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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那晶瑩剔透的玉鐲,心頭猛跳。
前世,我稀里糊涂就落進(jìn)了她的圈套。
每次她和沈玨親熱時(shí),我總會沒來由地疼得像被撕開一樣。
如今她遞來的東西,就算是金子我也不敢接了。
我掙開邢依依,后退一步躲開,臉上堆起客氣的笑。
“嫂嫂心意,婉兒領(lǐng)了,只是我體質(zhì)特殊,不宜佩戴外物,恐沖撞了福氣。”
邢依依的笑容僵在臉上,眼眶說紅就紅,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二爺......我......我是不是又錯(cuò)了?我只想求個(gè)心安,保佑妹妹和腹中孩兒......”
她望向沈玨,聲音發(fā)顫:
“也是,我本就命里不祥,克死夫君,妹妹嫌棄我也在情理之中......”
她話未說完,沈玨已然暴怒。
他抬手一記耳光狠狠甩在我臉上。
我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沈玨,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這毒婦!”
沈玨面色鐵青,指著我的鼻子罵道,“依依一片好心,你敢不識抬舉!還有沒有規(guī)矩!”
他眼神鄙夷。
“當(dāng)初若非聽聞你是什么好運(yùn)女,你以為你能踏入我沈家大門?”
沈玨用力攥住我的手腕,強(qiáng)行將玉鐲套上。
“給我戴上!”
我奮力掙扎,他卻攥得更緊,眼神狠戾,威脅道:
“蘇婉兒,別忘了你懷著我沈家的種!再敢忤逆,為了孩兒,我便將你鎖在院中,直到生產(chǎn)!”
看著他于我的冷酷無情,于邢依依的千般維護(hù),我徹底死心了。
好一對狗男女!
我停止了掙扎,忍著屈辱,對邢依依扯出一個(gè)僵硬的笑。
“多謝......嫂嫂好意,是我多心了。”
見我終于識趣,沈玨和邢依依對視一眼,露出滿意的笑。
沈玨粗暴地將冰冷玉鐲套上我手腕,這才松開我,與邢依依相攜離去。
他們一走,我立刻沖回房內(nèi),把屋里所有邢依依碰過的東西都打包起來。
出了房門,我將邢依依給我的玉佩和那包東西,統(tǒng)統(tǒng)丟進(jìn)了府里最深處的枯井。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還翻出自己一個(gè)看著和邢依依給的玉鐲差不多的鐲子戴上。
日子一天天過去,邢依依的肚子如吹氣般瘋長。
我的肚子,卻只有她一半大小,人也日漸消瘦。
沈玨看著邢依依高聳的腹部,喜不自勝。
他放著滿府下人不用,偏要我這孕婦去伺候邢依依。
美其名曰,讓我多沾沾她的喜氣,好叫我腹中胎兒也茁壯些。
邢依依更是心安理得,日日將我當(dāng)丫鬟使喚。
端茶遞水,捶腿捏肩,稍有不順便對我打罵。
沈玨視若無睹,甚至變本加厲。
更當(dāng)著我的面,與邢依依在孕期行茍且之事。
奇怪的是,即便我早就丟光了邢依依碰過的所有物件。
每當(dāng)他們親熱時(shí),我依舊會被撕 裂般的劇痛折磨到昏迷。
我困惑不已,難道問題不在此,她究竟是如何將傷害轉(zhuǎn)移到我身上的?
夜里,隔壁傳來不堪入耳的聲音。
“二爺,輕點(diǎn),孩子要被你撞壞了......”
“放心,我的乖寶結(jié)實(shí)著呢,倒是你,叫大聲點(diǎn)......”
我疼得冷汗浸透衣衫,意識在劇痛中模糊,終是昏死過去。
再次醒來時(shí),我正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房間里空無一人。
他們甚至懶得將我從地上扶起。
我撫著隆起的小腹,淚水洶涌而出。
這對狗男女,我定要他們血債血償!
第二天一早,趁沈玨帶邢依依出門逛街,我悄悄溜出沈家。
我雇了輛馬車趕回自家族地,找到曾是族中最好醫(yī)女的姨母。
姨母見我瘦得脫相,臉色蠟黃,心疼得直掉淚。
“婉兒,你這是怎么了?侯府之人竟如此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