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忘記說了,平平和安安的眼睛也能治了!”
“說到底,還是要感謝慶安幫我們找的腎源和視網(wǎng)膜!”
她的兩個孩子和我的兩個孩子差不多大,是先天性的視網(wǎng)膜脫落。
“欣欣和悅悅呢?他們怎么樣?”
她裝作不經(jīng)意問起我的兩個孩子的語氣,讓我恨不能找到她,將她掐死。
“他們……”
我三緘其口,終于沒忍住,徑直掛斷了電話。
她和兩個孩子平安無事,我和孩子們卻天人兩隔。
我蹲在馬路上,像個瘋子一樣號啕大哭。
就在這時,趙慶安打來了電話,“老婆!你和孩子們怎么樣?我回來了!”
“你是不知道,你這段時間賺了很多的錢,我們頭兒很高興,特意讓我回來陪陪孩子,對了我還買了他們愛吃的車?yán)遄?!?/p>
我死死地攥著手里的照片,心如刀絞,發(fā)誓不會放過趙慶安!
2
掛了趙慶安的電話,我沒有立刻趕回家,而是隨即上了一輛公交車。
我不想回到那個家。
那個家昨天之前都是充滿著歡聲笑語,此刻就只剩下冰涼了。
換作從前,他每次回來,我都會提前精心準(zhǔn)備一番。
甚至孩子們平日里的生活費(fèi)我都是一再克扣,只為了能讓他回來的時候吃好喝好。
“爸爸那里面很辛苦,你們要體諒他,你們想吃的好吃的,等爸爸回來再吃好嗎?”
兩個孩子雖然聽不懂我在說什么,但是都很配合我。
在這次出車禍之前,孩子們已經(jīng)整整一個月沒有吃過肉了。
家里有一個臺歷,上面標(biāo)注著趙慶安按期回來的日期。
每一次趙慶安前腳剛走,孩子們就在期待他下一次回來。
這次,僅僅只是差了一天罷了。
想到這,我看著手掌中的照片,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早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果,孩子們想吃什么,我一定會立刻準(zhǔn)備給他們吃的。
車禍后,孩子們因為長期營養(yǎng)不良,沒能等到我籌錢回來。
如果平日的生活條件好一點,說不定就不會是今天這個結(jié)果了。
這樣想著,公交車竟然到站了。
下了車,抬眼就是申城最大的游樂場。
“欣欣,悅悅,你們不是說最想來的就是這個游樂場嗎?”我哽咽著,“媽媽帶你們來了!”