你了。我怕你和你那個媽一樣,什么時候給我來一刀。
”轉(zhuǎn)身離開,從此不再出現(xiàn)。我被送去跟著奶奶生活,奶奶說我不是沒人愛的孩子。
可那些年,沒人愿意跟我玩,老師也總是一副警惕的眼神盯著我。我打架、翹課,
臉上永遠(yuǎn)寫著“冷漠”兩個字。那天,我在巷子口看見幾個小混混圍著個男孩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