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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宴潯緊緊盯著阮星漁,帶著不容置喙的壓迫感。
“星漁,跟我回家?!?/p>
阮星漁有些緊張,“我想去看看爸媽?!?/p>
“好。”
他打橫抱起阮星漁,一路抱下飛機,小心翼翼放在車子副駕駛。
阮星漁一眼就看見車上的合照,相框里是十八歲時的她和賀宴潯。
相框邊緣有些痕跡,像是被人反復(fù)摩挲。
車在醫(yī)院門口停下。
阮星漁滿臉震驚。
“不是去墓園嗎?”
賀宴潯眼眶泛紅:“爸媽出車禍成了植物人,醫(yī)生說,這幾天有蘇醒的征兆?!?/p>
當時醫(yī)院亂成一鍋粥,他忙的六神無主,沒顧上阮星漁。
等他處理好阮家的事情,阮星漁早已消失,他翻遍了市里每個角落,都沒找到她。
他牽著愣住的阮星漁登上醫(yī)院的電梯,進了病房。
整整五年,賀宴潯只要有閑暇時間,就會來病房和二老說說話,給二人擦拭身體,他祈禱著他們蘇醒的那一天。
阮星漁看見熟悉的身影,眼淚奪眶而出,她撲到病床前。
“爸、媽,我來看你們了......”
賀宴潯顧自說道:“我都查清楚了,車禍是有人蓄意為之,幕后主使是阮家的仇敵,我已經(jīng)送他進了監(jiān)獄?!?/p>
“醫(yī)生說,多和爸媽說說話,他們能聽見,要是知道你回來了,他們肯定會很高興?!?/p>
阮星漁緊繃的神經(jīng)有了一絲放松,她意識到,自己并不是阮家的罪人。
這時,沉睡的阮父指尖動了動。
阮星漁整個人怔在原地,劇烈的狂喜吞沒了她。
賀宴潯立刻喊來了醫(yī)生。
阮父睫毛顫了顫,睜開了眼睛。“星漁......”
阮星漁緊緊抓住阮父的手,“爸!”
三人抱頭痛哭。
接下來,阮星漁在醫(yī)院守了好幾天,她耐心地給阮母擦拭身體,祈禱她快些醒來,一家團聚。
但阮母遲遲沒醒,阮星漁先累倒了,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fù)。
賀宴潯強制把她帶回家休息。
他買下一座莊園送給阮星漁做重逢禮物,莊園里的一草一木都按照她喜歡的風格設(shè)計。
他牽著她的手介紹每一個角落,像是準備了多年的禮物,終于等到了拆開它的主人。
難得在松軟的大床上休息,阮星漁以為會睡個好覺,可她還是做了噩夢。
五年里,段知凜的所作所為,像是一顆毒藥,腐蝕她的五臟六腑。
即便她逃了出來,還是會時時刻刻想起那些痛苦。
阮星漁醒來時淚流滿面,賀宴潯神色復(fù)雜地坐在她的床邊。
“星漁,你一直在喊段知凜的名字,他是誰?”
阮星漁眼神閃躲:“宴潯哥,你怎么會在我房間?”
賀宴潯抽了一張紙巾擦干阮星漁的眼淚。
“星漁,你不想告訴我也沒關(guān)系,我會親自查清楚。”
......
賀家的產(chǎn)業(yè)遍布全球,賀宴潯雖然在海外定居,但要查一個人還是易如反掌。
手下小心翼翼地朝他匯報阮星漁在段家的經(jīng)歷。
怪不得他翻來覆去的找都找不到人,原來是有人故意把阮星漁藏了起來。
聽著阮星漁在段家遭受的非人遭遇,賀宴潯周身氣壓降到了冰點。
他額頭青筋暴跳,一下捏碎了手心的茶盞,不顧滲出的鮮血,他憤怒至極,“我捧在手心長大的小公主,也是區(qū)區(qū)一個段家能動的?”
他會讓段家付出慘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