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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可能還活著?!
我親眼看見她在醫(yī)院里過敏休克,臉腫得幾乎看不出五官!
醫(yī)生護(hù)士連滾帶爬地?fù)尵?,但最后也只是把一具冰冷的尸體推走。
她已經(jīng)死了!
可現(xiàn)在她就站在我眼前。
臉色比在醫(yī)院還要蒼白,嘴角勾著一個詭異的弧度。
眼睛依舊失神,瞳孔渙散,沒有焦點。
她手垂在身側(cè),指尖蒼白干癟,仿佛血液早已流干。
我整個人渾身冷汗,后背像泡了水,涼得要命。
腿一軟,我差點站不住。
“老公?”林青的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甜得發(fā)膩。
“你怎么還愣著?不開心嗎?”
我嘴角抽了幾下:“不,不是?!?/p>
“她是我新找來的家庭保姆呀。”林青笑著走到我身邊,勾住我的胳膊。
“你最近不是一直在做家務(wù)嘛,太辛苦了,我想幫你分擔(dān)分擔(dān)?!?/p>
“保姆?”
我腦子嗡嗡作響,下意識地重復(fù)一遍。
“對呀,我特地找的家政公司,他們推薦的?!?/p>
她歪著頭看著我,眼睛里透著一絲調(diào)皮。
“她眼睛不太好,走路慢說話少,但特別肯干。你不會怪我沒跟你商量吧?”
我勉強(qiáng)笑了笑,牙齒咬得生疼:“不會不會,我太喜歡你這個驚喜了。”
林青眉眼彎彎:“那就好。”
我裝作輕松,試探著向“月月”靠近一步,抬手在她面前揮了揮。
她毫無反應(yīng),眼神依舊空洞,甚至連頭都沒偏一下。
瞎的,她還是看不見。
我眼底閃過一絲狠色。
林青“送禮”送來的,竟是我親手扔下懸崖、又毒死在醫(yī)院的女人。
既然你們陰魂不散,那我就成全你們!
這次我必須干凈利落,不留后患!
只是......孩子呢?
我腦中突然冒出這個念頭。
月月懷里的孩子,那天哭聲響徹山谷的嬰孩。
那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小東西怎么不見了?
我眼神警惕地掃了一圈,沒有。
“她一個人來的?”我捏著嗓子,盡量語氣正常。
林青聳聳肩:“她來面試的時候就一個人呀?!?/p>
我轉(zhuǎn)頭盯著“月月”,捏著嗓子裝作關(guān)心:
“你來這里打工,家里人知道嗎?你的父母呢?孩子呢?”
她還是那副表情。
嘴角微翹,卻始終沒說一句話。
就在我快以為她聾的時候,她突然開口了。
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像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
“孩子......在你家。”
我心臟一緊,嘴角僵硬:“你說什么?”
她緩緩抬頭,空洞的眼睛對準(zhǔn)我。
“孩子,一直在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