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白趁機偏頭,在李囂汗?jié)竦哪橆a上快速落下一吻,聲音低沉而清晰:“乖,等我回來。這里交給我,你先找個地方躲好。”他一把推開怔忡的李囂,迅速起身。
李囂不甘地低吼:“俞白!你敢丟下我試試!”
俞白沒時間安撫,快步?jīng)_出醫(yī)務(wù)室。門外,許孽帶著一隊全副武裝的獄警嚴(yán)陣以待,神情凝重:“監(jiān)獄長!初步判斷至少三人,攜帶自制武器,目標(biāo)似乎是倉庫區(qū)!楚醫(yī)生已經(jīng)帶另一隊人去C區(qū)布防了!”
俞白點頭,正要下令,遠處猛地傳來一聲劇烈的爆炸轟鳴,緊接著是混亂的尖叫和槍聲!廣播里楚涵生的聲音帶著喘息和一絲狼狽:“監(jiān)獄長!請求支援!C區(qū)通道口!火力太猛,我們被壓制了!”
俞白瞬間判斷形勢:“許孽!你帶主力去C區(qū)支援楚醫(yī)生!守住通道!我去追那幾個往倉庫跑的!”他的指令清晰果斷。
許孽猶豫一瞬:“監(jiān)獄長,您一個人太危險…”
“執(zhí)行命令!”俞白打斷他,身影已如獵豹般沖向倉庫方向。
倉庫區(qū)昏暗的走廊盡頭,三個鬼祟的身影正試圖撬開一個儲物間的門鎖。
“站??!”俞白的聲音如同寒冰。
三人驚駭回頭,發(fā)現(xiàn)只有俞白一人,緊張瞬間化為獰笑。領(lǐng)頭者吹了個下流的口哨:“喲?這不是新來的小白臉監(jiān)獄長嗎?一個人來送死?”
俞白冷笑,身形如鬼魅般欺近:“送死?憑你們?”話音未落,一記凌厲的手刀已劈暈正面之人,反手奪過他手中的砍刀,刀光如匹練般閃過,另兩人甚至沒看清動作,便已慘叫著倒地不起。
解決掉越獄犯,俞白迅速聯(lián)絡(luò)控制中心通報位置。剛轉(zhuǎn)身,一道身影帶著巨大的沖力將他狠狠撲倒在地!熟悉的、帶著血腥和鐵銹的氣息籠罩下來。
李囂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帶著后怕和濃烈的委屈:“俞白!你嚇?biāo)牢伊?!我以為…以為你…?/p>
俞白被壓得悶哼一聲,卻沒有立刻推開,反而伸手撫上李囂的臉頰,指尖在他干裂的唇角流連,眼神卻深不見底:“擔(dān)心我?真沒想到…你還有這份心?!?/p>
李囂將頭埋在他頸窩,聲音悶悶的,帶著不容錯辨的執(zhí)拗:“我當(dāng)然擔(dān)心!俞白,我喜歡你…比你知道的…還要喜歡得多…”
腳步聲快速接近,許孽和楚涵生的聲音同時響起。
許孽:“監(jiān)獄長!您沒事吧?逃犯…”
楚涵生:“監(jiān)獄長,李囂,你們受傷了嗎?這次多虧…”
俞白拍了拍李囂緊繃的背脊:“起來。都解決了?!彼酒鹕恚穆渲品系幕覊m,目光掃過地上呻吟的囚犯和趕來的眾人,語氣冰冷如霜,“接下來,該好好‘處理’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了?!?/p>
李囂湊到他耳邊,熱氣噴在敏感的耳廓:“俞白…等會兒來找我?我們繼續(xù)…剛才的事?”
俞白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指尖抬起李囂的下巴,迫使他與自己對視:“剛才的事?什么事?我可不記得答應(yīng)過你什么?!?/p>
李囂眸色驟暗,猛地扣住俞白的手腕將他拉向自己,氣息危險:“俞白,你想始亂終棄?”
“監(jiān)獄長,”楚涵生清冷的聲音適時插入,他遞過一份文件,“傷員的初步處置報告需要您簽字確認,情況緊急,耽誤不得?!?/p>
俞白順勢掙脫李囂的手,輕嘆一聲,卻在李囂唇上飛快地啄了一下,帶著安撫和一絲警告:“乖,等我處理完公務(wù)。我們的事…慢慢算?!彼舆^文件,走向許孽等人,恢復(fù)了一貫的冷靜,“楚醫(yī)生,許孽,先處理傷員和俘虜,確保所有區(qū)域安全。報告送到我辦公室?!?/p>
看著俞白在眾人簇擁下離開的背影,李囂舔了舔被親過的嘴唇,眼底翻涌著勢在必得的暗芒:“俞白…這可是你說的…別讓我等太久…”
而楚涵生站在原地,望著俞白挺拔的背影,又瞥了一眼滿臉占有欲的李囂,眼底掠過一絲復(fù)雜難明的陰郁。
處理完堆積如山的報告和后續(xù)處置命令,走出辦公樓時,夜風(fēng)帶著涼意。俞白剛舒了口氣,一個身影便如幽靈般從陰影中浮現(xiàn),帶著熟悉的、充滿侵略性的氣息。
“俞白…我可等你等得快瘋了…”李囂的聲音喑啞,嘴角噙著勢在必得的笑。
俞白朝他勾了勾手指,唇角微揚:“站那么遠,怕我吃了你?”
李囂眼神瞬間燃起火焰,大步上前,一把將俞白緊緊箍進懷里:“我倒求之不得…俞白,現(xiàn)在就吃了我…”他話音未落,帶著掠奪意味的吻已狠狠落下。
遠處廊柱的陰影里,楚涵生默默地看著這激烈糾纏的一幕,眼底翻涌著痛苦、嫉妒和一絲扭曲的瘋狂,最終化作一聲輕不可聞的嘆息,轉(zhuǎn)身融入黑暗:“看來…我終究是…遲了?!?/p>
俞白低吟一聲,沒有抗拒,反而伸手環(huán)住李囂的脖頸,加深了這個吻。李囂得寸進尺,一把將俞白打橫抱起,大步流星地朝監(jiān)獄長專屬的宿舍樓走去:“俞白…這下,看誰還敢打擾我們…”他的聲音因渴望而沙啞。
俞白伏在他肩頭,感受著這具年輕軀體里蘊含的狂暴力量,頸側(cè)被咬破的地方隱隱作痛,心底卻奇異地升起一絲扭曲的安定感——或許,這混亂的荊棘王座,正是他該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